林白沒有反抗,跳到地上,慢吞吞的蹲下身子,雙手抱頭。
嘭!
就在他雙手抱頭的同時,守衛手里的槍桿砸在林白腦袋,讓林白差點暈過去。
下一秒又有幾個守衛走了過來,三四個人一起,對著林白一通拳打腳踢。
林白倒在地上,只能盡可能的用手護住腦袋,承受著守衛的毆打。
外人看不見的是,林白的眼神格外清晰,格外平靜,格外執拗。
挨了一會兒后林白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幾人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得虧是他,身體素質異于常人,換做其他普通犯人……
想到這林白終于明白,這幾個人根本沒想著讓他活!
既然如此,那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既然你們不讓我活!那就都死吧!
下一秒,林白抱住其中一個守衛的雙腿,迫使其不得不倒在地上。
林白順手奪過他手里的槍,一只手控制著守衛擋在自己身前,一只手持槍對準站著的一人,果斷扣下扳機!
砰!
守衛驚懼的瞳孔在刺耳的槍響下格外清晰,下一秒守衛眉心處多了一個洞,整個人眼神瞬間空洞,直挺挺倒下。
林白繼續扣動扳機,但這次槍沒響。
林白翻看了一下槍支,他不怎么會用,不知道這玩意兒什么情況。
這個時候剩下的一個守衛終于反應過來,果斷舉起手里的槍瞄準林白,想要終結他。
但林白始終將一個守衛擋在自己身前,導致他始終瞄不準,生怕打到自己的同事。
僵持了沒多久,林白腳下一勾,持槍守衛身形不穩一個踉蹌,林白瞅準機會抓住槍桿,用力一拳砸在對方的喉結。
嘭!
一拳落下,對方喉結粉碎,守衛丟掉手槍,雙手捂著脖子不斷后退,口中鮮血噴吐,眼神不可置信。
林白持槍對準身后地上的守衛,看都不看扣動扳機。
砰!
守衛中槍死亡,面前的守衛因為缺氧,意識也終于渙散,一頭栽倒在地。
整個過程說起來漫長,滿打滿算也就三秒鐘左右。
三秒鐘后,林白轉頭,看向周圍另外那些持槍的守衛。
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些守衛沒有開槍,剛剛他們是有機會的。
反觀那些犯人,尤其是剛剛和林白打架的B區犯人,每個人看向林白的眼神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崇拜!
在每個犯人眼底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要說這些犯人最痛恨誰,絕對是守衛!
仗著自己有真理在手,對他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明明是人,卻過著奴隸一樣的生活。
就在剛剛,林白一下弄死了三個守衛!其他犯人無不在心里鼓勁,吶喊,助威。
林白看到了那個人,那個進監獄時,拄著拐杖,臉色病態蒼白的男子。
他站在食堂大門口處,未盡的余光從他的肩膀撒入,看不太清楚樣子。
林白不知道他會是什么樣的表情,也猜不到。
兩個守衛舉著槍逼近,林白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但想象中的槍響并未響起,只是手腕一涼,喜提一副不銹鋼手銬。
林白睜眼,疑惑的看著兩個守衛。
兩個守衛沒有說話,推搡著林白離開。
就這樣,在幾百犯人崇拜的注視下,林白被守衛帶出了食堂。
……
一路七拐八拐后,林白感受到了明顯的濕氣。
下一秒一扇門推開,林白被推了進去。
吧嗒!
因為環境昏暗沒太注意,進門后林白立馬感受到了水。
守衛用槍頂著林白沿著臺階往下,越往下水越深,直至最后漫到林白大腿處。
一個守衛用槍指著林白,另一個抓住林白的手銬,將手銬鎖在一根粗壯的鐵鏈上,然后離開。
事到如今林白終于想到了什么,這不就是影視劇里的水牢么!
“喂!你們要關我多久!說個時間啊!喂——”
看著兩個守衛離開,水牢門被關上,林白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點慌了。
安靜中林白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很有力,很急促……
最后一縷天光徹底消失,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林白竭盡所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感受著周圍冰冷的海水。
要是在這里面泡上個七天八天的,那他這腿算是廢了,不要也罷。
于是,簡單思考過后,林白憑借過人的臂力,硬生生來了個倒掛金鉤,將泡在水里的腿搭在鐵鏈上,保持著這樣一種怪異的姿勢。
這姿勢很不舒服,但林白沒得選,隔十分鐘左右他就會放下來一次,這樣至少不會一直泡在水里。
就這樣,林白自己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不知不覺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
天光微亮,從頭頂的天窗傾斜下來。
林白抬頭,滿是胡茬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的下半身泡在水里,沒辦法,折騰了一晚上,實在折騰不動了。
林白現在的手臂提不起一點力氣,更別說倒掛金鉤,只能泡在水里。
再加上一晚上高強度的倒掛金鉤,導致林白運動量過大,現在非常餓。
【嗶!修習龍象錄可以抵御一部分痛苦,保持冷靜,不要掙扎。】
關鍵時刻系統的聲音響起,林白后知后覺想起這件事,微微點頭,然后長出一口氣,開始默默修習龍象錄。
隨著龍象錄的運轉,林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熱流在自己的奇經八脈中游走,驅散了一部分寒冷濕氣。
天窗灑進來的光從后墻挪到了前壁,最后化作一道金線消失不見。
林白一直泡在水里默默修習著龍象錄,時間總算沒有那么難熬。
夜幕降臨,五獄山監獄,典獄長辦公室。
“差不多了,放出來吧。”
副獄長拿起桌子上的電話交代了一聲后,這才轉身,拄著拐杖起身,緩緩挪到窗前,眺望著窗外的皎潔月光。
“上面的人只是說了不能讓他死,沒說不折磨他,至少在我的地盤上,這點權力還是要有的。”
角落的書桌前,椅子上,魅惑眼鏡妹緩緩起身,來到副獄長身后,嘴唇輕啟,就連聲音都帶著十足的魅惑。
“我只負責傳達命令,怎么做是對,怎么做是錯,我相信九叔心里有一桿秤。”
說完,女人抿嘴一笑,轉身,邁著貓步離開。
九叔沒有回頭,直到女人離開房間這才捂住嘴巴,輕咳了幾聲。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