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莊嚴(yán)肅穆的時刻,村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只見幾個氣喘吁吁的身影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為首的正是蘇寒的死黨趙小刀。
“老蘇!老蘇!”趙小刀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喊,“我們來了!”
他身后跟著幾個同樣滿頭大汗的年輕人,正是蘇寒的初中同學(xué)和老師。劉老師和王老師被兩個男生攙扶著,臉色漲紅,顯然跑得不輕。
“小刀?”蘇寒驚訝地轉(zhuǎn)身,“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到?”
“別提了!”趙小刀抹了把臉上的汗,憤憤不平地抱怨,“路上全特么是車!從市區(qū)到你們村十幾公里的路,堵得跟停車場似的!我們最后五公里是跑過來的!”
他喘了口氣,又得意地補充:“不過還好趕上了!這么重要的場合,我們怎么能缺席?”
劉老師扶著腰,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蘇寒啊...老師這把老骨頭...差點就交代在路上了...”
王老師則推了推歪掉的老花鏡,看著眼前盛大的場面,感嘆道:“值了...這一趟跑得值了...”
蘇寒連忙上前扶住兩位老師,哭笑不得:“您二位這么大年紀(jì)了,還跑什么啊?打個電話我去接您啊!”
“那怎么行!”劉老師一瞪眼,“自己學(xué)生立了這么大的功,我們當(dāng)老師的不到場,像什么話?”
直播鏡頭捕捉到這感人的一幕,彈幕紛紛刷屏:
“淚目了!師生情誼太感人了!”
“這群同學(xué)真夠義氣!五公里說跑就跑!”
“老師們太可愛了!蘇寒好福氣有這樣的恩師!”
………………
“我說,你不看舞獅隊伍,一直盯著我看干嘛?”
蘇寒沒好氣的沖趙小刀問道。
趙小刀盯著蘇寒這一身少校常服軍裝, 嘖嘖稱道:“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老蘇,你穿上軍裝,太帥了!”
他們記憶里的蘇寒,還是那個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校服、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的少年。
中考時為了幫被欺負的同學(xué)出頭,抄起拖把桿追著人跑三條街;晚自習(xí)偷偷翻墻出去買冰棍,被教導(dǎo)主任抓包時還嬉皮笑臉地塞了一根...
可眼前這個人,肩扛金星,身姿挺拔,眉宇間的沉穩(wěn)與銳利,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只剩下軍人獨有的鐵血氣場。
王老師的老花鏡滑到了鼻尖,聲音帶著顫音:“這孩子...真成才了!”
“劉老師,王老師,這邊坐。”蘇武眼尖,連忙搬來兩把椅子,“三爺爺特意交代了,您二位是貴客。”
“謝謝!”
現(xiàn)場,八頭金獅踏著震天鼓點躍入祠堂廣場,鎏金獅頭在正午陽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
領(lǐng)頭的“醒獅”猛地仰頭長嘯,獅口開合間吐出“國泰民安”的紅綢卷軸,緊接著縱身躍起三米高,精準(zhǔn)銜住懸于祠堂匾額下的彩球——
那彩球綴著北斗七星紋樣,是武裝部特意請非遺匠人定制的“英雄結(jié)”。
“好!”圍觀人群爆發(fā)出海嘯般的歡呼。
獅隊突然變換陣型,四頭金獅列成方陣,另外四頭紅獅穿插其間,踏出“忠勇傳家”四個蒼勁大字的步型。
當(dāng)最后一個“家”字成型的剎那,百響禮炮齊鳴,數(shù)萬響鞭炮如金蛇狂舞,炸起的紅紙屑像漫天紅霞鋪滿青石板路。
三十萬響彩煙同時升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煙柱在蘇家村上空凝成彩虹,與獅隊的金色鬃毛交相輝映。
“我的天!這排場能直接上春晚了吧!”前排觀眾舉著手機狂拍,防抖功能都壓不住畫面的震顫。
某平臺主播的鏡頭掃過人群,密密麻麻的手臂組成森林,無數(shù)面小國旗在其中揮動,遠處的山坡上甚至有人架起了專業(yè)攝像機。
直播彈幕以每秒上千條的速度刷新:
“這舞獅隊絕對是國家隊水平!剛才那個后空翻轉(zhuǎn)體三周半,我回放了五次都沒看清落腳點!”
“彩煙拼出的彩虹太絕了!蘇家是把過年的排面都搬出來了吧?”
“注意看獅頭!每片鱗甲都嵌了反光片,陽光照過來像在流動!”
“剛查了,這是粵州非遺‘醒獅王’團隊,出場費六位數(shù)起步!!”
小不點騎在蘇武肩頭,舉著熒光棒跟著鼓點晃悠:“爸爸快看!獅子在眨眼睛!”
黑豹蹲在她腳邊,尾巴隨著獅鼓節(jié)奏左右掃動,忽然對著騰空的獅頭“汪”了一聲,像是在回應(yīng)獅隊的咆哮。
戰(zhàn)鷹小隊的隊員們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猴子舉著手機錄全景,嘴里嘖嘖稱奇:“這比咱們演習(xí)時的煙霧彈震撼多了!回頭建議大隊也搞一套,出任務(wù)前先舞一段壯壯膽!”
王援朝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哼道:“要不要再找一群美女給你跳一段鋼管舞,提提神?”
猴子聞言,趕緊干笑的擺手,“不用不用!我身子骨弱,扛不住,呵呵……”
“哈哈哈……”
現(xiàn)場的戰(zhàn)鷹小隊和女子特戰(zhàn)隊成員聞言, 都是忍不住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