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若是那兩人過來了,以她對她媽的了解,這店最后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他們店鋪生意這么好,口味也是獨家,若是那兩人過來了,很快就能知道店鋪的情況,包括每日里客人情況、營收及利潤。
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了他們這小小的一個店鋪,每日里到底能賺多少錢,那他們的胃口,還不知被吊到多高呢。
畢竟,他們的店鋪,那可是實打實的賺錢。當初之所以愿意小弟摻和進來,自也是信得過小弟,若是其他人,她可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而且,說到底,這店鋪的生意,雖說如今是她主要在負責,但店里的關鍵,可都是女兒在拿主意。
最后,她有些煩躁的開了口: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但媽提的那個要求,那是絕不能同意的。其他的,我們先考慮考慮。”
說完后,見弟弟弟媳兩人,俱都是愁眉苦臉的,到底是有些不忍心,還是安慰了幾句:
“你們也別太擔心,咱們都在省城,咱媽遲早會知道,不是現在,也是以后。
你們好好回去休息,明日該怎么還怎么。”
聽到她如此說,程丹陽夫妻倆臉色一時倒比之前要好上一些。
出了這事,他們夫妻倆最擔心的,還是姐姐會怨怪他們給店鋪惹事。
見姐姐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么。
一家四口打了個招呼后,打開手電筒就回去了。
如今他們住在余家橋街道上,回去倒也很是方便。
他們走后,曹學雅見她媽此時滿臉疲憊,想了想,這事倒也不是那么急,還是讓她媽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說吧。
因為這事,爸媽也沒心情再閑聊,洗漱一番后,就回屋休息去了。
她知道今日這事,對她媽還是頗受影響。
就是不知這次她媽能否狠下心來與姥姥姥爺那邊徹底斷了聯系。
否則,以后這樣的日子,還多著呢。
因為她的存在,他們家以后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她媽若是一時心軟,以后麻煩會接連不斷。
她之前可是聽說了,她姥姥最喜愛的兩個孩子,她的大舅舅與大姨,如今的日子,可都是過的極不好。
如今一朝知道了他們的情況,這還只是知道了極少的一部分,就這樣上門肆無忌憚的要求,以后還不知如何呢。
她抬頭看了看她家房屋,只要她那姥姥大姨來他們家一趟,就一定會嗅出些蛛絲馬跡出來。
畢竟,哪怕這里是省城,但她家所使用的彩色電視機、電冰箱、空調、冰柜、電話等等,可都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夠用得起的。
就是其中一件家電,也需要現在很多家庭全年收入拋開日常生活,都很難存到的一筆錢。
他們目前的生活,可以說已是超過了省城的絕大部分家庭。
之前聽小舅舅可是提起過大舅舅與大姨家的情況,若是一旦讓他們知道了他們家的日子,那他們家以后,可就熱鬧了。
只是這些事情,還是得她媽自己想通。
雖說這么多年,她媽因為結婚之前的事,與家中父母多年未來往,但那到底是她媽的父母與兄弟姐妹。
她知道她媽內心深處,是有些想念姥姥姥爺的。
晚上十一點左右,曹學雅確認父母都睡下后,換了身夜行衣服,戴了個口罩,就出門了。
雖說今日家中出現了姥姥這個意外,但她可沒忘記今日她與王信寶做的大事。
邱董那伙人可不會輕易的放棄,就是不知王信寶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她不放心,還是得過去看看。
二十來分鐘后,就來到了古玩街。
她擔心今日會有異常,因此在路口就將自行車給收入了空間中。
接著,就悄無聲息的往王信寶的店鋪方向走去。
還沒到門口,遠遠的就見兩道身影,分別在店鋪的左右前方,明顯就是在監視著王信寶的店鋪。
她心中一凜,果然,邱董那些人不知道她的底細,追到了王信寶的店鋪來。
她想了想,轉身往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而去。
她對這古玩玉器一條街,可謂是十分熟悉。
各個小巷也都是了如指掌,既然王信寶店鋪前門不好進,那只能再想其他辦法了。
來到王家店鋪后面,此時已是深夜,王家左右的鄰居家,都已是熄燈入睡。
她先是四周看了看,找了處合適的位置,就這么跳上了王家的二樓陽臺處。
從隔壁家的三樓,就這么跳入王家二樓的陽臺,這個距離,一般人還真不一定有這個身手與膽量。
但她身體素質經過空間靈乳的改造,可是已有了極大的提高。
加上她年紀輕,平時注意鍛煉身體,倒沒多大問題。
進了二樓后,抬手準備打開陽臺的唯一一扇門。
擰了擰,竟然是鎖著的。
她愣了愣,沒想到王信寶還挺謹慎,這個天氣,陽臺的門都被鎖了。
不過這可難不倒她。
想了想,從空間中取出了一小節細細的鐵絲,就這么搗鼓起來,三兩下,門就被她打開了。
王家的二樓,她倒是沒上來過,不過進入房間后,很快就弄清楚了屋里的格局。
知道這是兄妹倆平時生活起居的地方,隨意看了看,也沒多待,就找到樓梯往一樓而去。
她剛剛在樓下,遠遠的可是看到了,一樓的燈光,還是如她之前夜里來時那樣亮著的。
她知道,王信寶這是還沒睡呢,或者可能也是在等自己上門。
這會她過來,也是直奔一樓而去。
她下樓梯的動作,并沒有放輕,若是王信寶注意聽,還是能聽出有人從二樓下來。
但這會的王信寶,可沒心思注意到這些,她只當妹妹睡醒了口渴,去一樓廚房處倒水喝呢。
也沒管太多,就獨自一人在那苦思冥想著。
他今日午后從李叔那邊回來后,很快就發現了他家門前,遠遠的站著兩個人。
兩人并沒有隱藏身形,好似就是如此大剌剌的告知他。
對,就是我們。
他知道那人不會是別人,一定是邱董派過來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