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學(xué)雅出了家門后,放出自行車,徑直往今日下午跟蹤的那名男子的落腳點(diǎn)而去。
那名男子的房子所在地,正是她與那火車上的那男子所說的自己的目的地。
沒想到,那名男子去的地方,竟然也是這個地方。
這也實(shí)在是太過巧合了。
定蔡莊與余家橋相隔的并不十分遠(yuǎn),曹學(xué)雅騎上自行車,約摸也就三十分鐘,就來到了定蔡莊街道。
進(jìn)入定蔡莊區(qū)域,雖然此時天色已晚,并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但她還是小心謹(jǐn)慎的將自行車收入空間,而自己步行往今日跟蹤的那名男子的住處方向而去。
此時正值深夜,空氣中仍是燥熱難耐。
在經(jīng)過街道上時,仍能聽到時不時傳來的說話聲及各種的抱怨聲。
現(xiàn)在這個年代,家里會安裝空調(diào)的,自然少之又少。
在這樣炎熱的天氣,大多人都無法入睡。
她所要去的地方,好在離街道上并不遠(yuǎn)。
很快,曹學(xué)雅就來到了下午之時就來過的那遠(yuǎn)院子。
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那處院子中,此時竟然還有說話聲傳出來。
看起來好不熱鬧。
她心中一驚。
連忙快速的往前走去。
很快,就循著聲音與光亮,來到了那個宅子前。
曹學(xué)雅站在院墻根前,側(cè)耳傾聽院中發(fā)出的動靜。
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院中的幾個男人,正在喝著酒。
可能是因?yàn)榫茪馍项^,哪怕此時已是深夜,說話聲音也沒有放低,能傳出去老遠(yuǎn)。
曹學(xué)雅傾聽許久,發(fā)現(xiàn)這院中幾人,一直在談些有的沒的,并沒有她十分關(guān)注的信息。
不過她倒是認(rèn)出來了,院中喝酒幾人其中之一,正是今日下午她在余家橋公交車站臺,碰到的那名拿著她的畫像正糾纏著一名女子的那人。
心中揣測著,既然這男子在此,那她就沒找錯,只是今日可能不太巧,并沒有見到這男子的頭頭或者是匯報人。
但她不死心,準(zhǔn)備再等等。
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會一蹴而就,得有耐心,慢慢的將這事給調(diào)查清楚。
就在她聽了許久,覺得今日晚上可能得不到她想要的信息后,突然就聽到在余家橋碰到的那名男子,聲音略有些放輕,這才開口道:
“咱們?nèi)缡裁磿r候回來?這都一個星期了,都沒見到三哥人影,也不知去了何處?”
說話之人名叫安通。
此時雖說幾人已是喝了不少酒,但說到老大的事,他聲音不自覺的放低了。
只是安通這人,他酒量好,雖說喝了不少,但腦中可是清明的很。
沒一點(diǎn)醉意。
問完話后,心中也是隱隱有些焦急。
他按照之前三哥的安排,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可是沿著6路公交車站臺,已是沿路打聽了許久。
到如今,那是一點(diǎn)線索也無。
心中十分沮喪。
他明白,三哥對那女人,可是極為關(guān)注。
可不會輕言放棄沒,雖然他心中已是不報期望,但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三哥如何安排,他們就得如何執(zhí)行。
畢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三哥對他們可是一向都不薄。
可不能因?yàn)槭虑殡y辦,就想著放棄。
其他幾人聽到安通如此說,自然也是七嘴八舌的開口,他們酒量不如安通,說起話來也沒個顧忌,聲音可是十分響亮:
“三哥神出鬼沒的,他的行蹤誰知道呢?”
“是啊,咱們兄弟這里喝酒,不也快活的很。”
“怎么,安通你小子找三哥啊,不用著急,我猜啊,也就這幾天了。”
安通聽到這人的話,知道有戲,連忙開口詢問道:
“怎么,你知道三哥什么時候回來不成?”
雖說這話有些懷疑,但安通還是抱著萬一的期望。
那人聽到安通的詢問,自然知道話里的意思。
畢竟,三哥那人,對任何人可都不會泄露行蹤,更何況他們在座的幾人了。
因此,安通的懷疑,自然不是無的放矢。
那人自然也是知道安通詢問的緣由,雖說此時喝的已是有些多了,但還是大著舌頭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口解釋道:
“我自然是不知三哥的行蹤,不過啊,不過...我可是知道一件事,對三哥來說,很重要的一件事,卻是要開始了。”
這人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如何,竟然就這么大剌剌的將之前三哥交代給他的任務(wù),有些含糊不清的說了出來。
卻讓此時站在院外墻根前,本已打算打道回府的曹學(xué)雅,卻是得了意外的驚喜。
雖說說話之人,可能是因?yàn)楹攘诵┚疲f話聲音并不甚清晰。
但曹學(xué)雅耳力極好,連蒙帶猜的推測出了這人話中的意思。
那就是,那三哥,行蹤自然不會告知下屬。
更不會對他們做任何的交代。
但說話之人,頭腦靈活,從老大交代給他的任務(wù)中,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
之前老大讓他關(guān)注著最近省城古玩行業(yè)的動態(tài),如今他已將他得到的一條極為重要的信息,通過特殊渠道,告知了三哥。
他明白,以三哥對這事的重視,**不離十會回來。
因此,這才會在之前開口。
而讓曹學(xué)雅驚喜的是,剛剛說話這人嘴里提到的那古玩交流會,很有可能就是幾日后,之前王信寶與她提過的那個交流會。
這可真是太巧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倒也正常。
畢竟,省城雖說很大,但古玩圈子,可不大。
特別是那些老玩家們,就那么些人。
若是想舉辦些有影響力的交流會,少不得這些手中有好物的人參與,否則,豈能成行。
對于得到這個消息,曹學(xué)雅心中隱隱有些激動。
倒不是說見到那所謂的三哥激動。
而是她之前從王信寶那處所知,但凡參與此類交流會,可沒誰空手而去。
大都為了提高身份,會將壓箱底的寶貝帶上。
如此,才能得到更多人的尊重,進(jìn)而獲取自己想要的物品。
否則,可沒人搭理你。
王信寶作為古玩玉器店的老板,這些東西自然不缺。
而那所謂的三哥,既然要參與,可不得拿出些好東西。
想到那些好東西,曹學(xué)雅心中又有些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