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厲清清噌的一下就站起來,臉色當即就變了。
毀容!
她皺了皺眉,下定決心道:“江大師,你能賣我一張護身符嗎?”
她們之間的過去放一邊,佟夏不是還要去參加什么偶像選秀,最漂亮的就是那張臉蛋,毀容了可怎么行?
江絮既然開口,就是存了幫忙的心思,拿出兩張護身符遞給厲清清。
厲清清點頭,起身就去找佟夏。
卻被店員告知,佟夏已經交完班,下班回去了。
“不過她一般都是去練舞,就在隔壁,你要找她的話可以去那邊。”
厲清清走進隔壁舞蹈教室,佟夏換好衣服,看到她,身子瞬間僵硬,怔在原地。
佟夏:“你……”
厲清清:“你……”
厲清清:“你印堂發黑會有血光之災這張護身符好好拿著!”
厲清清一口氣快速說完,看她滿臉怔愣,干巴巴補充解釋道:“千萬別弄丟了,知道嗎!“
“哦。”佟夏點頭,剛準備說什么,手心一陣灼熱,她燙得整個身子下意識的瑟縮,后退幾步。
“砰——”
頭頂的燈徑直掉下來,砸在地上。
佟夏愣了愣,張開手看那道符紙。已經燒成灰燼。
電視上說過,一張符紙擋了災就會燒成灰燼,她以前只當故事看看,沒想到,竟然還能親身經歷這樣神奇的事情。
“你,你沒事吧!”她反應過來,抬頭緊張的問厲清清。
厲清清同樣驚奇的看著手中的護身符,驕傲道:“不愧是江大師的符紙,好厲害!”
“我沒事,你呢?”
佟夏搖頭,認真地看向她的眼睛:“厲清清,謝謝你。”
要不是厲清清的這張符紙,恐怕這燈就砸在她的腦袋上了。
雖然不是那種大型吊燈,但萬一砸中,恐怕也要受點傷,流點血。
厲清清擺手:“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江大師。”
兩人一起去了蛋糕店,佟夏這才看到江絮,連忙感謝。
之前她看到是厲清清她們,不好意思的連頭都不敢再抬。
裴依依:“那,你能告訴我們,你為什么把厲清清的禮物都扔到垃圾桶里去了嗎?”
佟夏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厲清清道:“對不起,但那件事我并不知情,是保姆做的。”
那時候,父親再婚,后媽帶著繼妹住進別墅。
繼妹一眼就看中了她當時所住的房間,而她那個時候在補習班補習,也沒人通知她,她回到家才發現,所有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那些娃娃玩具,據說是繼妹皮膚呼吸道都很敏感,對那些毛絨玩具過敏,就一齊都給扔了。
裴依依幾人:……??
就因為這?
佟夏的繼妹她們也都認識,只是到底小了她們幾歲,平時也不常在一起玩,只偶爾有過幾面之緣。
看上去是個甜妹,沒想到竟然是這么霸道的一個人?
剛進家門就搶了姐姐的房間,扔了姐姐的玩具。
這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是下馬威呢?還是下馬威。
裴依依總算明白,佟夏好歹一個大小姐,怎么來這蛋糕店打工。
肯定和那兩母女脫不了關系。
厲清清也沒想到自己耿耿于懷的事情背后的原因竟是這樣:“你,那你怎么不來和我解釋?”
佟夏小聲:“是你先和我絕交的。”
厲清清臉頰抽了抽:“那不是我以為你扔了我的禮物嗎?”
厲清清:“……”
大家:“……”
這倆只要有一個人張了嘴,也不至于絕交這么多年吧?
江絮:“不止,當初,那些禮物應該是佟謠故意讓保姆扔在垃圾桶里的,為的,就是讓厲清清看見,從而離間你們之間的友誼。”
讓佟夏被孤立。
“還有,你今天所遇到的災禍,也和你的繼妹脫不了關系。”
眾人倒吸口涼氣。
開了眼了。
那年佟瑤才多大啊,小小年紀就這么惡毒有心機了?
還要毀了她姐姐的臉?為了選秀?
“夏夏,你一定要告訴佟叔叔她做的好事兒!”
佟夏臉上升起一抹冷嘲。
她已經很久沒看到她爸爸了。
況且,就算是和爸爸說了,沒確鑿的證據,最后挨罵的只怕也是自己。
看她的表情,大家明白些什么。
俗話說得好,有后媽就有后爸。
看來佟家也不例外。
裴依依安慰道:“別怕,我們幫你收集證據。”
“現在你和清清的誤會已經解開了,以后,清清,還有我們就都是你的小姐妹,有什么話不許憋著,直接說。”
“夏夏,你不要去參加選秀是嗎?我們都會為你加油打Call的!”
佟夏:“謝謝,不過……”
佟夏的繼母譚蕾曾經是紅透華語樂團半邊天的情歌天后,嫁給佟父之后就半隱退,但在圈中的人脈還是廣的。
這次選秀說穿了就是為了給她女兒佟瑤進圈鋪路,她只是個順帶的。
順帶告訴她父親,佟瑤有多優秀,她有多廢物罷了。
“不過無論如何,也要感謝她們送給我這個機會……”佟夏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我都會努力的!”
“好!不是有句話叫小紅靠捧,大紅靠命,強捧遭天譴。”
“對,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你看以往的那些選秀節目,皇族都是笑不到最后的呀。”
“她們兩母女要是敢做什么小動作,我就給真相節目組發短信,請江大師去揭穿她們!”
到時候,天降江大師,一塌塌這娘倆,絕對不在話下。
江絮一口奶茶嗆住:……
喂,我是這么用的嗎?
不過,她抬頭,認真打量佟夏的面相。
母親早逝,親緣淡薄,感情線模糊不清,但山根豐隆,事業宮明亮開闊,是能在事業上大放異彩的命格。
她對佟夏說:“你比自己想象的更優秀。”
“你想做的事……雖然會經歷一些坎坷,但一切終會得償所愿。”
“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
對上她漂亮又認真的雙眼,佟夏一顆心奇異的安定了不少。
真誠的笑起來:“多謝江大師,就借江大師吉言了。”
佟夏坐下大家聊會,又一起吃了晚餐,忽然收到佟父的短信,叫她回家一趟。
佟夏覺得有些奇怪。
自從她成年搬出去后,這還是父親第一次主動叫自己回去。
她打車,剛走進佟家,就聽見譚蕾的聲音。
“長波,我已經找了好幾個大師看過了,大師們都說封家的氣運已經到頭,撐不了多久了,誰也救不了。”
佟長波:“可婚事是上一輩定下來的……”
譚蕾:“我沒說不履行婚約,反正佟夏不也是你的女兒,就讓她嫁過去算了。”
佟長波嘆氣:“當初這婚事本就是佟夏的,是你和瑤瑤硬要把那婚事搶過來,現在又……”
這個節骨眼上,不是明擺了打他們封家的臉嗎?
佟瑤暗自撇嘴。
當初,她剛到佟家,宴會上初次見到封辰。
他一身筆挺西裝,如星空點點的燈光照在他深邃的眉眼里,矜貴優雅,驚為天人。
佟瑤一見鐘情,怎么也要讓母親把這門婚事搶過來。
可誰知,封辰竟然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這么多年也沒聽說治好,現在封家還要破產了,她怎么可能嫁過去?
譚蕾語氣不屑:“封家一個快破產的家族,你還怕他們說?”
“總不能讓瑤瑤嫁去?”
“瑤瑤從小被我們嬌生慣養,你忍心看她嫁給一個植物人,跟著破產吃苦?”
“倒是佟夏這孩子,打小就能干,懂事能吃苦,一個人也能過得好好的,她嫁過去,一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