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國大軍攻破城門,直奔皇宮。
撞開皇宮大門,啟國士兵魚貫而入。
“將軍,這慶國的將軍當真說話算話,助我們不耗一兵一卒就攻入皇城。”
領頭的將軍坐在高頭大馬上,慢悠悠進入皇宮,臉上帶著得意大笑。
“哈哈哈,不過是輸在本將軍手上幾次,就沒了骨氣,做出通敵叛國的勾當,只求滅了慶國后給他一個容身地,有這樣的將才,慶國不亡都難啊,哈哈哈哈哈!”
占領一個國家,百姓可以不用管,最重要的是皇室必須殺干凈,再就是那些寧折不屈的朝臣。
按照周風行給的名單,他們把京城里的大臣都抓到了皇宮宣政殿。
啟國將軍站在臺上看著神色各異的大臣,哈哈大笑,將手里提著的人頭扔到他們中間。
“好好看清楚,你們慶國的皇帝已經死了,皇子公主我們也是一個也沒有放過。”
“哈哈哈,慶國已經亡了,勸你們識時務些,以后好好為我啟國效力!”
有幾個過于剛烈的朝臣辱罵反抗,當場人頭落地。
半月后啟國的太子要來,將軍命人收拾宮中殘局。
殊不知,啟國太子剛到慶國地界,就被蟄伏起來的周風行抓住了。
半月后到達的除了啟國奄奄一息的太子外,還有周風行和十五萬大軍。
他斬下啟國將軍首級,肅清皇城中的啟國人,朝臣再次被聚集在了宣政殿。
周風行哭的悲切:“陛下,是臣來遲了啊!”
眾臣們面面相覷,覺得短短一個月他們的經歷太過兒戲了,處處透著古怪,但他們也不敢多言。
周風行派人到郊外別院去接父母跟江寧歡。
江寧歡自從得知皇帝死后就大病一場,如今面色憔悴,得知周風行成功奪回江山后,臉色總算紅潤了幾分。
高高興興重新回到皇宮,只覺得陌生又熟悉。
周風行第一時間就來找江寧歡。
周風行第一時間跪下:“公主,是臣來遲了!”
江寧歡也顧不得嫌棄他了,兩眼含淚將人扶起。
“這事怎么能怪你,天命如此啊。”
兩人相看淚眼,心中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
一個想當皇帝,一個想當皇后,其實可以一拍即合,但一個嫌棄對方,一個怨恨對方,都在虛與委蛇。
周風行愁眉不展:“公主,皇家血脈就只剩下您一個了,過不可一日無君,這可如何是好啊?”
江寧歡出聲慫恿:“你我既然已經結為夫妻,那你也是皇家人。”
話不用說太明白,周風行假意推脫,江寧歡不耐煩了:“我的孩子是純正的慶國皇室血脈,現在你當皇帝,將來讓他繼承皇位,大臣們又沒什么不答應的?”
次日一早,周風行帶著江寧歡出席朝會,宣布即日登基。
有反對的朝臣都被江寧歡噴的狗血淋頭。
與登基一起的是封后大典。
江寧歡心情很好,皇后死了,母妃還活著,日后她就是整個后宮的主人,看誰再敢忤逆自己。
她滿面紅光參加完封后大典,回到坤寧宮,換下華麗繁重的朝服,任由宮女替自己梳妝打扮。
晚間,見周風行來了,心里還是嫌棄,要皇子還早,她不想和他接觸。
于是出聲驅趕:“你還是先去處理朝政吧,以后我讓你來你才能過來。”
周風行面無表情,揮手讓宮人都退下,一步步靠近江寧歡。
江寧歡皺眉,厲聲呵斥:“站住!我讓你出去聽到沒有?”
手腕被粗糙的手抓住,江寧歡眼中滿是嫌棄,身體也很是抗拒,一巴掌扇在周風行臉上。
氣氛一時間寂靜下來,周風行一把推倒江寧歡,臉色猙獰。
“嫌棄我?朕現在可是皇帝,你怎么還敢嫌棄?”
江寧歡被嚇到,手腳并用要踢踹著周風行:“啊啊啊!你滾開,別碰我!”
周風行呵呵笑著,撕開江寧歡的衣服。
“嫌棄我?養男寵?呵,要不是看你還有用處,老子都能直接殺了你!”
江寧歡流下了屈辱的眼淚,眼神狠狠盯著周風行。
最后周風行大步離開,下令將江寧歡鎖在坤寧宮,無召不得出。
成了太后的忠武侯夫人一有空就會去和江寧歡對罵,扯頭花扇巴掌。
最后都是江寧歡被宮人壓著,太后完勝。
江寧歡心里滿是對周風行一家的恨,整日在坤寧宮里發瘋砸東西。
————
山間小院,江聽玉坐在溪邊的石頭上,光著腳蕩在沁涼的水流中。
玲脆腰間別著小竹簍,在對面彎腰摸魚蝦。
忽然她舉起雙手,抓著一條手掌大的魚,朝江聽玉歡喜道:“公主!我又抓到一條大魚!”
江聽玉踢出一朵水花,笑著道:“玲脆真厲害!”
不遠處樹梢上蹲著兩個暗衛。
其中一個感嘆:“咱們這活兒真清閑,聽說外面的兄弟都快忙成陀螺了。”
另一個一本正經:“主上的命令,都要認真完成。”
暗衛甲嘖了一聲:“我也是真沒想到,主上竟然會喜歡上一個皇家公主,還要親自為她鋪一條大道,連自己最初要干什么都忘了。”
暗衛乙皺眉訓斥:“不可妄議主上!”
暗衛甲其實是和衛七同一批出來的暗衛,對他很是佩服,如今也只是感嘆幾句而已。
沒想到世人說的要美人不要江山會出現在衛七這個冷血瘋子身上,實在是稀奇。
衛七一般兩三天回來一次,總要先在暗處窺探一下江聽玉的舉動才會現身。
此時悄無聲息出現在兩個暗衛身后的大樹上,肩膀上的阿鴉飛過去啄了一大口暗衛甲的腦袋。
“嘶!”
暗衛甲一轉頭就對上衛七那冷厲的鳳眸,后背倏地一涼。
單膝下跪,低頭行禮:“主上。”
暗衛乙看見衛七的第一眼就跪好了。
衛七淡漠的嗓音響起:“領罰十鞭。”
暗衛甲應了一聲是,幾個跳躍離開了。
江聽玉聽到身后不遠處的大樹上似乎有動靜,轉頭看去,衛七正好從樹上跳下。
阿鴉直接沖到江聽玉懷里,搖起尾巴,還會喊人了。
“公主,公主,公主。”
江聽玉摸摸它的毛,衛七走過來掐住阿鴉的脖子扔向玲脆。
“嘎啊——”
它站在玲脆頭上,大叫:“主人!抽鞭子!抽鞭子!”
江聽玉哈哈大笑,被衛七攔腰抱起往小院走。
玲脆見公主被抱走了,撇嘴:“阿鴉你快下來,我給你吃魚”
衛七將人放到軟榻上,拿布擦干她腳上的水。
江聽玉看著衛七,他今天的面具遮住的是上半張臉。
她抽回即將被親的腳,撐著腦袋問他:“衛七,你今天怎么換面具了?”
衛七將面具摘下,唇角勾起,眉眼溫柔看著江聽玉。
“屬下不叫衛七,衛七只是代號,我叫遲序。”
“是我自己取的。”
“遲到的遲,秩序的序。”
江聽玉夸贊:“好聽,那我以后就叫你遲序。”
遲序爬上軟榻,吻上江聽玉的唇:“好……”
纏綿幾番,江聽玉紅著唇趴在遲序胸口。
遲序指尖纏繞著她的一縷發絲:“公主,之后我可能半個月才能回來一次。”
江聽玉:“嗯,好。”
遲序:“公主會不會想我?”
江聽玉:“會啊。”
遲序:“想我什么?”
江聽玉閉上眼睛:“想你是不是在想我。”
遲序呼吸一滯,喜悅抑制不住的從心尖溢出,在江聽玉發間落下一吻,決心要加快動作。
他要和公主名正言順,長相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