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王蘭蘭已經(jīng)洗過澡了,認認真真看了看這個新房。
江民不住在這邊所以之前她看過的新房不是這里,新房安置在了農(nóng)村就在沙坑樓鐵橋?qū)γ妫彩且婚_始她覺得院墻太高有點像監(jiān)獄的地方。
實在無事干脆這里看看那里瞧瞧。
江民的房間是個開間,很大。
屋子里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熟悉是因為結(jié)婚前她和江民接觸的次數(shù)逐漸多了起來,陌生就是……真不熟。
“過去盲婚啞嫁大概也就這樣了吧。”蘭蘭念叨了一句。
蕓晴走的時候和她說裝著新衣服的袋子放在了柜子里,王蘭蘭準備去找找自己的衣服。
婚已經(jīng)結(jié)完了,這些衣服都不能再穿了。
打開衣柜,王蘭蘭倒吸一口氣。
一整排深棕色的實木衣柜其中一間被他打了開,里面掛滿了各種新衣服。
一整柜!
一件挨著一件,甚至她用肉眼去看都猜不出來這是多少件!
下意識關(guān)上,拉開隔壁的柜子。
她想或許是因為他們需要在這邊住兩天,所以婆婆為他們提供了比較大的房間,這衣柜里或許裝的都是婆婆的衣服。
王蘭蘭對婆婆的印象,人淡如菊。
這些衣服看起來各種各樣像是婆婆會穿的類型。
第二個衣柜里面全部都是睡衣,各種各樣長短不一的睡衣,整整掛了一柜子,就這么夸張。
就說她平時可能吃春卷都沒這樣自由。
眨眨眼又帶上門。
王蘭蘭回到床邊,坐在那她不打算開衣柜了,不是自己的房間隨意亂動影響不好。
腦中七想八想中江民推門進來了,他臉色有些紅,明顯喝多的那種透紅。
王蘭蘭坐著猶豫了一秒,她是起來扶他還是不扶?
江民在她有動作之前指了指衛(wèi)生間:“我洗個澡。”
王蘭蘭的雙食指互相勾著,仰頭看他:“好。”
江民進去洗澡,等他的過程她有些坐立難安,以前也沒結(jié)過婚眼下也不知道該做點什么才能讓人覺得她不慌,躺著?
不太好吧!
浴室的門被推了開,江民手里拿著毛巾換了睡衣走出來。
“吃飽了嗎?要是沒吃飽的話……”
王蘭蘭:“吃飽了!”
他聽了笑了笑:“那就好,怕你餓肚子。”
畢竟是個陌生的地方,她可能不大適應。
王蘭蘭搜腸刮肚想著應該聊點什么,氣氛這樣尷尬不正常吧?
也不知道蕓晴結(jié)婚的時候什么樣,又想蕓晴和韓朝宗那是自由戀愛,和她相親這種走進婚姻的又不一樣。
“你妹妹挺厲害的。”江民切入新的話題。
果然一提自己家的人王蘭蘭身體明顯可見的舒緩了下來,她夸楊蕓晴:“她辦事情又利索又簡潔,家里家外以前都是她操心,膽大心細人又聰明。”
不是做姐姐的夸,她這個妹妹不比任何人差。
“看出來了!”江民說:“司機送人回去,她又專程給包的紅包,很會來事兒。”
會來事兒的人江民見多了,也不值得他單獨拎出來夸,楊蕓晴辦事情妥帖他也不覺得稀奇,純粹就是想讓床上的人放輕松。
江民走到床邊,王蘭蘭的心跳快速跳了起來。
現(xiàn)在嗎?
江民擺好自己的枕頭,他躺了下來:“我喝了點酒現(xiàn)在頭有點暈,要睡一下。”
王蘭蘭眨眨眼。
是這樣的流程嗎?
“你能喝酒嗎?”她問。
正常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飲酒。
江民還是笑:“今天我結(jié)婚,所以可以喝。”
他躺著拍拍身邊的位置,王蘭蘭小心躺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他就睡了,蘭蘭也不清楚自己是該松口氣還是提口氣,新婚夜呀!
他閉著眼睛,勻稱的呼吸說明他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他的睫毛好長。
王蘭蘭動了動身體,換了個更加方便觀察的姿勢看著對面的人,如果人醒著她是肯定不敢這樣看。
她想自己是虛榮的,她可喜歡江民這張臉了。
他的酒品很好,奶奶說喝酒很是考驗一個人的品性,喝多的情況下不吵不鬧的人品性就是好,喝多了又是哭又是鬧的那種情緒就不穩(wěn)定。
看了好一會,迷迷糊糊中她覺得眼皮很沉,不斷地放松自己,放松放松著然后感覺到了很快就要進入夢鄉(xiāng)。
今天真的很開心,她結(jié)婚了呢!
身體持續(xù)放空中感覺到有人鉆進了她的被子里,王蘭蘭猛地睜開了眼睛。
剛剛明明還在睡覺的人,剛剛睡在她被子外面好像很熱的人現(xiàn)在拽了她的被子,和她同在一床被子里。
她剛剛差點睡了,現(xiàn)在注意力還沒有完全回籠,只感覺到了江民翻身上來。
他的唇壓了下來,她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很快事情就不由得她去想了,腦子和身體都亂了。
她整個人都有些緊張,緊張到了身體微微有些發(fā)抖。
江民將她摟在懷里,輕輕吻著她的額頭。
“很快就好了!”
王蘭蘭也不曉得這種事情怎么會這么久,身體很熱他離的太近了,太靠近了。
不清楚過了多久,他遲遲也不肯結(jié)束,她有些受不住哼了一聲:“還沒好嗎?”
“快好了!”他又笑了。
蘭蘭就想,他到底在笑什么呢?
他總是笑。
她并不覺得舒服,她有點難受了他又不肯結(jié)束。
她的手軟綿綿的伸了出去,被他隨手拉過摟著放在他的腰上。
“已經(jīng)好久了……”
“快了!”
“你之前就是這么說的!”她控訴他。
“我的錯啊!”
一切結(jié)束后江民下了床,他好像拿了毛巾過來,王蘭蘭用被子死死蓋住自己,屋子里雖然沒有開燈可她都能清清楚楚看見他。
實在是沒辦法形容這種事情。
“擦一擦。”他耐心替她擦了。
又過了一會,他重新回了床上將她一把摟進懷里,下頜緊緊貼著她的腦門:“睡吧。”
蘭蘭覺得渾身都不太舒服,他將她固定在懷里她連動個身都難。
腦子很困可精神異常清醒,她就希望他快點睡。等啊等的,等到了情況又變了,摟著她的人輕輕拍著她的背:“睡吧。”
王蘭蘭就想,抵著她的……她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