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芝芝的話出口后,發(fā)現(xiàn)司桓明顯地呆愣了一瞬。
然后他轉(zhuǎn)開目光,輕咳一聲,“沒,沒有。”
還說沒有?耳根都紅透了。
這么純情的司桓,鹿芝芝覺得自己好像在某個時候見過。
又不由得想起當(dāng)時他在電影院停電時撩自己的樣子。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她好奇的要命,心里像貓撓。
“真沒有?”鹿芝芝繼續(xù)逗他,“那你圖我什么?又不圖人又不圖色的,總不至于圖我的錢吧?”
“我有錢,有很多錢。不會讓你養(yǎng)我。”司桓轉(zhuǎn)回頭,必須澄清這一點。
鹿芝芝一愣,什么養(yǎng)他?她有說過嗎?
不過,“不要我養(yǎng)啊?那算了。以后我養(yǎng)點別的吧。”
這句話讓司桓有點慌了。
其實他現(xiàn)在還不太能把握得住鹿芝芝的喜好。
畢竟在游戲里,她好像真的很喜歡簽包養(yǎng)協(xié)議什么的……
于是他咬牙,“你不要養(yǎng)別的,還是養(yǎng)我吧,我愿意簽協(xié)議被你養(yǎng)。”
協(xié)議?什么協(xié)議啊?
鹿芝芝感覺話題似乎有點被玩壞了。
自己好像是個調(diào)戲良家夫男的女惡霸。
最開始她的初衷是什么來著?不是撩他嗎?怎么現(xiàn)在直奔包養(yǎng)上去了?
他們談的是正經(jīng)戀愛沒錯吧?
“不玩了不玩了,走走走,今天去哪兒?”話題進行不下去,鹿芝芝有點泄氣,干脆催促司桓出發(fā)。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司桓能察覺到鹿芝芝的情緒變了,但他還需要時間去揣摩。所以先順著她的話問。
“去逛街吧。”雖然積攢的情緒崩了一半,但是想到衣柜里的那些衣服,鹿芝芝決定還是去補充點“彈藥”。
“好。”司桓啟動車輛,邊開,邊用余光觀察鹿芝芝的表情。
小小的女孩兒,窩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側(cè)臉明顯百無聊賴。
是不是自己哪里沒做好?
司桓從自己的著裝開始檢查,是從潮人搭配博主那里看到的女生點贊最多的款式,要助理準(zhǔn)備的同款,按道理說應(yīng)該不會出錯。
那么就是自己的行為?從看到她到現(xiàn)在,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就是駕駛座和副駕駛的距離,他甚至怕冒犯不敢脫下自己的大衣給她御寒。
如果都不是,那就是自己提供的情緒價值有問題了。
司桓一遍一遍想著剛才的那些對話。
如果站在小玫瑰的角度,他的這些回應(yīng),簡直是無趣。
不行,這樣就又變回了最初,那個讓她完全不感興趣的司桓了。
兩位軍師說過:感情的本質(zhì)是勢均力敵,任何被動的接受,都是一種偷懶,會消耗對方的情緒價值。想要對方的感情,自己一定要變成喚起者,承接者,而不是消耗者。
“鹿鹿。”司桓在等待紅燈的間隙,忽然開口,“你要是真的想包養(yǎng)我,我只有一個條件。”
“啊?”鹿芝芝果然有毫無防備的意外,“我沒想包養(yǎng)你啊!”
司桓明顯失望,“可你剛剛說要養(yǎng)別的。是我哪里不好嗎?讓你不喜歡了?不想養(yǎng)了?”
最怕他露出這樣的表情,鹿芝芝立刻露了底,趕緊表明立場,“……我要養(yǎng)的是小動物啊,怎么可能去養(yǎng)人呢?人和人之間是平等的!”
司桓看她的目光,在幾息間從失望,變成懷疑。
“真的嗎?那既然是平等的……”司桓頓了頓,“你伸手。”
被他的質(zhì)疑戳亮對抗路,鹿芝芝當(dāng)然要自證,她毫無防備的伸出一只手,手背朝上。
司桓用右手虛虛托住她,并用手指撓了撓她的手心。
“昨晚你那樣。現(xiàn)在,我們扯平了。”
*
后來到商場的路上,鹿芝芝覺得自己的大腦都是空白的。
他的體溫,力道,觸感殘留在她的手心里。
不管是握緊,還是放松,甚至她偷偷搓了搓,這種感覺一直都存在。
啊啊啊!不是她要撩他的嗎?
怎么被反撩了?
鹿芝芝越想,不光不甘心,還覺得自己輸了。
車駛?cè)氲叵峦\噲觯净竿:密嚕胂裨?jīng)一樣下車給鹿芝芝開門,卻被她拉住了袖子。
不算明亮的環(huán)境里,女孩兒的眼瞳映著反射的光點,顯得更有迫近感。
司桓強行吞咽,鎮(zhèn)定,“怎么了?”
“讓我看看你。”鹿芝芝的眼球在微動,像在給他做面部識別。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盡管身體按捺著不敢妄動,可他的臉卻不受控制的紅了。
沉沉的心跳也不知道泄露了多少。
司桓壓抑著自己,目光朝下,不敢看她。
然后他聽到女孩兒輕輕地笑了。
她說,“什么嘛。這么純情,還玩什么扯平。”
這是……反擊?
那他該怎么辦?認(rèn)輸?還是繼續(xù)下一個回合?
司桓按照之前總結(jié)的經(jīng)驗,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
“對,我就是這么純情。”他起身,跪上了座椅,居高臨下的壓迫感果然讓女孩兒猝不及防地身形后撤。“你喜歡嗎?”
“還有,我想知道自己通過考驗沒有?現(xiàn)在我們到底還有沒有安全距離的限制?”他微微低身,壓近她。“如果沒有,我就可以做別的事了。”
“呃……呃……什么事?”鹿芝芝吭哧了半晌。
司桓笑了笑,打開車門下了車。
門外涌入的冷空氣將鹿芝芝凍得一激靈,大腦恢復(fù)清明。
她完全想不明白,司桓怎么會這么割裂。
他明明看上去純情透了,可他的動作,言語,又顯得游刃有余,讓她這個戀愛新手根本接不住招。
反而還像剛剛那樣,陷入了被動。
怎么又輸了呀!
她氣惱極了。
身側(cè)的車門卻在這時候被打開。
寒冷再次襲來,鹿芝芝暫時放下情緒,打算進商場再說。
一下車,卻被一件帶著體溫的大衣裹住。
“我要做的事就是把這件衣服給你披上。”司桓溫柔地,“這樣可以的吧?”
———小劇場分割線———
澄瑾:……我對你們倆無語。
鹿芝芝:為什么?!
澄瑾:明明都是菜雞,互啄有意思嗎?
鹿芝芝:你管我們!
司桓(笑):真的可以啄的話,很有意思的。
鹿芝芝(對澄瑾):我懷疑他在開車,但我沒有證據(jù)。
澄瑾(拍大腿):我有證據(jù)!這不就是我給他的設(sh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