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
他怎么能那么懂她?
普通人想靠網絡走紅,就是要不斷制造話題點。
她剛好有點想法,還有點色心,還有點行動力。
林殊眼睛一紅,抱住謝不塵,一只手緊緊摟住他的屁股蛋子,另一只手緊緊捏住裝滿鈔票的信封。
錢和男人。
她都抓得緊緊的。
謝不塵抱著她哄一會兒,低聲道:“左邊的摸過了,要摸右邊嗎?”
嗯?
林殊換手,摸右邊。
謝不塵沒好氣捉住她的手,“怎么就知道捏屁股,我說的是胸。”
“哦哦,對哦。”
林殊大喜過望。
盯著謝不塵的臉,摸上男生右胸,放松的肌肉是軟的,林殊一連捏了好幾把,直到謝不塵說時間到,然后紅著臉拿開了她的魔爪。
“嗯~”
林殊搖晃身體,欲求不滿地哼唧。
謝不塵說差不多得了。
女生純摸,又不會有生理反應,男生還是得冷卻一下,要不然……
謝不塵拉緊外套,問她往下看什么。
林殊純真地搖頭,然后無邪地拉開謝不塵外衣,帶著旺盛的求知欲往下瞄。
梆!
某位女士今天終于是湊齊了梆梆梆三連敲。
好不容易冷卻的謝不塵又又紅溫了……還有點破防。
光拉衣服還不夠。
整個人狼狽地蹲下,黑發上還有些亮片沒有卸掉。
寒冷的冬夜里。
他的頭發一閃一閃。
臉頰紅的,脖子紅的,耳朵更是紅得滴血,露在外面的手冷得泛青,經常彈吉他的手指能看到老繭。
林殊意識到,風光背后,謝不塵也付出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努力。
一邊繼續創作,一邊兼顧學習,還要留出時間陪她。
也許一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怎么又能忍又能拼的……
林殊挨著謝不塵蹲下。
謝不塵說道:“地鐵快停運了。”
林殊說道:“我想陪你到午夜。”
謝不塵笑了笑,“算了,外面好冷,回去吧。”
“不冷。”
就算鼻子和手指有點冷,但是心是暖的。
這就夠了。
女孩捏著謝不塵上貢的“第一次”,蹲在地上,轉頭吻住他的唇。
漆黑的馬尾垂下來。
謝不塵瞳孔放大。
靜謐的冬夜。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飄落。
她的睫毛臥著幾片雪,鼻子紅紅的,他含住她的唇,壓低頭顱。
雪越下越大。
男生摟住女孩,打開外衣,將她整個人包到懷中。
“殊殊,你的臉好燙,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只是生理反應。”
“女生也會有生理反應嗎?”
“會啊,而且還會隨著激素周期波動,我現在剛好是暴躁期。”
他笑得像條傻狗。
什么也不說,就是笑。
十字星形狀的銀色耳釘一閃一閃。
林殊拉住男生衣領,拉近了,小聲道:“你家有感冒藥么?我感覺親那一下會傳染你。”
“有的。”
他又笑了一下。
林殊說:“聽說這個流感病毒會讓男的陽痿。”
“……什么是陽痿?”
林殊斜眼。
一臉你小子給老娘裝什么的小表情。
謝不塵按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呼出一口翻滾的白氣,眼角有些發紅。
“問題不大,以后找不到媳婦,你剛好對我負責一輩子。”
他摸了摸鼻子,霧黑的眼睛再次泛出晶亮的笑意。
怎么這么惹人愛啊?
臭小子肯定給她下蠱了。
林殊情不自禁抱住男生脖子,將人拉低,再次吻住他的唇。
這是第二次了。
謝不塵沒有那么被動。
當午夜來臨,紅綠燈的播報器嘚嘚嘚作響。
兩人后知后覺分開。
林殊眼神渙散,像是從桑拿房里蒸出來。
就是說——
這個嘴也太好吃了。
頭都暈了。
不枉她惦記那么久。
謝不塵蹭蹭她的頭,喉嚨發出干澀的顫音,不知道是在講話,還是純哼哼。
林殊暈乎乎道:“謝不塵,祝你十八歲生日快樂,希望以后還能幫你過八十歲生日……”
謝不塵捂住她的嘴。
沒有人想在十八歲收獲八十歲的祝福。
林殊掙脫開,緊緊抱住他。
“我好喜歡你啊,謝不塵。”
……
林殊失聯太久。
電話也打不通。
問了周婭,說是已經分開了,之前發信息,林殊說要去坐地鐵。
坐個地鐵也就二十分鐘的事。
現在都兩小時了。
過了十二點就是過夜,像什么話。
林驟開車出來找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搞了個大喇叭放副駕。
清冷的雪夜,老遠就能聽到林驟反復播放的錄音:
小豬豬,你哥叫你回家——
小豬豬,你哥叫你回家——
小豬豬,你哥叫你回家——
林殊老遠聽到,打電話給林驟讓他把喇叭關了,林驟問她在哪。
林殊說了。
一分鐘都沒有。
哥哥殺到。
林驟下車,車門關得好大聲。
正常人保準嚇一跳,但林殊現在是“迷醉”狀態,還笑呵呵跟親哥招手。
林驟過來薅她,“你還知道回家嗎?感冒好了嗎,就在外面凍著?”
“還沒好,但是快好了……對了,哥哥,看!”
林殊揚起信封,兩眼放光。
林驟都不用打開,光看外面的棱角就知道里面是錢。
他冷冷看著謝不塵。
這小黃毛怎么還會掏錢給妹妹花啊?
謝不塵說道:“我比殊殊大半歲,這是給她的壓歲錢,哥哥,你給了嗎?”
嗯?
林驟有點宕機。
林殊恍然大悟,默默給謝不塵比了個大拇指,然后開始纏著林驟要壓歲錢。
林驟被鬧得沒脾氣。
敷衍兩句,把林殊送上車,對謝不塵說道:“別以為給點小錢就能哄我妹開心,我們家不差錢。”
謝不塵乖道:“我知道,那是我今晚第一次公開演出獲得的報酬,我覺得給林殊比較有紀念意義。”
……
林驟嘖了一聲,開車離開,下個路口又轉回來,打開車窗對謝不塵說道:“上車。”
“不用。”
“別啰嗦,春節打不到車,下雪了,我送你回家。”
謝不塵驚訝地看著林驟。
林殊打開后排的車窗,笑瞇瞇道:“快上來,我哥是好人,真的,就是嘴硬。”
“閉嘴。”
林驟關上妹妹的車窗,讓謝不塵到副駕來,順手把喇叭往后面扔。
林殊差點被砸到。
伸手去掐哥哥。
謝不塵拍拍雪,坐上車。
凍僵的身體一下子暖和起來,他在后視鏡里看林殊,因為心里有鬼,整個人莫名拘謹。
林殊也在看他。
兩個人都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