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趙恒將沖上來的趙玄狠狠踹了一腳,直接讓他倒飛而出。
隨即唐刀直接劈砍而去,趙玄躲閃不及直接胸口處被砍一刀。
熾烈的鮮血緩緩流出,趙玄猛咳出一口鮮血,身子搖擺不定,只有緊握著長槍才能讓他屹立不倒。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意猶未盡的說道:“這一刀夠狠,不過我的下一槍,也會足夠的血腥!”
他身上的鮮血緩緩融入紅色的鱗片當(dāng)中,鱗片變得越發(fā)鮮艷。
“接下來的一柱香時間,你的眼睛最好不要眨一下。”
趙玄眼睛也被一抹紅色給遮蓋,使得他此時的眼神尤其恐怖。
趙恒懶散的神色也變得認(rèn)真起來,他知道接下來的戰(zhàn)斗他不再是小時候的打打鬧鬧了。
“有什么招式,放馬過來。”
趙恒緩緩將刀給收回刀鞘,但卻做下蹲姿勢,右手緊握著刀柄。
趙玄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見到趙恒閉上了眼睛之后,立馬再次扔槍出去。
破空聲再次襲來,趙恒依舊是那樣淡定自若。
趙玄卻是決口念:“孽龍涅槃,親血重鑄。孽怨·穹籠!”
只見長槍上的龍鱗猛的炸裂,露出那血淋淋的槍尖與槍身,身旁是炸碎的龍鱗,還有一絲血流盤踞。
一些散落的龍鱗向趙恒飛去,那鋒利程度絲毫不輸于任何武器,可趙恒并沒有躲閃,甚至連攻擊的意向都沒有。
任由龍鱗在他身上劃了一道道傷痕,他知道這些攻擊不足畏懼,重要的是后面那把長槍。
長槍猛的刺來,遠(yuǎn)比之前那次快了幾倍,趙恒連忙抽出唐刀。
刀身上附著的黑氣仿佛加重了一分,刀尖相撞崩發(fā)出強(qiáng)烈的火花。
趙恒剛想用力改變長槍的攻擊軌跡,可突然長槍周圍的龍鱗直接將他包圍起來。
血?dú)飧切纬闪艘粭l龍,此時龍鱗把它包裹像一顆蛋,而那只龍正纏繞住了那顆蛋,而且正盯著當(dāng)中的人。
趙恒心頭一緊,趙玄猛的握住長槍加重了幾分力道,使趙恒抽不開身將上方的龍給斬殺。
“我說過千萬不要眨眼。”
“我也說過,放馬過來。”
“猖狂!”
趙玄暴怒的用盡全身的力氣,周圍的血?dú)庠诓粩嗳紵瑯尲庖踩紵隽藙×业幕鹧妗?/p>
這火焰非常的鮮艷,讓人感到這并不像火,反而像血……
趙玄瘋狂的旋轉(zhuǎn)槍身,鮮艷的火焰伴隨著槍的舞動,猶如一顆龍頭向前咬去。
面對著這兩顆血紅的龍頭,趙恒并沒有手忙腳亂的出招應(yīng)對,而是再次把刀收回刀鞘。
就在槍尖與龍頭快要刺中他時,他的聲音淡淡傳出。
“以君之名,煞氣化型。煞化·墨龍揮!”
極致的刀氣緩緩蔓延從刀鞘中散發(fā)而出,趙恒猛的一睜眼,伴隨著一道煞氣!
煞氣直接震碎了包裹住趙恒的血色龍氣,隨即出刀抵擋住趙玄那恐怖的攻勢。
趙恒左眼就淡淡的墨在飄逸,唐刀上也出現(xiàn)了龍紋,對拼的威力掀起一陣陣的狂風(fēng),兩人就這樣對峙下來了。
因?yàn)檎l都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沒有人愿意做那只螳螂出力不討好。
趙無念看著對峙的血紅墨黑兩條龍氣不由感慨:“卦念你看到了嗎?帝王之爭皆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父皇傳你君子劍,就是為了想讓你遠(yuǎn)離這場紛爭。傳我天子劍,就是想讓我終結(jié)這場紛爭!”
趙卦念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還是緩緩舉起了君子劍,“帝王若愚,君子開道,窈窕流水,劃綢若無。君法·三千流水!”
君子劍纏繞著流水,襯托的格外高雅,趙卦念身上的流水更是形成一個“天衣”!
宛若仙人一般,身后的淡藍(lán)色巨龍也如同流水一般護(hù)住趙卦念。
趙無念歪了歪頭,略有點(diǎn)癲狂吼道:“為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要阻止我。先帝駕崩,太子登基。千古不變的道理,為什么到了我這里所有人都反對!”
吼完深呼了一口氣,眼神再無那份天真,顯得深邃無比。
“無上間,藐塵世,帝之路,黃金鑄!帝道·帝尊封!”
趙無念手中的天子劍被包裹住一層金色龍鱗,他身后更是有被氣幻化而成的黃金披風(fēng),穿上龍鱗鎧甲。
“帝道嗎……”
趙卦念呢喃一聲,但還沒等到思考多久,天之劍已殺到眼前,他連忙抵擋住。
天之劍霸道無比,幸好流水化解其力道,但伴隨過來的是一條金龍!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趙卦念來不及抵擋,連忙后退。
可還是被金龍給擊飛出去,趙卦念只感到身體仿佛被撕裂一般十分煎熬。
水龍立馬包裹住了他,看著如此狼狽的趙卦念,趙無念嘲諷道:“不堪一擊。”
剛想上前補(bǔ)刀,只聽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傳來:“你們是不是把老子忘了!”
魏長卿渾身迸發(fā)著紅色的雷霆,眼中更是閃過一絲紅光。
魏長卿!所有人都下意識忽略了這么一個狠人,畢竟趙玄出手的太過快了,讓人沒有注意他身旁的魏長卿!
魏長卿咧嘴一笑,手中的長槍閃爍著雷光,“抱歉了太子殿下。”
“挑云!”
趙無念瞬間被挑飛,飛向的方向不是別處,正是趙恒他們交戰(zhàn)的擂臺。
“太子殿下一路走好。”
魏長卿沒有過多猶豫化作一道雷霆,閃身來到了趙卦念身后,速度太快讓本就重傷的趙卦念沒做出絲毫反應(yīng)。
“走你!”
魏長卿再次使出挑云,落點(diǎn)毫無意外的還是那座擂臺。
趙恒與趙玄見到此幕停下了交戰(zhàn),各自退到了擂臺的邊緣。
就這樣看著魏長卿把除了趙恭孫逸塵以外的活人挑上了擂臺。
隨即他一個大跳也跳上擂臺,降落的時候?yàn)R起一陣陣灰塵。
所有人都嚴(yán)陣以待,趙無念十分不爽的問道:“趙玄你這是想干什么!二打六嗎?”
趙玄扭了扭脖子,眼中的猖狂仿佛溢出來了:“如果你們在擂臺之外我還真不敢說這句話,不過在這擂臺之內(nèi)我們兩個就是要二打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