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錯了,你幫幫我吧......我跟小敏不能沒有工作啊,之前也是聽了別人的說的話,買了工作......還想著要給父母長臉,給程家長臉,所以才會一心想要提干 , 二哥,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花你的那些錢,我一直都是記在心里的,我會還的, 真的,我肯定會還的.......二哥,只有你能幫我, 求你了。”
程母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把程景安也帶了過來, 一進院門,直接跪在了地上, 抱著程景川的腳,邊哭邊說話, 臉上確實是有個巴掌印, 可兩條腿都是好好的,絕對沒有半點要斷的樣子。
可見,程父所說的,要打斷老三的腿, 不過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不存在任何的可信度。
“老二,你看,老三他是真的知錯了,說起來,這事要怨起來,全是他那個老丈人作的孽,老三哪里知道,給了錢出去,還能有辦不好的事呢, 他那老丈人說的好好的,一定可以把提干的事情給搞定,他就是個聽話的孩子,一看老丈人都發了話, 哪里還有不同意的, 馬上就答應了 下來, 真是沒想到, 那個老東西,在外面有那么多的事情啊, 不僅于家人全都得去改造,甚至, 還讓他們夫妻倆也丟了工作,老二啊.....家里的事情, 只能指望你了。”
程母過來拉著程景川的手,也是哭的把鼻涕一把淚的, 這可事關她最寶貝的小兒子, 自小, 就得到了最多寵愛的兒子, 怎么也不忍心,讓讓他回來種地啊,那得多苦,老三肯定是受不的,他們在家已經商量過了, 這個時候,可顧不了別的, 就得把那些做過的事情, 全都推到于父的身上去。
也就是于敏不在這里,要不然的話,于敏肯定會對程景安破口大罵, 當初,于父其實是有提醒過,讓程景安稍微再等一等,不要太著急提干,一來是年紀太輕了些, 二來工作的時間, 并不是太長, 提干上來,很容易沒法讓人信服 , 也沒多少威信,于父也算是經驗之談 , 偏偏, 程景安是半點也聽不進去,還說什么, 就要當最年輕的領導。
這才讓于父出面去找了關系,得到一個不錯的提干機會, 這才催著程景安回家拿錢,程家父母也是支持的,拿錢也很痛快。
現在出了事,甩鍋倒是格外的快, 不管什么事情,責任全推給于父,還把程景安說成是一個聽從長輩話的好人, 之所以會犯下今天這些錯誤,全是因為聽了老丈人的話, 并不是他自己貪心。
“你要是指望我,把他的腿打斷,我可以出一份力, 別的方面,我是真沒那本事。”
程景川這話一說出來,程母一時都不知道怎么接,打斷老三的腿?怎么可能讓老二幫著這個,她想的是, 要讓老二,幫著保住老三的工作,哪怕保不住老三夫妻倆人的工作,至少 , 也得保住一個吧, 老二在部隊是團長,具體這是個多大的官,程母是不太懂的,不過,程父跟她說了,老三工作的事情,只能求老二,別的人,誰也幫不上。
“二哥, 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我們可是親兄弟, 你就不能幫我一把? 保住了我的工作,我才可以,有錢還給你,二哥, 我們是親兄弟, 幫幫弟弟 ,這份恩情,我會一直記在心里的。”
程景安從進門開始, 一直跪在地上, 沒有起來過, 他就不信, 他做到這個地步,二哥還能無動于衷。
以前,他遇上什么事情, 給二哥寫信,基本都能得到好的回應, 給寄錢,或是找些戰友幫著出點力氣, 也就是,以前那些事情,都是些小事, 完全沒有觸及任何的原則問題, 這次的事情就......有點太大了, 還可能,需要讓二哥多找點關系。
可,他們是親兄弟啊,作為兄弟, 不就應該互相幫襯嗎?找點關系怎么了, 又不是讓二哥去殺人放火,幫他保住工作, 肯定是會感激他的。
“我狠心?你可真是張嘴就來,你用了我多少錢,心里有點數嗎?就連我用了養媳婦的錢,你也沒放過,全都占著 ,還要說我狠心? 這就是你說的兄弟情分?別在我這里浪費時間, 我幫不了你,做錯了事情,認錯,改過,接受處罰, 這才是你應該要做的事情,找我說再多也沒用。”
這幾句話,還是看在他們是兄弟,都姓程的份上,程景川才愿意多說這么兩句, 要不然,他真是一個字也不想說。
“程景川,你還配當我哥嗎?你這個媳婦, 一個資本家的小姐,你都能娶回來, 剖隊內部沒少查她吧,沒少因為她的身份,給你添麻煩吧,你是二話不說,又是寄錢,又是做任務的,怎么現在到我這里,不過就是讓你幫我保住工作,怎么就這么難呢? 有了媳婦,就管不了家里人了是嗎? ”
程景安再也跪不下去,直接站起身,指著程景川破口大罵, 他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他一個人的錯嗎?家里人給不了他任何的幫助, 他只能往外走, 遇到于敏, 跟于敏結婚不都是為了有一個好的前程嗎? 他有什么錯,要不要去外面,隨便找個人問問, 有前途擺在面前,哪個人能不想要的。
用錢買工作的人那么多,通過關系走后門提干的人那么多,沒有抓到別人, 那不過是因為自己倒霉而已, 何必在這里擺出那副看不起他, 不想管他的樣子。
能把資本家的小姐娶回家當媳婦, 這就已經是沒什么原則可言, 那,幫他一把 , 又怎么了呢?
“啊......你.....”
程景川抬腿給了這個不爭氣的弟弟一腳, 實在是聽不下去, 他這些說出口的廢話, 怎么也不想想,就他做出來的這些事情,跟舒悅的情況能是一樣的嗎? 舒悅的身份問題, 并不是她做錯了什么,只不過是養在那樣的家庭而已。
而他呢? 哼 ,哪里有半點知錯的樣子, 來這里又是下跪 ,又是承認錯識, 不過就是想要求著讓人幫他而已,虛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