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一把搶過墨鏡男手里的紙牌。
‘啪’的一聲拍到桌面上。
墨鏡男一瞬間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腦中涌出無數的想法!
是不是,畫師想要取代他?
是不是,畫師早就和虎哥認識?
是不是……
一切的胡思亂想在他看到紙牌上的畫面時,戛然而止!
墨鏡男的目光凝視在紙牌上,愣住了。
周圍的時間好像是停止了一樣。
王!
大王!
彩色的大王!
墨鏡男深吸一口氣,面色從蒼白變得通紅!
轉過頭,瞪著眼睛看向陸行舟!
雙眸中全都是不可思議,與倒影在瞳孔上,陸行舟那‘與我無關’一樣輕松愜意的身影。
他剛才可是眼睜睜的看見,那是一張方片10!
他的所有手指都要被切掉的方片10!
現在怎么成大王了!
虎哥看著桌面上的大王,同樣是再次被陸行舟氣的紅溫!
面目猙獰,青筋暴起。
“你……!”
陸行舟目光直視虎哥,毫不退縮!
如果虎哥是一只老虎的話,陸行舟就是手里拿著碳基生物去質器的獵人。
“虎哥,你自己說的,抽到小王就干掉海盜,抽到大王就怎么進來,怎么出去的放人!
怎么?說話不算話啊!”
虎哥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眼前的年輕人戲耍了!
可是,就算面對,陸行舟接連不斷的挑釁,在想想陸行舟所展示出來的實力,虎哥也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常年在江湖上混,虎哥見過太多的奇人異事。
這些當中當然大部分都是騙子,但是卻也有很少一部分真有本事的人。
虎哥不知道陸行舟的底牌,現在使用的手段又讓他心生畏懼。
而且,虎哥身邊這么多小弟看著,他也不能說話不算話!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被陸行舟耍了。
但是,陸行舟是明明白白,用他的規則把他耍了!
虎哥牙齒都快咬碎了!
“好!好小子,年輕人!你做得很好!”
陸行舟站起身,合上箱子,臉上恢復溫和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們下次再見,下次我們會把你所要的貨帶過來的!”
陸行舟對著墨鏡男揮揮手:“海盜,走吧。”
墨鏡男連聲應答。
一場談判出來,陸行舟和墨鏡男的地位徹底扭轉,陸行舟的在兩人的關系中成為了大哥,墨鏡男反而成為了小弟。
走出麻將館,坐進駕駛位,墨鏡男雙手顫抖拿出一支煙,想要給自己點上,可是半天都沒有都沒有打著火。
陸行舟從腰間抽出92G指向墨鏡男。
墨鏡男被陸行舟手里的槍嚇了一跳。
“畫……畫師……師,這玩笑可……可不好笑!”
陸行舟二話沒說,扣動了扳機,想象中的頂針激發底火的爆炸聲并沒有響起,槍口反而出現了一道火苗,將墨鏡男煙給點上。
墨鏡男吸一口煙,吐出長長的煙霧,心情才平復下來。
“呼!畫師,這次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估計現在只能用腳丫子抽煙了!”
當墨鏡男抽到方片10的時候,人都絕望了,認為自己要失去自己所有的10根手指。
卻沒有想到峰回路轉,畫師將他的手中的方片10變成了大王!
至于是怎么變的墨鏡男沒敢問。
這種機密,知道了不一定是好事。
墨鏡男咬著牙:“這該死的李虎,分明就是想要弄死我!打麻將的籌碼,哪里會有大小王兩張牌!
分明就是故意想要砍我手指、腳趾!”
陸行舟沒想到墨鏡男居然也看出來了。
這些江湖上老狐貍,的確和之前碰到的那些專注于殺人的犯罪嫌疑人不同。
話鋒一轉,墨鏡男又壓低聲音,對著陸行舟叮囑道。
“不過,畫師,你這次可是把李虎得罪死了!要不回東南亞避避鋒芒。”
陸行舟跳動了一下眼角,略微思考后,露出了一個囂張的笑容。
“可笑,我避他鋒芒!不就是一個混混嗎?”
墨鏡男還以為陸行舟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將他知道的一些消息告訴了陸行舟。
“李虎的身份可沒有那么簡單。
他妹妹是區里發改局的副局長的老婆。
他買的這些假鈔,就是送給這位區發改局副局長的。
而且,不僅是副局長,區發改局整個領導班子都有問題。
就我知道的,他們和幾個企業的老板之間有著聯系,去年那個項目你知道吧……。”
在視頻電話那頭的紀檢同志,看著墨鏡男滔滔不絕的暴露,人都愣住了!
他們調查好幾年,都沒有墨鏡男自爆一分鐘的信息量大。
他此時,有些明白李海龍為什么說,重案組里經驗最豐富的臥底,在陸行舟面前都像是個新兵蛋子。
這是降維打擊啊!
李海龍拍了拍紀檢的肩膀,安慰道:“沒關系么,這只是第一次,有些受不了很正常,時間久了,你就習慣了!”
像話么,像話么,什么叫做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還不等,紀檢同志質疑,李海龍又一把辛酸淚的說道:“作為過來人,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用你的努力,挑戰陸行舟的天賦。”
當剛剛遇見陸行舟的時候,李海龍還是很努力的調查案件。
面對連續幾次之后,李海龍就完全躺平,只去做一些補充偵查的內容。
蒜鳥,蒜鳥,反正李海龍的費盡心機,不如陸行舟的靈機一動。
誰也不知道,陸行舟下一步會把什么犯罪集團挖出來。
坐在車里的陸行舟,將墨鏡男的話,一一記在心里。
這些案件可以讓紀檢的先去調查。
要是調查不出來的沒關系,陸行舟還可以在對方小區租一間房子。
以陸行舟對于自己體質的預測,對方不出三天肯定要露出雞腳。
法律搞不定的事情,因果律可以搞定!
“所以,畫師,我建議你還是離開這里,回東南亞躲一躲。”
陸行舟一臉不在意:“他們還沒有抓住我這個本事。”
‘還想抓住我,讓他去和系統說去吧!’
麻將館本身就是在東城區,這片區域人車稀少,出了城區后,除了一些全險半掛幾乎看見私家車。
墨鏡男掃了一眼后視鏡。
“畫師,后面那輛普拉多是不是已經跟了我們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