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辛苦苦找證據，忽然間找到了。

一時間居居渾身戰栗，很激動。

像是玩游戲，玩來找茬，終于把答案找到了一樣。

但是抓到牌底，要如何打，才能驚艷？

這次居居沒有莽撞。

他的粉絲還不夠多，號召力不夠強，有的超級紅的一線，幾乎是說一句話，一群粉絲就無腦沖鋒陷陣，一窩蜂去把對方沖垮。

當粉絲是利器，用來攻擊別人，但是你握不好的，這利器也會攻擊你自己，無差別攻擊。

居居沒有正常上大學，他的大學就是練習生生涯。

在該塑造他世界觀穩定的時候，他選擇了競爭殘酷的捷徑。

居居感覺自己的粉絲有點不太給力，沒蹦跶多久，就不蹦跶了。

這件事如果想做好，他決定還是跟經紀人通氣一下。

他給何姐打電話，說這邊環境不錯，感謝何姐照顧，想請她過來吃個飯。

何姐很忙，當然也要吃飯。

居居要請她吃飯，她還覺得挺慰帖的，不求知恩圖報，不惹事就挺好，手下藝人懂事，她也省心，居居雖然年紀小，但是平時做事還是比較穩重，也能吃苦。

何姐還是過來了。

跟藝人搞好關系也是經紀人的重要事情，不能花大力氣把人捧紅了，最后他跟別人跑了。

跟居居吃飯，也算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主要是對方長的實在漂亮。

何姐在圈內見過無數好看的人，居居都能排前列，這也是何姐一直愿意花大力氣推他，向公司強烈推薦他的緣故。

這樣的孩子，只要不作死，必然能紅。

何姐比較忙，所以過來約的是下午茶。

行政酒廊，方便，人少，私密一些，也不用額外花錢。

她是知道藝人的薪資的，雖然接到代言通告之類的，就漲的很快，但是前期，花錢也很多，要包裝投入自己，有些藝人年紀小，花錢也沒數，根本存不下錢。

何姐不用考慮節食，吃了好幾塊甜點。

這里甜點也很不錯，專門廚師做的，不是預制甜點。

居居自己基本沒怎么吃，就喝了檸檬水，很小一塊甜點，咬了一口。

何姐很贊賞，管住嘴邁開腿，藝人跟他們不一樣，對身材管理到苛刻的地步，臉絕對不能肥不能圓，上鏡會很吃虧，而且胖了也會顯得油膩。

一邊吃，何姐一邊問了他的工作狀態。

也談了公司接下來對他的安排。

可以說是盡心盡力了。

今天網上熱搜的事情，何姐還是免不了叮囑一句：“你約束好自己的粉絲，在路人眼里，粉絲什么樣，藝人就是什么樣的。”

有個藝人就是以粉絲太過于高素質出名，他粉絲學歷超高，有幾次跟人辯論，被發現，居然是博士學歷，名牌大學，后來又有不少粉絲也是如此，上了熱搜，火了一波，路人緣非常好，被普遍認為這么牛逼的粉絲，這個藝人肯定有牛逼獨到之處，才能吸引這些人。

居居乖乖應承，然后裝作不經意的說起他粉絲來跟他說，那個獲得國家級一級職稱的大學生，好像是被富婆包養了。

居居把“粉絲”找到的證據展示給何姐看。

何姐翻看了一下證據，她看到海釣的那期視頻。

聽聲音看背影看到了盧教授，彭導的丈夫，盧教授出海海釣，沒聽彭導說她先生喜歡釣魚，海釣，要是喜歡，彭導說不定早就買船了。

所以盧教授也是陪別人去，聽聲音感覺陪的那人才是主要的。

視頻是拍的馮浩海釣做魚，不知不覺反復播放了。

何姐看視頻的小伙子，內心大呼可惜，這是個好苗子，就是年齡稍微大一點，二十多了，但是這小伙子說話聲音，姿態，動作，都很耐看，越看越喜歡，給人感覺就是比較有內涵有底蘊的，這種火了，肯定是長青的那種。

可惜不是她的藝人，不過想想，要是真的用他們從韓國學來練習生的那套練出來，這小伙子身上的氣質就達不成這樣舒朗沉穩的感覺了。

練習生的訓練方式，太極致，競爭殘酷，何姐自己都不忍心，但是這種狀態又是經過證明造星最快的，不求人人都是頂級大明星，那些普通明星，也能賺很多，雖然藝人花期短，但是沒事，藝人源源不斷。

對居居何姐真的看好，不想讓他成為消耗品，所以比較耐心。

彭導和盧教授何姐都打過交道，盧教授在外面名聲不顯，實際是個很厲害的人，能讓他小心翼翼的作陪的人，來頭肯定不小，她之前去彭導家的小區，保安檢查挺嚴格的，聽說里面住著大領導。

能一起跟大人物去海釣，看著關系親密的，這小伙子背景肯定也不小。

當然這個什么大人物之類的，何姐不會對居居說。

她只是道：“別搭理這種挑事的粉絲，你想想，如果真是粉絲說的那種被包養了，一個手表幾十萬，一套衣服幾十萬，而且是日常穿，圈內，那些真被包養的男明星有拿到這么多嗎？要付出多少東西？真是隨手能給這么多東西的人，包養他的人來頭多大？你惹得起嗎？”

說到后面，何姐的語氣越發嚴肅。

“好好約束你粉絲，你的路還很長，公司為你保駕護航，你一定能走的很遠，我們向遠看，不要沉浸過去練習生那種淘汰競爭狀態，你眼光看遠一點，你現在已經出道了，你的前程更遠更廣。”

這一頓點心，何姐領情了，掏心掏肺的跟居居分析。

居居雖然不高興，但是聽何姐的分析，腦子也慢慢冷靜下來，確實，那個姓馮的是普通學生，但是包養他的人都不知道是誰，萬一踢到鐵板。

“何姐，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會約束好粉絲的，盡量不讓他們亂說，但是我的粉絲群體年齡都偏小，他們就很沖動，有時候也不聽我的。”

“恩，粉絲是雙刃劍，反正你日常維護還是要注意，說話也要注意。”

“那個綜藝名單都交過去了，應該差不多成了，你之后好好表現，公司很看好你。”

……

回酒店房間。

居居還是很煩躁。

他年輕帥氣，外表陽光，笑容滿滿。

但是長期節食，不能吃脂肪，不能吃肉，讓他情緒焦慮。

胃不飽，心就不安，這是基因帶來的，就像是原始人，吃不飽，就一直轉，想辦法讓自己吃飽，不然會死。

經紀人何姐跟他說的時候他聽了。

但是自己的時候，看著網上熱搜，就不自在。

就像是看別人光明，他知道黑暗，就不想看對方笑的那么璀璨。

但是何姐說的也對，萬一，是自己招惹不起的，自己不該現在去碰。

或者應該等對方爬的高一些，看對方高高在上的時候，再去起底，釜底抽薪。

居居忍下來了。

喝了一大杯水。

……

馮浩喝了一大杯水。

畫室里有飲水機。

戰場打掃完畢。

大小姐雙腿并攏，坐在窗前的畫架前畫畫。

馮浩讓她隨便畫。

他新畫的內容就是畫大小姐畫畫的畫面。

他畫人物得心應手，感覺有bUff加成。

其實最早石院長就是畫一個畫畫的他。

這個角度切入點石院長有教過，示范過。

馮浩畫的時候才發現難度。

畫一個人坐著，坐著畫畫，坐著看書，還是干坐著，這個脊背的肌肉線條是不一樣的。

難怪最早學畫人體的人需要先學解剖。

他雖然沒有學過解剖，但是閉著眼都摸了一遍，身體肌肉線條，又是另外一種感觸，對畫畫來說更細膩了。

就是他有點心虛，沒有25分鐘持久bUff，剛剛那個場景有點過于刺激，他好像堅持的不是很久，不知道大小姐會不會以為他不行了。

疾風驟雨，太快了。

感受到另外一種快樂。

實際大小姐腿還有點酸軟，他們每次好像都有點不規矩，身體漲漲的。還好這次沒有太久，不然真是……尤其聽到畫室外面別人說話的聲音，雖然知道，馮浩鎖門，應該不會有人闖進來，可是聽著別人說話，他們這樣，刺激百倍。

她學過畫畫，很基礎，畫畫要一直坐著，她并不是很喜歡，她覺得畫畫太感性了，她畫的像是沒有感情的東西，就像是同樣老師交代畫地板，別的同學想辦法各種顏色，各種地板，而她拿著尺子，一點一點的畫格子，填充。

一樣的作業，她成績也很好，簡潔大方，可是她知道，她對畫畫沒有熱愛，只是把這個當成要完成的作業。

所以她也沒有強迫自己往深入學習。

但是此刻，馮浩讓他隨便涂色，只要是她喜歡的顏色她都可以涂，想怎么涂都行，不需要一定要畫出什么，用色彩表達情緒也是一種繪畫。

她就自己試著調顏色，慢慢的調試，發現了一點樂趣，不同的顏色搭配起來，出來的效果不同，有很驚艷的，也有很難看的，喜歡的她涂多一點，不喜歡的涂少一點。

慢慢的就從身體的酸軟中轉移到了畫布上，專注的涂色，像是幼兒剛剛接觸了畫畫的世界一般，色彩給她打開了新的世界。

馮浩畫的就是認真涂色的大小姐。

這一刻她很美。

女孩本來就好看，她身上絕對清冷的氣質在融化，有著姝麗的美感，有點嬌艷，像是潔白的皮膚慢慢變粉呈現出上面有一顆小痣的那種姝麗，但是此刻她的眼神是好奇歡快，又有稚童之感，充滿探索世界的味道。

他從敬畏她到接近她到褻瀆她蹂躪她，完成了一個男孩的成長蛻變。

她如雪山之巔的冰花，盛開融化，里面實際真的是一朵花，只是一層一層被冰包裹，被放的很高很高。

而這一刻馮浩想的是，他如果擁有這樣一朵花，也會想給她一層一層的包裹起來，保護她，愛護她，珍重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