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一起撤離吧。”
天色漸暗,幾人將夜視儀和熱成像裝備裝好好,跟著無名開始潛入。
老黑這種時候就能起到作用了,鐵絲隔離網輕易的就被他破開。
至于高墻更是攔不住他們。
聽到佐婭的話,無名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對佐婭并沒有意見,只是在屏障降臨之后,一切漸漸偏離了過去的路。
哈夫克是操縱者,GTI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操縱者呢。
說實在的,雖然在阿薩拉要隱藏身份,但自從賽伊德將通緝撤銷后,他的日子并不難過。
雖然還是要小心翼翼,但卻也算的上是輕松。
他第一次停下來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別讓仇恨吞噬你。
這是母親叮囑他的話,在阿薩拉生活的這段時間,這句話常常在他的耳邊炸響。
母親發生的所謂“意外”,只不過是哈夫克精心策劃的陰謀。
過去的他,在心底仇恨著哈夫克。
阿薩拉的人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和他的經歷是相通的。
也許,跟著佐婭撤離,能夠讓他的一身本事發揮的更有意義。
以前他一直都在哈夫克的監控之下,能做的事情其實很有限。
去了GTI,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有的時候,意義只是上位者管理的某種手段罷了。
對于個體而言,我想要的意義才是意義。
我不想要的,和我無關。
哈夫克不是好東西,現在的GTI難道就是好的嗎?
看看這里的人們,如果不是無影出現,每天都會有人餓肚子。
那一個個瘦弱的小孩子,甚至還要防備可能突然出現的禿鷲。
在很多時候,他都會想一個問題。
為什么無影會幫助阿薩拉,為什么無影會幫助賽伊德。
直到他看到了那些因為無影而吃飽飯,臉上洋溢著幸福而滿足微笑的孩子和婦人。
看到了那些因為無影而不再艱難防御的阿薩拉士兵。
看到了因為無影,而蒸蒸日上的阿薩拉。
看到了時常關照阿薩拉普通民眾的賽伊德,看到了所有人都擰成了一股繩般的阿薩拉衛隊。
他明白了。
無影的身份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做什么。
相較而言,他雖然是遏制哈夫克的那雙黑暗中的手,但同時也是GTI掠奪阿薩拉的幫手。
他不會改變自己的立場。
但他這次想要換一種方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變這個世界。
“我暫時先不回去了,我在這里可以獲得更多的情報,我會想辦法重新建立情報渠道的。”
“不過可以留下一塊曼德爾磚,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會自己撤離的。”
佐婭聞言,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無名和他們的合作關系,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要以無名自己的意愿為準。
合作了這么久,無名為GTI做的已經夠多了。
從個人的角度來說,她不想要勉強無名。
都是被哈夫克深深傷害過的人。
“好,那你注意安全。”
四人很快便潛伏到了核心區的溪流不遠處,這一帶確實沒有什么人巡邏,防守的力量很是松懈。
四人在暗中潛伏了起來,靜靜等待著。
行動方案已經商量過,接下來按部就班走就可以了。
片刻之中,兩名阿薩拉衛隊士兵從遠處走來,手里還提著一個飯盒。
溪流邊的橋上燈光將橋上照亮,周圍的靜悄悄的,時不時能聽到河里的鱷魚爬動的輕微聲音。
“也不知道首領留著那個廢人干什么,還得天天給他送飯。”
“行了,別瞎幾把嘀咕了,首領這么做自然有他的安排,咱們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我也就是吐槽兩句,也就是現在生活好了,不然以前給他送飯是真的心痛。”
“我怎么耳朵有點不舒服......”
“你別說,我也有點......”
兩人剛剛感覺到了一點不適,卻是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兩人身后,無名的手還懸在半空中。
他的這一身裝備,是他能夠在零號大壩進出自由的原因。
唯一的問題就是潛襲裝備上的聲波干擾器,會對人的耳膜造成一些影響。
不過阿薩拉衛隊從來沒有體驗過,也只會感覺是片刻的身體不適,不會太在意。
老黑從地上提起了其中一人,紅狼則是抱著另外一人。
要挾阿薩拉人是不可能的,他們只會持續反抗不配合。
哪怕是死也會想盡辦法喊上一嗓子,所以只能打暈了。
一前一后將無名和佐婭夾在中間,下了橋朝著指定位置前進。
這是他們想到的辦法,用阿薩拉人當肉盾。
只要鱷魚不攻擊阿薩拉人,那么他們夾在中間應該就是安全的。
正如他們計劃的。
鱷魚群察覺到了陌生人的氣息,紛紛靠攏了過來。
不過在察覺到前面頂著阿薩拉人后,就只是圍在了周圍,沒有進攻。
幾人很快來到了盡頭處,爬上了一處陡峭的山壁后,便看到了一處平臺。
新玩家應該不知道這個
往前走了幾步后,平臺上便出現了一處向下的樓梯。
幾人對視了一眼,老黑將阿薩拉士兵放在一邊,率先小心的走了下去。
確定沒有什么問題后,這才靠在了門上聽里面傳來的聲音。
“這把算是玩砸了......”
“大衛啊大衛,你說你在山里待得好好的,非要來拯救什么世界!”
“嗎了個巴子的......”
熟悉的聲音從門內傳來,老黑的眼神一亮,里面關著的,確實是烏魯魯!
紅狼從士兵的身上摸出了一張鑰匙卡遞給了老黑。
幾人對視一眼后,無名擠到了前面,取出了一枚突破型閃光彈。
“滴~”
鑰匙卡在門上一刷,老黑在推開門的瞬間,無名一顆閃光彈丟入。
“我艸!”
四人魚貫而入,不過算是謹慎過頭,這里面并沒有其他人看守。
房間不大,一張床,一個柜子。
床上,則是躺著他們的老熟人。
我其實也沒做過這個任務,只是知道
烏魯魯還被閃的眼盲呢,捂著眼睛罵著街。
“你TM浮木沒了啊,送飯丟什么閃光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