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師侄這隱匿氣息的法門和那道攻擊神識的神通倒是不錯,你若愿將其交出來,再獻出自己的一縷神魂,老夫也未嘗不能饒你一命。”鶴歸笑著開口。
白瀾險些桀笑出聲,居然有人敢搶她的臺詞。
她原本也想著鶴歸若是能交出自己的全部功法神通,再獻出自己的一縷神魂,她便饒其一命,勉為其難收了金炁宗老祖。
“不......絕不可能!今日我定要,將你這魔道斬殺于此處!”白瀾心中發笑,面上卻在繼續演。
“哼,冥頑不靈!”
鶴歸聞言冷哼一聲,手中拂塵一揚,愈發加大了周遭風刃的力道,意欲給白瀾增加難度。
躲在虛空石內的白瀾見狀一笑,一邊觀察著周遭情況,一邊開始了下一輪的蓄力。
白瀾這人平生最喜歡平A騙大招,尤其喜歡看他人無端白費工夫的場面。
為了讓鶴歸加速消耗體內靈力,便也不懈怠的躲在虛空石內繼續為其配音,扮演一個在風陣之中苦苦強撐的角色。
二人就這般僵持了足足一個時辰,鶴歸直到識海中的震蕩愈發強烈,體內靈力即將耗盡之時,這才發現自己足足刮了一個小時的風,都沒把白瀾刮死。
這不太對吧......
她和自己說話的聲音虛弱的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可即使聲音虛弱到極致,人也至今沒死,更沒有因為靈力耗盡而漏出半分破綻。
“鶴......歸......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白瀾還在演。
虛空石內的符老神情復雜的看著竭力發音的白瀾。
她為什么學的這么像,是因為平時殺的人太多,這種場面見得多了嗎?
場外的鶴歸沉默良久,忽然警覺了起來,心中警鈴大作,古怪,自從踏入這流波山后,事情便處處透露著古怪。
他反手收了拂塵便要轉身離去,不愿留在此地繼續與白瀾糾纏。
而就在鶴歸收手,周遭風刃消失的一瞬間,一道蓄力已久的斬魂再次直朝鶴歸面門而來。
鶴歸頓時瞪大眼睛,他剛要轉身逃遁,卻發現那道熟悉的化神威壓再次壓在了他頭頂。
這一擊白瀾足足蓄力了一個時辰,中途還因為神識損耗過度吃了兩顆養魂丹。
斬出的一擊足足是先前三倍的力道,靈力損耗過度神魂又變得極度不穩的鶴歸硬生生受了一擊,這回是徹底無法在空中穩住身形,直直朝著下方的流波山中跌落而去。
白瀾仔細看準了鶴歸掉落的方位,為避免鶴歸手中還留有后手,便讀檔回到斬魂擊出的一刻鐘前,喚來了紅綃與徐真人。
“你們兩個,一會兒去地圖上的這個方位,在周圍布下甲三七套陣法。”
甲三七套陣法是白瀾此前排列組合的陣法套裝中的幻陣套組,其中還包含了三座聚靈陣,若是提前布下法陣積蓄靈力的話,能剩下不少靈石。
對此刻心態崩毀神魂巨蕩的鶴歸來說,即使是六階幻陣,也足以迷惑住他了。
紅綃與徐真人不解,卻還是點了點頭。
“又是算出來的?”
符老已經預判到自己詢問后白瀾會回答什么了。
白瀾點頭:“符老聰慧。”
一切進展的如同上一次那般順利,鶴歸被斬魂一擊打落后穩穩落入了紅綃與徐真人提前布置好的幻陣內,受了白瀾三擊,卻一直未能還手,此刻的鶴歸已然徹底陷入了幻陣之中,而當他徹底耗盡靈力清醒之時,會發現自己腰間的儲物袋已然消失,面對著他的則是滿血狀態的白瀾和頭頂禁錮元嬰的法寶。
一切準備就緒后,白瀾這才長舒出一口氣,自虛空石中閃身而出,剛要上前去觀察幻陣之中的鶴歸,便被符老的聲音叫住。
“等等,等一等。”
白瀾面色一變,擔心有詐,剛要閃身回到虛空石,便聽符老再度開口:“有一個元嬰中期修士潛伏在周圍......此人倒是有些手段,隱匿氣息的手段竟連老夫都瞞了過去,可惜,不動還好,一動就漏出破綻了。”
“......”能避開符老化神期雷達的隱匿神通?想學,很想學啊。
只是這元嬰修士出現的時機很微妙啊,她在那兒瘋狂蓄力砍人的時候不出現,這會兒給鶴歸砍到殘血了,這人倒是出來了,莫非是來和她搶儲物袋的?
“符老,做好逃命準備,我倒是要會會此人。”白瀾眉頭微蹙,言罷便原地存了個檔,繼續留在原地,靜待此人出現。
果然,過了片刻,一黃衣女子的身形自遠處漸漸行來,女子面帶和善笑容,視線先是落在了一旁處于幻陣之中的鶴歸身上,眼中惋惜之色一閃而過。
確實是元嬰中期的修為,不過瞧這模樣,看上去不像是來搶儲物袋的,反倒像是來搶她未來的元嬰勞工的。
白瀾依舊沉默不語,只是原地拍了個照發給了系統。對面女子見白瀾久久不語,卻是一笑:“白師侄莫非不認得我?”
“......”白瀾搖頭。
“我便是金炁宗的另一位元嬰老祖,鶴歸的師姐。”黃衣女子言罷,繞著面前禁錮住鶴歸的幻陣走了幾圈,不由咂舌:“有意思,你從哪兒集來的這么多五六階的幻陣,方才對付鶴歸時所用的隱匿神通也有些意思。”
“原來是金蘅真君!久仰久仰。”白瀾面無表情的拱手。
她在腦海中計算了一番,自己方才對付鶴歸展現出的手段并不算多,且先聊聊看,她若要帶走鶴歸,或是對她動了什么殺人奪寶的邪念......算了,元嬰初期的還好對付,中期的確實有些難殺,屆時還是讀檔吧。
“唉,鶴歸師弟誤入歧途,此事我早有覺察,本想再觀察觀察他,瞧瞧看還有沒有的救,卻沒想到他此番出宗竟是直接去殺你的。”黃衣女子神情無奈,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關心師弟的好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