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銜枝發誓,她再傻兮兮的擔心一次白瀾的安危,她的名兒倒過來寫。
抹了把眼角的淚,南銜枝轉身便跟上了青元宗離去的隊伍。
只是南銜枝腳剛踩上飛劍飛速向前逃命,順手擦干了眼淚之時,便忽然覺察到身后還跟著一人,回頭一看,便對上了一臉懵懂的南宮淵:“嗯?等等,你,你居然還活著?”
“你什么意思,這是在咒我死嗎!小心本......”南宮淵冷聲開口,下意識想說本什么,卻又因為失憶而卡 殼了。
“好人活不久,禍害遺千年,晦氣。”南銜枝暗罵一句,翻出一張疾風符拍在腿上,頃刻間便與南宮淵拉開了距離。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罵我,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日......”南宮淵陡然瞪大眼,怒氣上頭,罵聲還未道出口,腦海便是一痛。
他捂著頭險些從飛劍上跌了下來,繼而便聽到了白瀾的傳音。
“這是你祖宗的朋友,身為晚輩,怎可對長輩如此無禮?”
隔著數百米之遠卻依舊收到了白瀾慈愛的傳音,南宮淵面色一苦......原來是老祖的朋友。
頭皮一麻,南宮淵低頭不再多言,只一味趕路逃命。
從魔窟逃出來后的南宮淵心中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但此時此刻正處于魔道地盤,接下來又要去星落原參戰,他已無心再思考其他。
將自己放在徒孫位置上的南宮淵看清了自己在青元宗的地位,只怕方才那番言語得罪了老祖朋友,日后會出什么岔子。
不妨去賠些靈石?不對,他現在沒有儲物袋......算了以后再說吧。
南宮淵心里苦澀,直覺告訴他自己從未有過如此落魄的時候。
“你打算如何對付那縛魂老魔,那可是元嬰修士啊,單憑你手中的什么血珠,元嬰修士全力一擊符可殺不死他。”
覺察到縛魂的氣息已然到了煉尸宗附近,符老語氣都緊張了不少。
元嬰修士全力一擊符的威力也不過就是元嬰修士一擊罷了,正確用法是在低階修士見了元嬰修士時將符箓甩出去拖延時間,然后速速逃命。
這種符箓制作一張不僅需要元嬰修士之力,還需要用七階以上妖獸的皮骨材料煉制,否則難以承受如此強大的靈力,通常都是家中長輩賜給小輩保命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使用。
但白瀾此前一直都在拿這種符箓擊殺結丹修士,完全是當成了消耗品,現在只怕這唯一的底牌已經不能用了。
“不如聽老夫的,先用血珠與符箓拖上一陣子,再換個方向跑,有老夫在,不怕甩不開那元嬰期的老魔。”符老念叨著。
“剛剛不是拿到了一件大殺器嗎,且讓我試試威力再說。”
先讓她瞅一眼縛魂老鬼是何模樣,來的人里面有沒有不能殺的,免得一會兒她那幾十道陣法設下后五顏六色的看不清人影。
“你真當自己有了這兩枚陣盤就高枕無憂了啊!”
符老見白瀾有和元嬰修士碰一碰的架勢,頓時急了:“陣法這種東西一旦布下便不能隨意移動,即便是你知道那老東西從何處來,也已經來不及提前布置了!難不成現在就要直接莽上去貼臉布陣?”
符老嚷嚷間,縛魂已然用神識掃完了一遍煉尸宗內的情況,最后在一片尸山血海中發現了孤零零站在原地的白瀾。
“青元宗修士?此地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哼,其余人莫非都落荒而逃了?”伴隨著元嬰修士威壓的混響之聲傳入耳中。
結丹初期修士,縛魂完全沒放在眼里,打算像是貓捉老鼠般將白瀾捏起來戲弄一番,再去追剩下的小螻蟻們。
視線觸及到遠處黑壓壓的一片魔修,掃視一圈,確定了,沒有龍傲天,沒有白靈,沒有貌美后宮,可以亂殺。
這回白瀾頂著元嬰威壓火速讀檔到了半炷香之前,反手便自儲物袋中取出了三十枚早已搭配好的陣盤,召出了虛空石內的紅綃與徐真人,三結丹合力開始布陣。
五階以下陣盤她集齊了大部分,白瀾便按照陣法的相性結合五行相生的陣法將殺陣,困陣,幻陣結合搭配出了好幾套比較有意思的組合。
例如五行純色陣法,組合中三十枚陣盤全火屬性的,一經布下便是漫天火海,人間煉獄。
亦或是雙色陣,風風火火陣,水水火火陣,冰冰水水,土土木木陣等等。
同樣也可以按照陰陽八卦排列組合。
這些配套的陣盤之中基本都是五枚聚靈陣,三枚幻陣,五枚困陣,十七枚殺陣組合而成的,堅兼顧了靈力循環,迷惑敵人,禁錮敵人,和殺敵的多重功效。
只是缺乏實戰經驗。
如今正巧來了一隊人馬,不妨在此地多讀檔一番,實驗實驗成效。
此番對付縛魂谷修士,白瀾便先打算用風風火火陣試試威力。
而縛魂老魔則需要單獨的兩枚陣法來一對一殺,用七階的風火伏魔陣,搭配剛剛得到的八階四方拘魂陣才最適配他。
讀檔后的符老變成了數息之前的符老,見白瀾毫不猶豫的朝著一處地方行去,手中還端著一摞陣法,當即驚聲開口。
“嗯?你怎么知道縛魂是從這個方位來的,等等,你要布陣......多少!!!”符老險些要從識海里飛出來湊近圍觀。
“三十多枚陣盤而已,你不知道嗎?哦對,我閉關修煉的時候你沉眠休息去了。”
當時符老說著什么不想看小娃娃修煉,無甚意思,不如睡覺便飄回養魂木里休眠了。
忽然感覺錯過了好多,符老沉默許久。
遠處瘋狂布陣的紅綃和徐真人第一回玩這種花樣,布陣的手結印幾乎都要結出殘影來了,白瀾則負責去布那兩道專為縛魂而設的高階大陣。
“符老,設下隱匿禁制。”
她設下的禁制縛魂一定會發現,但化神期的可就不好說了。
一切大功告成后,白瀾已來不及隱匿身形,當即便抓起了紅綃與徐真人的肩膀直接閃進了虛空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