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我真想殺凈天底下所有喜歡你的人,這樣,你就只是我一個人的了。”赫鬼看著白靈,眼中盡是偏執(zhí)。
白靈眼中全是怒火,她冷冷看著赫鬼:“你做夢!我永遠(yuǎn)也不會愛上你這種邪魔歪道!”
“呵呵,靈兒,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你也是魔,與本座一般無二!此前你修煉出了岔子,若無本座相助,你焉能活到今日?”赫鬼面色沉了下來,眼神冷厲。
白靈啞然。
此前她在赫鬼的幫助下重塑了靈根,可她不愿和赫鬼扯上聯(lián)系,便沒有修煉他給自己安排的功法,而是修煉了自己此前意外所得的那冊“天階魔功”。
白靈本以為這部天階魔功會讓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jìn),卻沒想到她修煉了那功法引氣入體后,沒有想象中的事半功倍,反而生出了許多難以預(yù)料之事。
她全身上下都生出了奇異的鱗片,頭上長出了堅硬的長角,筋脈也如火燒般疼痛了起來。
尋常魔修都有辦法控制自己身上的魔氣,可她卻無法控制身上那涌動四溢的魔氣,魔氣難以抑制,便意味著她這輩子都無法再回到正道了。
無論走到哪里,都無法掩飾她魔修的身份。
對魔修來說倒是無所謂,可對白靈來說卻是致命打擊,她還想回到正道宗門和她的好師尊相聚呢,畢竟白靈至今仍然不肯相信清玄真人已經(jīng)死了。
“靈兒,你為何一直不肯接受本座呢,還是說,你心里還有旁的人?”赫鬼冷聲開口:“是誰?云陽老魔,蕭天祁?還是端木家的小子......總不能是清玄吧。”
赫鬼本是在開玩笑,卻沒想到白靈聽到清玄真人的名字后,神情陡然一變。
“......”
“......哈哈哈。”赫鬼沉默良久,不怒反笑:“一個早已化成灰的正道老狗,值得你如此惦念他?”
“我不準(zhǔn)你這么說師尊!師尊他還活著,牽機(jī)子前輩答應(yīng)過我,只要......”白靈話音戛然而止,眼神慌亂了一瞬。
“牽機(jī)子?”赫鬼眼神凌厲了起來:“關(guān)那老東西什么事,他都和你說了什么?清玄還活著?”
白靈至此是什么也不肯說了。
赫鬼冷笑:“你若是一日不說,本座便殺一人,你若是兩日不說,本座便再殺一人!”
此話一出,不僅是白靈面色一變,便是諸多看守在魔宮外的護(hù)衛(wèi)神情都難看了起來。
在這魔宮之中,只要性別為男,白靈對誰笑過,與誰說過話,都難逃赫鬼毒手。
“魔宮地牢之中,前不久似乎被抓了一個名叫勒青的煉氣期小螻蟻,曾是你的師兄?”赫鬼見白靈依舊不肯,便再度威脅起來。
雖然記憶有些久遠(yuǎn),但她還是很快想起了勒青這個名字,是她曾經(jīng)心動過的開朗可愛小師兄。
白靈縱使有萬般不愿意,也只能將她遇到牽機(jī)子后的事說了出來。
她至今依然沒有懷疑過牽機(jī)子的身份,堅信他是萬寶樓長老。
赫鬼認(rèn)識牽機(jī)子,仇敵自然了解仇敵,當(dāng)他聽完白靈口中的一番話后,便瞬間猜到了定是有人在冒充牽機(jī)子,利用白靈對清玄真人舊情未了的弱點(diǎn),引她救出了藍(lán)寧。
莫非這事是鬼靈老母干的?不,不可能,那個女人一向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用這些彎彎繞繞的手段。
怪不得,怪不得,他原以為是白靈對藍(lán)寧舊情未了才會去救他,卻沒想到,她從始至終愛的都是清玄。
好生癡情啊......
赫鬼嫉妒到扭曲發(fā)狂,有一瞬,他甚至想化身為清玄真人。
“白蓮,查,本座要知道此事是何人所為。”赫鬼忽然冷聲開口。
公孫蓮熟練地閃身出現(xiàn),面無表情的應(yīng)了一聲:“是。”
連腦子都不用動,公孫蓮就知道這事兒指定是白瀾干的,此事事關(guān)計劃的一部分,她得幫白瀾隱藏身份。
所以赫鬼命她調(diào)查的這件事......還需尋一個替罪羊。
最近得罪她的人確實(shí)不少,回去拋骰子選一個吧。
剛走出魔宮后的公孫蓮腦海中還在挑選替罪羊的人選,下一秒便收到了手下人的傳音。
“統(tǒng)領(lǐng),綠魄道人死了。”
居然真的死了!?前不久她才和白瀾說過這個名字,這才幾天過去啊,就死了?
“何人所為?”公孫蓮壓下心中驚嘆,低聲詢問。
“下手之人雖然隱匿了修為,但此人可御空而行,且實(shí)力不俗出手果決凌厲,身披金紋黑袍,顯然是天機(jī)閣元嬰修士,此人是為專殺綠魄道人而來。”
傳音符另一頭的人話到此,不由驚嘆:“統(tǒng)領(lǐng)命屬下這幾日密切跟蹤綠魄道人,莫非是早就料到了會有此事?不愧是統(tǒng)領(lǐng)大人!”
雖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但不妨礙她在屬下面前立威。
“......哼,那當(dāng)然。”公孫蓮冷哼一聲:“得罪過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不愧是統(tǒng)領(lǐng)大人!統(tǒng)領(lǐng)大人英明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