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良望著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的羅本?貝克萊德,聽著那字字如冰錐般的話語,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嘴唇顫抖著說道:“貝克萊德先生,我……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您尊貴的客人,我……”
“不知道?” 羅本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冰冷,“那現(xiàn)在知道了吧?”
周才良忙不迭地連連點頭,額頭上的冷汗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滾落:“知道了,知道了!我…… 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秦天命淡漠地瞥了周才良一眼,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之前就說過,你是誰,對我而言毫無意義。重要的是,你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周才良聽了這話,心中的恐懼如洶涌的潮水般將他淹沒,忙不迭地認錯:“秦先生,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您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羅本將目光投向秦天命,語氣恭敬而謙卑:“秦先生,您看這事兒該如何處置呢?”
秦天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既然他這么熱衷于把別人扔下海喂魚,那就讓他自己體驗一番。”
羅本立刻點頭稱是,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保鏢沉聲吩咐道:“把周先生帶到甲板上,扔到海里去。”
“不!不要啊!” 周才良驚恐地大聲呼喊,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貝克萊德先生,秦先生,求求你們大發(fā)慈悲,饒了我吧!我可是周家的少爺,你們應(yīng)該知道龍國周家的勢力,我…… 我可以給你們豐厚的賠償,我可以……”
羅本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周先生,秦先生只是把你扔到海里,又沒直接取你性命。你要是有本事,自己游回船上便是,你該好好感謝他的手下留情……”
周才良一聽,頓時急紅了眼,索性破罐子破摔,惡狠狠地威脅道:“我警告你們,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周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們清楚周家的能耐!”
“聒噪!” 秦天命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把他扔到海里!” 羅本?貝克萊德沉著臉,語氣不容置疑。
在周家和秦天命之間,羅本?貝克萊德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地選擇了站在秦天命這一邊。
畢竟,兩位天神使者都被秦天命輕而易舉地解決掉了,周家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羅本能走到如今的地位,對于天神堂的事情多少也有所耳聞,自然明白秦天命的可怕之處。
隨著羅本的命令,他的保鏢立刻如狼似虎般沖上前,架起周才良,拖著他向甲板走去。
周才良的求饒聲和咒罵聲漸漸遠去,會客廳內(nèi)重新恢復(fù)了一片死寂般的平靜。
羅本緩緩轉(zhuǎn)身,面帶歉意地看向秦天命,語氣中滿是愧疚:“秦先生,實在抱歉,沒想到讓您遇上了這種不愉快的事情。”
秦天命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放在心上。
而一旁的弗蘭克此時還處于極度的震驚與迷茫之中,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好友羅本竟然絲毫不顧情面,真的把周家的少爺扔進了海里。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羅本,這位先生究竟是?”
“弗蘭克,你給我記住了,秦先生是我的摯友,更是絕不能得罪的人。” 羅本?貝克萊德鄭重地對弗蘭克說道,隨后示意他可以離開了,他想與秦天命單獨聊一聊。
弗蘭克立刻恭敬地對秦天命行了個禮,同時將秦天命的容貌深深地刻在了腦海里,暗暗告誡自己,絕對不能招惹這位神秘而強大的先生。
“秦先生,您此次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嗎?” 羅本見弗蘭克離開后,便恭敬地問道。
秦天命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拿出了雷霆權(quán)杖。
“噼里啪啦!”
就在雷霆權(quán)杖現(xiàn)身的瞬間,空氣中立刻響起了一陣令人心悸的電弧跳動聲,緊接著,整個會客廳被藍紫色的雷霆所籠罩,雷霆呼嘯著,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
“啊!”
羅本?貝克萊德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嚇得驚叫出聲,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秦先生,請您快收了這法術(shù)吧!”
秦天命這才緩緩將雷霆收起,從容地坐到沙發(fā)上,問道:“我想知道,你這雷霆權(quán)杖是從何處得來的?”
羅本?貝克萊德這才稍稍緩過神來,定了定神,說道:“秦先生,這權(quán)杖的威力,是不是比以前更強了?”
“我重新煉制了一番,威力比之前提升了五倍。” 秦天命淡淡地說道。
羅本?貝克萊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愣愣地望著秦天命。
如果這權(quán)杖擁有如此恐怖的威力,貝克萊德家族說什么也不會輕易將其出售。
“快說,你這權(quán)杖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秦天命再次問道。
“秦先生,這權(quán)杖的具體來歷我確實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位探險家在南美洲的一處古老遺跡中發(fā)現(xiàn)的,后來轉(zhuǎn)賣給了貝克萊德家族。至于更詳細的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如果您想知道得更多,我需要調(diào)查一下。” 羅本?貝克萊德如實說道。
秦天命聽了,心中暗自思忖:“古老遺跡中竟然能有這般寶物,那里說不定還藏著不少好東西。”
想到這兒,秦天命對羅本說道:“那你就幫我仔細調(diào)查一下。”
“好的,秦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幫您查得清清楚楚。” 羅本?貝克萊德連忙應(yīng)道。
秦天命微微點頭,隨后起身離開。
羅本?貝克萊德送走秦天命后,長舒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每次面對秦先生,都感覺壓力如山啊,在他面前,我如此渺小。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么,或許到了龍都,就能知曉答案了吧。”
…………
另一邊,被無情扔下船的周才良在隨從們的奮力營救下,總算是狼狽地回到了游輪上。
“少爺,您沒事吧?”
一位身材魁梧的保鏢關(guān)切地問道。
“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我差點就死在海里了!” 周才良憤怒地吼道。
保鏢們見狀,都不敢再吭聲,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家少爺被人如此羞辱和對待。
“秦天命,秦天命,我記住你了!等回到龍都,我一定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還有,羅本?貝克萊德,你馬上也要到龍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才良面容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
“阿嚏!”
然而,他話剛說完,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緊接著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少爺,您沒事吧?” 保鏢頭子擔心地問道。
“大冬天的被扔進海里,怎么可能沒事?還不快去給我找?guī)讉€女人來暖身子!” 周才良怒喝道。
保鏢們聽了,立刻簇擁著周才良,護送他回到了房間。
…………
接下來的兩天,秦天命一直靜靜地待在船上,耐心地等待著游輪靠岸。
在此期間,菲利斯多次來找秦天命,試圖與他溝通,但每次都被秦天命冷漠地拒絕了。
這讓菲利斯對秦天命恨得牙癢癢,可爺爺?shù)拿钏植桓疫`抗,只能暗自咬牙切齒。
“這個東方男人不僅瞎了眼,而且肯定是個同性戀!” 菲利斯在被拒絕幾次后,忍不住小聲咒罵道。
但她也無可奈何,只能盼著游輪早日靠岸,然后前往龍都,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