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茹一開門就被投喂了一副龐大身軀。
“林小姐你好,真是麻煩你了。”
林月茹在元朗的協助下,好不容易才把謝禮安扶到沙發上躺下,剛想詢問幾句。
“林小姐,我先走了,不打擾二位了。”
“不是,你……”
元朗光速退出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生怕再多看一眼,就因為明天左腳先進公司被開除了。
林月茹看看門,看看人,最后看了眼自己。
此刻的她,身穿一件紅色的吊帶睡衣,長發如瀑,巴掌臉未施粉黛。
胸前霜白半露,魅惑動人。
聽見敲門一時心急給忘了!
林月茹鬧了個大紅臉,嗔怒地盯著沙發上的罪魁禍首。
謝禮安偏著頭,領口半敞,露出鎖骨和小片胸肌的輪廓。
白襯衫緊緊包裹著他健壯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而不夸張。
再往下看,襯衫下擺被系進了修身的西褲之中,整個人顯得慵懶而危險。
她走近了些,聞到一股酒味夾雜著淡淡的沉香氣息,味道……有些奇妙。
“還能自己回家嗎?”
謝禮安閉著眼睛,呼吸均勻。
林月茹收回目光,試圖緩解亂撞的心跳,給唐棠拍了張照片。
【怎么辦,有人把他送來我家了!】
唐棠點開圖片,放大查看某個點,眼睛都瞪圓了。
【吃掉啊!姐妹,你在等什么?不行讓我來好不好!】
她無奈地扶額,唐棠卻還在輸出。
【姐妹,相信我,這種品質店里根本點不到,錯過后悔一輩子!】
林月如嘆了口氣,放下手機,不再看唐棠的猛虎之詞。
她擺正了謝禮安的脖子,取了條薄毯給他蓋上,又擰了毛巾,細致地擦拭謝禮安的臉和手心。
謝禮安只覺得有什么在他身上不停拱火。
他倏然睜開眼,握住了那雙不安分的小手。
下一秒,謝禮安將人猛地拉近。
熱烈的呼吸噴薄在林月茹的臉頰上,眨眼的頻率慢到幾乎不存在。
酒精麻痹了他的部分知覺,卻讓他的視線中只有她的存在。
林月茹瞪大了美眸,忍不住屏住呼吸。
謝禮安的侵略氣息仿佛無處不在。
他越貼越近,襯衫領口散發的灼熱,惹得她唇瓣發燙。
她心跳如鼓,就在兩人即將觸碰的前一秒,無措地閉上了雙眼。
想象中的親吻并沒有到來。
她試探著睜開眼睛。
雙目對視的瞬間,唇瓣感知到蜻蜓點水般的觸碰。
溫柔又熾熱。
一觸即分,謝禮安直挺挺躺了下去,沒了動作。
林月茹終于恢復了呼吸。
她雙手捂住嘴唇,逃也是的跑進臥室,將頭埋進被子里。
“假的,都是假的,快點睡覺!”
好不容易醞釀了點睡意,門口又開始咚咚咚地敲門。
林月茹睜開迷蒙的雙眼,穿上外套才去開門。
來人竟是楚景澤。
他頭發散亂,襯衫領口沒了領帶的束縛而大敞著,西服外套隨意搭在小臂上。
林月茹的睡意登時消散得干干凈凈。
情人到訪,家里的沙發上卻還躺著一位!
她迅速反應過來:“景澤,你怎么來了,我屋子里有點亂,先收拾下!”
說完,她立馬關了門,小跑到沙發邊上。
用力推了推謝禮安,他依舊熟睡著沒醒過來。
林月茹咬咬牙,把他抗在肩上,準備挪到臥室去。
門外又響起楚景澤的聲音:“月茹,你開開門啊,怎么把密碼換了?”
“稍等下,我馬上好!”
林月茹用盡全力架起謝禮安。
沒想到謝禮安看著高高瘦瘦,身體卻硬邦邦的,沉得很。
剛挪動兩步,男人傾倒的身體就帶著她直直往地上墜去。
她來不及轉換姿勢,卻在落地的瞬間聽到男人一聲悶哼——他竟用身體替林月茹擋下了觸地。
謝禮安半瞇著眼,一副沒有睡醒的不爽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吊橋效應,林月茹只覺得自己心如擂鼓。
她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不敢直視謝禮安的眼睛。
“他在門口,你能不能去臥室?”
聞言,抱著她的手臂一松,貼身的炙熱溫度消散開來。
謝禮安低垂雙眸,不發一言。
他手掌撐地,艱難地站起身來,踉踉蹌蹌走向她的臥室。
林月茹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迅速整理好衣服和頭發,拍了拍溫度偏高的臉蛋,才打開了房門。
楚景澤渾身酒氣,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沒事吧?剛才摔到了嗎?”
她推開了他,語調略顯沉悶:“沒事,你怎么來了?不是說最近不要見面嗎?”
楚景澤不由分說就抱起她,大步走到沙發邊,把她丟在上面就開始脫衣服。
“茹茹,明天開始董事會那幫老家伙會啟動自查,有一大堆麻煩事等著我,我實在等不及了。”
林月茹與楚景澤的十年婚姻,后面四年都是無性狀態。
她一直以為是楚景澤工作太累,沒年輕時那么有激情了。
可現在看來,他只是對白清瀾沒有激情。
換成趙依依,林月茹,或者任何一個其他女人,他都可以。
不知道為什么,她竟會生出屈辱的情緒。
她推開他,攏好衣服:“我今天太累了,你回去吧?”
楚景澤脫衣服的動作一頓,隨之卻更加瘋狂。
“還要等多久,都一年了,你還想吊著我多久?”
他一把按倒了林月茹,雙腳蹬開鞋子,臉和脖子因為酒意泛紅而顯得有些猙獰,動作也愈發狠了。
“你知道這一年你花了我多少錢嗎?
他緊扣住林月茹的雙手,瘋魔道:“白清瀾和我在一起十年都沒你一半多!今天老子就不想等了!”
林月茹躲避著他的親吻:“我不要!你別在這撒酒瘋!”
“啪”的一耳光,打得林月茹呆愣在了原地。
耳膜嗡嗡作響,腦海中又浮現出上輩子被家暴的場景。
“茹茹,我太愛你了,真的不想等了,你疼疼我好不好?”
“茹茹,我們一定會結婚的,就不要再等到那天了,就現在,我保證。”
楚景澤軟硬兼施,只求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奮力掙扎著,雙手卻被死死鉗住。
上輩子也是這樣,無法反抗,無力掙脫。
“救命!救……”
楚景澤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只能發出嗚咽的哼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