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看了看把他們當(dāng)成救星的書生,“訴哥,我們要不要救他?”
林澤和任書華覺得訴哥應(yīng)該會救,而且他們不救,這個書生如果被后面那群人追上了,銀子肯定是保不住的,命也不一定保得住。
“不救?!?/p>
這下別說林澤三人,連護(hù)衛(wèi)們都懵了。
其實(shí)在護(hù)衛(wèi)們看來,他們其實(shí)不想救,因?yàn)樗麄兊娜蝿?wù)只是保護(hù)好四人的安危,救人是在自找麻煩,但心里也清楚,書生嘛,向來有什么悲憫之心,肯定是要讓他們?nèi)ゾ热说摹?/p>
所以聽到果斷的不救兩個字時,紛紛詫異地望了黎訴一眼。
“你們覺得,如果是你們,身后有人追著你們,你們可以跑得這么穩(wěn)這么快嗎?還有你們看他的眼神里面有被追的恐懼嗎?”
聽了黎訴的話,眾人看過去,好家伙,那眼神里沒有驚恐,只有強(qiáng)烈的**!
但不是求生欲,而且跑得飛快,每一步都很穩(wěn),林澤等人自認(rèn)為如果真的是被追得驚恐慌亂,腳步不會這么穩(wěn)的。
黎訴又繼續(xù)道,“衣服也不合身,很違和。”
眾人才發(fā)現(xiàn)為什么感覺怪怪的了,原來是衣服很違和。
三人是被家里保護(hù)得比較好的,但也不是傻子,到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這是專門針對他們的局!
一路上這么安靜,快到了他們放松警惕之后給他們來了一波大的。
三人崇拜地看向黎訴, 若不是和訴哥一起,他們還真的會救這個人。
那這個人八成就會和他們同行,晚上給他們殺了或者錢財偷干凈了他們都不知道,三人心中后怕不已,外面真的太危險了!
那男子見幾人沒有要救他的意思,還一臉防備,整個都不好了,他們這么好的主意,怎么會沒有成功?
男子繼續(xù)裝可憐,“幾位兄弟,你們救救我!我之后怎么報答你們都可以。”
林澤看了他一眼,“我們書生之間一般不會稱兄弟……”
男子嘴角抽了抽,“我……”
“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的真面目了,如果你還不走,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到時候想走可就走不了了?!鼻孛鞯芍莻€男子道。
男子:“……”
后面的人追上來,還演得很帶勁,把刀子比在男子的頭上,“我看你往哪里跑!這些人和你是一起的?如果你們想救他,就拿銀子來換!”
黎訴:“……”好劣質(zhì)的演技,演得很好,下次不要再演了。
黎訴淡淡地道,“哦,那你把他殺了吧?!?/p>
“我們只要……什么?”拿大刀的壯漢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這位書生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這些書生不是滿嘴的仁義禮智信嗎?這個怎么開口就是殺了吧?
裝書生的男子推開了脖子上的刀,“暴露了看不出來?還演?你是不是故意想把刀架我脖子上?”
拿刀的男人:“???”這不是我們提前商量好的嗎?我又不知道暴露了。
護(hù)衛(wèi)們把手里的武器握得更緊了,裝書生的男人看了一眼他們?nèi)硕鄤荼姷模€有這么多護(hù)衛(wèi),真交上手他們贏不了。
幾人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還以為可以吃到一條大魚,沒想到這幾個書生太聰明了,和之前遇到的那些蠢貨不太一樣。
見他們走了,眾人松了一口氣,打起來總歸是會有傷亡的。
秦明咽了咽口水,“我再也不說我爹想太多了?!彼墒翘髦橇?,如果不是書華他爹給他們安排了這么多護(hù)衛(wèi),他們今天可就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眾人立馬滅掉火離開了這里,這次大家對于周圍的環(huán)境觀察得更仔細(xì)了,免得又被盯上了。
還好接下來一切順利,他們在第七天下午順利到達(dá)了府城。
府城看起來比縣里面熱鬧多了,因?yàn)楝F(xiàn)在許多書生們都來了,很多客棧已經(jīng)沒有位置了。
條件好一些的客棧更是沒有。
“我們直接去找人租房子,不住客棧了。”黎訴見客棧都滿了,就改變了主意。
接下來護(hù)衛(wèi)們還是跟著他們的,租一個房子也不錯。
“我覺得訴哥這個主意不錯。”任書華贊同地道。
黎訴他們找人租了一個院子,空間夠大,護(hù)衛(wèi)們是幾人住一間的,黎訴他們是每個人一間。
到了府城四人先是洗了一個澡,然后倒頭就睡,從出發(fā)到現(xiàn)在就沒有睡一個好覺,后面幾天更是擔(dān)驚受怕的睡不好。
睡好了幾人去外面飯店覓食,不光沒睡好,也沒有吃好。
秦明像是被餓了幾頓一樣,吃得那叫一個風(fēng)卷殘云,動作可快了,“太久沒吃飯,這飯在嘴里可太香了!”啃了幾天的餅了,他可真的太饞了。
其他三人雖然也饞,但沒有秦明這么夸張。
現(xiàn)在距離府試還有五六天的樣子,因?yàn)楦嚫蔷奂撕芏嗫h的書生,他們就喜歡約著幾個人一起交流探討。
但沒有人來找黎訴他們四人,幾人也幾乎不怎么出門,也不出名。
黎訴一邊自己學(xué)習(xí),一邊幫著林澤三人梳理一下。
學(xué)習(xí)了一天,四人又出去吃飯,就聽到隔壁有人在議論,“看來這次府案首應(yīng)該就是葉文書了,昨天大家一起探討學(xué)術(shù),他的表現(xiàn)實(shí)在驚人,他也是他們縣的縣案首,聽說這次是沖著小三元來的?!?/p>
“葉文書啊,我知道他,我和他是一個縣的,他父親是舉人,而且他今年才十七歲,前兩年沒有下場,是想一舉拿下小三元?!?/p>
“比不了,我不奢求什么案首,只想榜上有名,能考上秀才就謝天謝地了,葉文書這種人就是天才,不和他比?!?/p>
黎訴微微挑眉,府案首啊,他也看中了呢。
秦明把嘴里的飯菜咽下去,“我覺得府案首非訴哥莫屬。”
秦明的聲音不大,但人多耳雜的,立馬就有人接話道,“你說的訴哥是誰?”最近在他們之中聞名的書生,沒聽說誰的名字里面有訴字啊。
秦明不滿地皺起眉頭,“你這人怎么偷聽別人講話?是你該聽的嗎你就聽?”
“抱歉,我只是無意間聽到有些好奇,不是故意偷聽的,真是不好意思?!睍鷳B(tài)度還挺誠懇的。
秦明就不和他計較了,得意地指著黎訴道,“訴哥就是他??!”
書生看了看黎訴,看著很陌生,“他?府案首?你是在說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