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泫沒否認(rèn):“其實(shí)關(guān)于本王的傳言……”
瞥了一眼她的神色:“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出誰想害你。”
顧希沅品了一口茶:“左不過也是他們。”
“太子應(yīng)該不會,但皇后,鎮(zhèn)國公府不無可能,能指使我祖母殺我的,除了利益,還有身份。”
蕭泫認(rèn)同,只是聽她篤定不是蕭瑾宸,心里有些不舒服。
“本王會繼續(xù)查。”
顧希沅不想給他壓力:“不急,這些人都是我們的敵人,早晚要對付。”
蕭泫頷首,她說的沒錯,只有站到最高的位置,他才能護(hù)好她。
叫人收拾餐桌,蕭泫起身回了前院。
眉目間沾染的喜色,彰顯著他此刻有多高興。
和她單獨(dú)相處用膳,又給她夾了菜,極大的幸福感充斥著整顆心。
蕭泫走后,王嬤嬤想著明日再故技重施。
李嬤嬤見她成功,也開始琢磨引王爺來賞蘭花。
第二日,王嬤嬤不允許進(jìn)新房了。
一整日她都唉聲嘆氣,為了王爺,毀了她在王妃心中積攢兩日的好感。
王府新到幾盆蘭花,彩依去領(lǐng),被李嬤嬤攔住:“這次是新花種,正好搬去王妃院里。”再報(bào)給王爺,王爺定會過去觀賞。
彩依不愿,伸手要搶。
“嘿!”李嬤嬤放下花盆,掐著腰掃了她一眼:“反了你了,怎么,想代替我當(dāng)管事的?”
彩衣神色委屈,含淚的目光透著倔強(qiáng):“內(nèi)務(wù)府知道王爺喜歡蘭花,這才讓人送蘭花來,王妃門前已經(jīng)擺了那么多,我給王爺院里搬幾盆怎么了?”
“李嬤嬤別忘了,這個(gè)府里王爺最大,不能因?yàn)橥蹂o的賞銀多,就把所有的好東西都送去王妃那吧?”
“哎呦嘿!說的好像你沒拿王妃的賞賜一樣,我拿蘭花自有我的用途,王爺都沒說什么,你算老幾,在這兒指手畫腳?”
“怎么,不過是王爺院里的一個(gè)侍弄花草的丫頭,還妄想攀王爺?shù)母咧Σ怀桑俊?/p>
“我沒有。”彩依怒目瞪著她。
“我勸你早早收了這歪心思,否則讓王妃知道不會饒你!”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敢覬覦王爺,只是覺得對王爺不公。”
李嬤嬤冷嗤:“等你當(dāng)上管事的再來教我做事。”
兩人爭吵很快傳入顧希沅耳中,察覺不對,問道:“這個(gè)叫彩衣的樣貌如何?”
銀杏如實(shí)回稟:“樣貌在一眾丫鬟里算是上乘。”
顧希沅手中團(tuán)扇輕輕拍著,容貌不錯,又在王爺院里伺候,對她這個(gè)主母的賞賜很瞧不上。
自問同別的新婦比較,她的賞賜無人能及。
“去問問,昨日她見過誰,說過什么,一舉一動都查清楚。”
“是。”銀杏領(lǐng)命而去。
海棠不解:“王妃懷疑她有問題?”
“一年的月例,她無動于衷,和別人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對我毫無感激,想來在她心中,王爺比任何事都重要。”
“小姐的意思,散播傳言,針對您的人有可能是她?”
“等銀杏查過就知道了。”
海棠縮了縮肩膀:“若真是她,王妃要懲治嗎?”
顧希沅偏頭睨她一眼:“自然,不然留著她再興風(fēng)作浪?”
海棠神色略顯擔(dān)憂:“可王妃嫁過來第一日便杖殺了老太太的陪嫁,第二日又要處置王府的仆人,傳出去會不會讓人覺得您苛待下人?”
“誰說我要處置她?”
顧希沅點(diǎn)她腦門,不動腦子:“她瞧不上嫁給王爺?shù)奈遥雭響?yīng)該也瞧不上嫁給奴仆的她自己。”
海棠聽懂了,捂著嘴夸贊:“王妃心真好,給王府添喜事。”
“就你嘴甜。”
銀杏回來時(shí),神色凝重:“王妃,彩依昨日短暫出過府。”
……
傍晚,被忽略一整日的燕王殿下,在無人邀請的情況下,鼓起勇氣去了后院。
顧希沅納悶,沒請他吧,怎么又來了?
今日她都沒讓王嬤嬤出現(xiàn)。
蕭泫耳尖微紅,清了清嗓子,走過來坐下。
“本王還是喜歡王嬤嬤的手藝,叨擾王妃了。”
顧希沅淺行一禮:“若王爺喜歡,可把王嬤嬤調(diào)回去。”
“不必!”
蕭泫說完才察覺話說急了,臉不自覺開始發(fā)燙。
看來蕭擎也不是一無是處,在不要臉這件事情上,他應(yīng)該同他好好學(xué)一學(xué)。
“本王還有一件事,明日回門之事。”
“昨日不是說過了嗎,王爺還有什么要補(bǔ)充嗎?”
蕭泫拿起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菜品:“先吃飯。”
用過晚膳,蕭泫還沒說回門的事,顧希沅先說了她的事:“王爺院里有位叫彩依的婢女,王爺可記得?”
蕭泫搖搖頭,不是近身伺候的他不清楚:“可是她惹了王妃不快?”
“那倒沒有,只是聽聞她和府里一位馬夫兩情相悅,我想成全他們,王爺覺得呢?”
“這是喜事,本王沒有意見,而且王府的事全憑王妃做主,不必問過本王。”
顧希沅感激的笑笑:“多謝王爺,王爺還沒說回門何事。”
呃……
“明日我們要在侯府吃飯嗎?”
顧希沅搖搖頭:“不了吧,我怕他們面對我吃不下去。”
“好,本王知道了,本王先走了。”
莫名其妙的來,微不足道的問題。
海棠銀杏湊過來低聲笑道:“王妃,王爺是不是對您起了旁的心思?”
“是啊,王妃這么好,王爺怎會不動心?”
“若王爺對您一心一意,您要不要考慮安心做他的王妃?”
顧希沅垂眸,手指微微蜷縮:“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shí)候,府內(nèi)有像彩依這樣的人,府外有人想要我的命,見不得王爺好。”
“內(nèi)憂外患,怎可把心思用在兒女情長上?”
“王妃說的是。”二人撇撇嘴,這些壞人都該死。
顧希沅怎會察覺不出,今日不請自來,不像他的作風(fēng)。
可她不敢再賭,本以為蕭瑾宸和旁人不同,奈何她低估了皇家人與生俱來的尊貴感,不會只同她一人相守。
她不是吝嗇之人,但分享一個(gè)男人她做不到,更別提為了一個(gè)男人爭風(fēng)吃醋,她沒那閑工夫。
既然注定要分開,還是管住自己的心才好。
——
【嘿嘿,沅沅是不是也有一絲絲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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