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此次拍賣,世人對首富有了新的理解,江家因此名聲大噪。
兩千萬兩買一座玉山,這還并非全部資產,一時間有人羨慕,有人嫉妒。
半個時辰后,墨楓踏進了鎮國公府,這對一個商戶而言是何等尊榮。
管家送他去見季臣鞍,廳里放著三張桌子,上邊擺放著酒菜。
季臣鞍迎了過來:“墨楓快來,今日你立了大功。”
“不敢居功。”墨楓作揖行禮,后榮幸的左右瞧瞧:“小人著實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有機會踏進這一品國公府。”
“怎么不能?”季臣鞍臉上一直掛著笑:“這次多虧有你,今日給你引薦一位貴人,稍坐。”
“多謝三爺。”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以后我們的合作多著呢。”
“三爺說的是。”
“太子殿下到。”
蕭瑾宸進來,墨楓眼底冷意一閃而逝,跪地行禮:“草民墨楓拜見太子殿下。”
“楓公子請起。”
“謝殿下。”
“免禮,今日小宴沒有外人,不必拘謹。”
墨楓起身,作揖稱贊:“以往只聽太子殿下仁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世人謬贊,坐吧。”蕭瑾宸坐去主位。
左側的季臣鞍倒了一杯酒,感嘆道:“今天真是太險了,沒想到顧希沅的娘親會來。”
墨楓頷首:“好在有驚無險,接下來就要看三爺的了。”
“墨楓放心,我說過的話定然作數。”
季臣鞍身子前傾,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江家如今已經沒有現銀,周轉定然困難,正是搶生意的好時機。”
他大手一揮,很是豪邁:“墨楓放心,搶過來的都由你接手。”
墨楓拱手道謝:“多謝三爺。”
“謝什么,你這玉山的價值不止這些,顧希沅還是賺的,可等她開采,打磨,售賣之后,江家的產業怕是丟的七七八八了。”
蕭瑾宸嘆了口氣:“沅沅書讀的最好,從沒打理過產業,孤沒想到江家會這么大膽子,讓她接管。”
“吃過這次虧,相信她也能有所長進。”
墨楓沒說話,垂眸倒酒,聽著好像他多關心小姐,實則不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坑害她?
小姐選人的眼光著實不好,想必那個燕王也不怎么樣。
他自知身份無法與之相提并論,但只要有他在,小姐無論何時都有退路。
只是那三個礙眼的家伙……
“你總是為她著想,殊不知她并不領情。”季臣鞍也是后來才知道他去找顧希沅做什么,想想就替他不值,好言相勸卻被當成見不得她好。
等她失去價值,蕭泫怎會娶她,男人最了解男人,尤其皇子之爭最為激烈,哪來的真感情?
蕭瑾宸寵溺的一笑:“不說了,無論如何,她總歸還有孤。”
墨楓攥著手,實在聽不進去,舉杯敬酒:“墨楓何德何能,能和太子殿下,三爺同屋飲酒,這杯敬太子殿下,敬三爺。”
“好,喝酒。”季臣鞍高舉酒杯:“有我和太子殿下做你的靠山,以后你在墨家無人敢小覷。”
墨楓感激涕零:“有您這句話,墨楓心里就有底了。”
“哈哈,喝酒,今日不醉不歸。”
此時,顧希沅的馬車已經回了江家,她去了江氏的院子:“娘,女兒回來了。”
江氏拉著她坐下,屏退下人,笑著說道:“娘今天表現得怎么樣?”
“非常好,都以為是我一意孤行。”顧希沅不吝夸贊。
“那就好,娘還怕壞了你的事。”江氏替女兒掩鬢發:“從前很多事娘想不通,如今也猜的差不多,不該再把你當小孩子。”
“女兒在娘心中永遠是孩子。”
“不知羞,再過半月就嫁人了。”
說到這,江氏眼眶一酸,原來嫁女兒的心情并不好,她當初歡天喜地嫁去侯府,從未想過爹娘有多擔心。
顧希沅窩在母親懷里:“嫁人也是你的寶貝女兒。”
“去,誰當你是寶貝。”江氏被她逗笑,淚意退去。
兩日后,江家商號很多店鋪大額訂單被退。
一大早,各店鋪掌柜就跟幾個大客戶吵了多次。
“太可惡了,這些人竟然甘愿付違約金,也要退掉訂單。”
“是啊,小姐,現在該怎么辦啊?”
“原本現銀就不多,現在他們的貨款不付了,咱們又定了那么多貨賣不出去,再這樣下去怕是要關店了。”
幾個掌柜已經找到江家,前幾日小姐巡鋪子去店里指導過,他們聽著都覺得挺有道理,本以為她有些經商天分,沒想到卻因為一個玉石山,搞得生意周轉不開。
“小姐您看,是不是有人故意的,都是合作了很久的伙伴,怎會同時退貨?”
“豈有此理。”顧希沅眉心越蹙越深,顯然沒想到會有人敢對付她。
半晌后,她安慰道:“各位掌柜放心,這次的事因我而起,即便真周轉不開,鋪子易主,我也會求新東家留下你們繼續管店。”
“小姐心善,我們在江家做慣了,實在不愿離開。”
“我懂,可總要活著,不可意氣用事,放心,只要你們看顧好生意,無論東家是誰,都會倚重你們的。”
“哎。”嘆氣聲不斷。
季臣鞍這幾日很忙,忙著賠違約金。
江家的大訂單都是他攪黃的,違約金也是他付的,而后又讓他們同墨楓合作。
江家經營不下去的鋪子,墨楓會收過來,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不出幾日,江家在京城的鋪子被收走七七八八。
但江氏錢莊,米行,這兩樣顧希沅沒有賣掉的意思。
鎮國公看著兒子算的賬,違約金賠了近五十多萬兩,碼頭也讓給了墨家,心疼之余也欣慰,總算解決了燕王的助力,他安心很多。
蕭瑾宸有些過意不去,為了他的事,害外祖家賠的這么慘。
“外祖父放心,現在的損失,孤他日定十倍百倍還回來。”
鎮國公擺擺手,不失去怎能得到?
他叮囑道:“若燕王真的退婚,殿下也不能娶顧希沅做正妃,她已經沒了價值,只是因你喜歡,否則她連進東宮的資格都沒有。”
蕭瑾宸頷首:“外祖父放心,只為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