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立刻撥打傅君驍?shù)碾娫挘瑢γ鎱s一直都是正在通話中。
她一只手插著腰,不耐煩地撩起頭發(fā)。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
云棠隨手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奪門而出,“我出去一趟,有急事你給我打電話。”
“需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去?”方秘書才反應(yīng)過來,云棠早就消失在門外。
云棠打不通傅君驍?shù)碾娫挘荒芙o家里的阿姨打電話,阿姨說傅君驍在家,她開車立刻往家里走。
傅君驍和云棠的別墅。
傅君驍剛簽收了快遞,隨手把文件袋放在茶幾上。
邱菲兒在沙發(fā)上坐著,看到手機上的帖子,她站起身追到傅君驍身邊給他看手機上的帖子,“哥,這不是你送我嫂子的新婚禮物嗎?”
傅君驍瞇起了黑眸,喉結(jié)重重地滾動幾下,銳利的眼神緊緊鎖定手機上那張照片。
這手表確實像他送云棠那塊情人橋。
邱菲兒捏著嗓子夸張的吐槽,“怎么在二手平臺賣啊!而且起拍價才一萬塊。”
“假貨罷了。”傅君驍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極力克制胸前的怒意。
沒想到云棠說扔了,還真扔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打電話吩咐秘書,聲音低沉又壓抑,“聯(lián)系這個人把手表買回來。”
李秘書頓了頓,“傅總,晚了一步,已經(jīng)被一位買家買走了。”
傅君驍捏了捏眉心,聲音更冷了,“加價!”
李秘書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賣家說已經(jīng)提走貨了。”
“叮鈴咚——”
開鎖門鈴響起,云棠急匆匆地走進來,高跟鞋急促的聲音離客廳越來越近。
邱菲兒看到云棠的身影,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云棠,“嫂子回來了。”
云棠腳步忽然停住,視線冷冷的落在邱菲兒身上。
邱菲兒懷里抱著她從C城買回來的文創(chuàng)抱枕,桌上的咖啡杯也是她花五位數(shù)請一個陶瓷大師做的。
她慢慢攥緊了拳頭。
“老婆。”傅君驍邁開大長腿走到云棠身邊,胳膊自然而然地護著女人的肩膀,“快坐下,阿姨,給太太做一杯卡布奇諾。”
“不必,我不喝。”云棠晃了一下肩膀,干脆利落地擺脫了傅君驍?shù)氖郑暰€冷的淬了冰,“快遞呢?”
傅君驍?shù)氖钟执钤谠铺牡募绨蛏希霸谧郎稀!?/p>
云棠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沉了下去,忽然感覺渾身放松。
幸好傅君驍沒有拆開看,拆開她不得給傅家生個大胖小子或者大胖姑娘嗎?
云棠走到茶幾邊,俯身,手剛剛落在文件袋邊緣,傅君驍?shù)氖肿プ×嗽铺牡氖滞蟆?/p>
他的胸膛緊緊貼著云棠的后背,身上那股濃重的男士女士混合香水味環(huán)繞在云棠身上。
他薄唇快要貼在云棠的耳朵上,“老婆,你回來只是為了取快遞?”
“咳咳。”云棠被嗆得咳嗽一聲,她往旁邊邁了一步和傅君驍保持距離,“給我。”
傅君驍拿起那份文件,和云棠談條件,“你先坐下喝杯咖啡。”
“我很忙,沒時間。”云棠直勾勾地盯著傅君驍。
傅君驍一步一步現(xiàn)在云棠面前,手卻拿著文件背到身后,“老婆,手表的買家我已經(jīng)找到了,你放心,明天就交到你手上。”
“文件給我。”云棠狠狠瞪著傅君驍。
邱菲兒突然用一種甜到齁嗓子的聲音打斷了兩人,“嫂子,外邊天氣太熱了,你坐下歇會兒吧!喝杯咖啡休息休息。”
“這個杯子從哪兒拿的?”云棠偏過頭,凌厲的眼神像刀一樣剜過邱菲兒。
傅君驍?shù)谝淮卧谠铺哪樕峡吹侥欠N恨意,他睫毛微微顫動,“我讓阿姨倒咖啡用的,你的杯子沒人動。”
“對不起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這是一個新水杯,肯定不是你的杯子。”邱菲兒說著把水杯推遠了。
傅君驍掃了云棠一眼,“一個水杯而已,你喜歡我再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新的。”
這么多年,從來都是云棠要什么他就給什么,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想辦法去摘下來。
可云棠最近卻總是因為一些瑣碎的事情和邱菲兒爭來爭去,變得不像她。
他頭疼。
“不必了,我不喜歡喝咖啡。”云棠冷淡拒絕,一把拽走傅君驍手里的文件轉(zhuǎn)身就走。
傅君驍追了上去,一直追到院子里。
三步并兩步走上前去,一手拽著人的胳膊將女人按在車邊。
傅君驍食指挑起云棠的下巴,看著女人精致但瘦了一大圈的臉,“老婆,別生氣了,這是咱們的家,你還要走去哪兒?”
“過段時間這是我的房子,和你沒關(guān)系。”云棠臉頰上的笑容戲謔,那眼神也極具挑釁意味。
傅君驍捏了捏云棠的臉頰,“好了,別生氣了,我昨天不應(yīng)該把你一個人丟在辦公室。”
“別用丟,我不是垃圾。”云棠睨了傅君驍一眼。
傅君驍兩只手撐在車上,好大的身影擋住了背后的太陽,云棠的小臉嫩的可以恰出水來。
他沉聲道:“菲兒昨天為她做的事情誠懇的反省還要割腕自殺,如果是你你肯定也不忍心看她這么做,她從小就沒爸爸,需要我們關(guān)愛。”
“那你英雄救美很及時啊!恭喜。”云棠說著還拍了拍手鼓掌。
傅君驍知道云棠是生氣了,不然不會這么和他說話,他耐心解釋,“一會我的人會把那個花瓶送到你博物館,慶典一定順利。”
“省省心吧,有這點時間不如去看看你的親媽。”云棠說完,一把推開了傅君驍,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她開著車打死方向盤,快速出了大門。
方秘書打來了電話。
方秘書:“云總,你現(xiàn)在千萬不要回博物館。”
“怎么了?”云棠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方秘書:“邱菲兒的經(jīng)紀人發(fā)文內(nèi)涵是你逼她無路可走割腕自殺。”
云棠用力壓下喉嚨里的氣。
云棠驅(qū)車離開,傅君驍還在院子里站著,云棠的母親打來了國際電話。
云母:“君驍,有段日子沒在朋友圈看到你們秀恩愛了,吵架了?”
傅君驍語氣淡的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有點小矛盾,媽你放心,云棠沒事。”
他清楚,這種事情云棠不會告訴家人,云家人向來勸和不勸分。
云母:“云棠嘴硬心軟,你多哄哄她,她和你奶奶不對付,你奶奶之前非逼她去幼兒園做義工,云棠到現(xiàn)在還生著氣呢!”
傅君驍?shù)男耐蝗徽鹆艘幌拢囍绷讼骂M線,“什么時候的事?”
云母:“前年夏天。”
傅君驍握著手機力道大了幾分,聲音低沉了許多,“知道了媽。”
這件事他居然不知道,云棠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沒有和他抱怨過,也沒有訴說過自己的委屈。
云母:“對了,我看云棠最近不吃藥了,是不是身體好些了?”
傅君驍眼睛驟然抬起,“什么藥?”
云母:“一個老中醫(yī)開的調(diào)理身體的藥,說是能治不孕不育。”
傅君驍?shù)男暮孟袷潜幻藁ù蛄艘蝗湛盏模弁此釢幻黠@。
云棠從來沒說過她在喝藥,就連阿姨都沒有和他說過,原來她自己一直都在為這件事努力。
他卻想說服云棠同意讓邱菲兒給他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