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覺得感激,可秦罡風畢竟和楚天君接觸的多一些,他知道楚天君來此,一定有原因。
“兩件事,一是吊唁。”
“畢竟秦家幫過我。”
“當時要不是你們抓到了那個找我的南宮家人,我有很多事都沒法做。”
“第二件事,是關于你們老爺子的。”
“我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秦罡風聽完楚天君的話,行了一禮。
“楚先生,您是仁義的人,過去那么久的一件小事,您都記得,您對我秦家的大恩,確是一句不提。”
“我已經不好意思見您了。”
“至于爺爺的事,其實我也覺得有些蹊蹺,只是治安部門的人,沒查出什么問題,法醫鑒定也沒問題,只得當做沒問題來辦。”
“不管怎樣,先讓老人家入土為安,后面再慢慢查吧。”
楚天君點了點頭。
“死者為大,改辦的事,你們照著章程辦,我不會打擾。”
“有些冒昧,但剛剛隔著冰柜,我觀察過了,老爺子身體沒有什么異樣。”
“這件事,要查的點不在老爺子身上。”
“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是,老爺子走的具體時間,做好能準確到分鐘。”
聽了楚天君的話,秦罡風仔細想了想。
“爺爺走的時候,是半夜,最開始是保姆發現的,然后立馬把我們喊醒。”
“那時候,爺爺的身體還是溫的,按照經驗估計,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
“也就是說,大概是凌晨兩點半,不過這只是估算的,不準。”
“再具體,我就不知道了。”
楚天君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時間從一個寬泛的范圍具體到了一個小時內,也算有些收獲。
“凌晨兩點半。”
“兩天前的凌晨兩點半。”
“當時……”
楚天君回憶了一下,當時他正在黑門里面。
“先這樣,我有些事要去查一下。”
楚天君離開了秦家,走在路上,心中估算著時間。
“黑門中時間難以判斷,但是從路程和我的速度判斷,我穿過那片古城遺跡,剛剛到那五座大山的時間,應該也是凌晨。”
“我發現那處禁制的時間,可能是凌晨兩點半,但沒法完全確定。”
黑霧之中,一切感知都被壓制,只能靠靈力觀察周圍的環境。
在那種地方,時間根本沒意義,也無法判斷時間。
楚天君只能通過進入黑門后,自己做了什么事,大概消耗了多少時間,來計算兩天前的凌晨兩點半,自己在干什么。
思來想去,范圍只能縮小到發現那座古城遺跡到進入禁制這段時間里。
再具體的時間,硬下判斷就不合理了。
“死的是這五家的老一輩,基本同一時間死的。”
“難道這五家和黑門有什么聯系?”
“還是說他們和五行宗有什么聯系?”
楚天君一時想不到。
這五個家族的資料,楚天君在來之前就看過。
這五家的傳承確實古老,一直都是在龍朝有相當影響力的存在。
直到今日,這五家在龍朝的軍政商界依然有很強的存在感。
秦家有不少人在軍中擔任要職,之前在申城配合他行動的那家集團,背后也是其中一個家族控股的。
“這些人不止在龍朝有很深的影響,而且從他們做的事來看,一直很忠誠,算是立場很堅定明確的那一派。”
“他們和黑門有什么聯系,不太可能。”
“還是說,和他們有聯系的,是五行宗?”
楚天君感覺自己抓到了什么,可因為線索太少,想不清關鍵在哪里。
想了想,楚天君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衛戍司令部。
楚天君來這里,當然是暢通無阻,直接見到了正在這里坐鎮指揮的姜鎮國。
姜鎮國看到楚天君一拍腦門。
“嗨呀,我都給忘了,還讓你跑一趟。”
“我想想那個字是怎么寫的。”
姜鎮國拿起筆,對著面前的紙愣了愣。
“想不起來了,對吧。”
楚天君開口道。
“有一種,明明記得,但就是怎么都想不起來的感覺。”
“就好像記憶中的這一塊,消失了一樣。”
聽到楚天君的話,姜鎮國愣了愣,然后面色肅然。
“你是說,我的記憶,出了什么問題?”
楚天君搖了搖頭。
“不是你出了問題,是那個字本身有問題。”
“你是筑基修士,不太可能忘掉這么重要的東西。”
“絕密檔案中的那張照片,也不可能出現過曝這種低級錯誤。”
“機要部門的人我接觸過,做事很認真。”
“最高密集的文件,拍照備份這么重要的東西,過曝了,而且就過曝了一個字。”
“你信嗎?”
姜鎮國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么人能做到這種事?”
楚天君搖了搖頭。
“一般的修士不行,金丹修士不行,金丹之上的修士不行。”
“這不是一般的手段,這是改變了因果的大手段!”
“我見過的所有人里面,能做到的,只有一人,天璣門的那位門主。”
“但這事明顯不是他做的,畢竟我沒見過的高手,還有很多。”
“比如黑袍人背后到底是誰。”
姜鎮國表情非常嚴肅。
“難道,這五家老一輩突然去世,也跟這件事有關?”
“還有今天早場,其中三家有數人突然死亡,還有幾人失蹤。”
“我早上就在忙這件事。”
“一是這幾家影響力很大,二是這件事我覺得不對,就親自來看看。”
“死亡的幾人,死因大多是猝死,差不出任何意外。”
“失蹤的幾人找到了一部分,也死了,同樣,找不到任何傷,都是自然死亡。”
“還沒找到的人,估計也差不多了。”
楚天君此時已經可以確定,這五個家族,和黑門中的秘密可能有什么關系。
“老姜,接下來我要說的事,非常重要。”
“首先,派高手保護這五家人。”
“有些手段,是防不住的,但是那種手段,并不是想誰死就誰死。”
“我師傅給我說過這些事,我大概知道他們干了什么。”
“可以確定的是,一些有特殊因果的人死了后,剩下的人就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