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身體的一部分區(qū)域靈力獨立運轉(zhuǎn),對于靈力的控制能力,有相當(dāng)高的需求。
要不是因為長期煉丹,楚天君對靈力的控制本就有相當(dāng)?shù)乃剑@種事幾乎不可能做得到。
即便,比起全身靈力逆轉(zhuǎn),所產(chǎn)生的那股特殊靈力要少的多,可靈力的質(zhì)沒有差別。
哪怕量不大,黑袍人也知道這股力量的厲害。
這種層級的能量,不是靠數(shù)量能對抗的,哪怕只是一絲,面對起來也要小心翼翼。
黑色的霧氣籠罩黑袍人全身,濃郁的黑色力量更是讓黑袍人手中的骨杖都變成了黑色。
骨杖帶著濃郁與的黑色力量,砸向了楚天君的手。
隨即,骨杖上黑色的力量,竟然直接如冰雪消融一般,只是一瞬間就被驅(qū)散了大半,然后那骨杖本身,也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裂痕,然后斷成了數(shù)截!
楚天君手繼續(xù)前探,卻從黑色的煙霧中,探了個空。
那黑袍人在砸下骨杖的下一瞬,竟然直接脫手,整個人轉(zhuǎn)身跑了!
連法器都犧牲掉,黑袍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僥幸,跑的干干脆脆。
他太清楚這股力量的厲害了。
一個不小心,這東西真能要了他的命!
黑袍人不敢賭。
畢竟,賭注是自己的命!
楚天君確實沒想到,錯失了機會,現(xiàn)在想要追黑袍人也來不及。
這人的實力確實在他之上,不借助這股特殊的力量,還真不好對付。
現(xiàn)在看對方爆發(fā)出來的速度,比自己全速還要快點,楚天君也沒追的心思。
畢竟,對于他來說,這個黑袍人不重要。
右手的手臂靈力運轉(zhuǎn)凝滯,然后靈力恢復(fù)正常,那股特殊的力量很快消散無蹤,沒有至陰至陽兩股力量的支持,那種特殊的力量,根本無法保存。
楚天君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臂,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
表面的傷是最輕的,因為力量過于龐大,導(dǎo)致的內(nèi)部損傷才是最嚴重的。
好在,這一次只是一條胳膊,要是軀干部分承受這種損傷,那是真要命。
“這條胳膊,至少一個月用不了了。”
楚天君即便醫(yī)術(shù)了得,也要一個月時間才能讓胳膊恢復(fù),畢竟這傷,由內(nèi)到外,從骨到肉到皮,愣是哪都沒放過。
沒了阻礙,楚天君繼續(xù)沖向西軍指揮部的方向。
劉亞峰的話說的并不明白,只是說了西境出事。
但從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出事的,不是西軍就是姜鎮(zhèn)國,或者兩者都出事了。
……
“薛仁里,你還是放棄吧。”
“你實力確實強,先天巔峰,比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強。”
“甚至老張還死在了你手里,可那又能怎樣?”
看到薛仁里已經(jīng)重傷脫力,圍攻的幾人都松了口氣,其中一位先天中階的高手,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說道。
“你可以不和我們站在一起,但你玩玩不該攔在我們面前。”
“那位大人的大業(yè),沒有任何人能阻礙!”
薛仁里吐出一口血,身上到處都是傷,但還是堅持站了起來。
“大業(yè)?”
“我沒有看到什么大業(yè),我只看到,一群為了自己利益,出賣整個西境的叛徒!”
先天中階的高手冷冷道。
“叛徒?”
“西軍有實力打出龍朝,開疆?dāng)U土,我們這是為了龍朝做事,你竟然敢說我們是叛徒!”
薛仁里冷笑道。
“西境的國境線之外,大小國家十幾個,一團散沙確實不堪一擊。”
“可你要清楚一件事,龍朝出兵,沒有任何理由,會有怎樣的后果。”
“即便一時打下了大片的土地,然后呢。”
“占領(lǐng)的地方翻山越嶺才能到,因為太遠,后勤無法維持,到時候?qū)⑹亢任鞅憋L(fēng)嗎。”
“到時候,如何面對反撲!”
“其余各方都抽不出手,這時候你口中的‘開疆?dāng)U土’開的是誰的疆,擴的是誰的土?”
“我就是死,也不會下令出擊的。”
薛仁里作為西軍的大帥,西境什么情況,他比誰都清楚。
西軍的任務(wù)就是保衛(wèi)西境不受外地侵擾,并沒有做很多攻勢準備,靠著龍朝的強大,贏幾戰(zhàn),也只是一時,反倒后患無窮。
龍朝周邊,對龍朝不懷好意的,可不只是一個倭國。
在龍朝各方騰不出手的情況下,真來個四方開戰(zhàn),對龍朝沒有任何好處。
最為龍朝西軍的大帥,薛仁里不只要為西境負責(zé),更要為龍朝負責(zé)。
“你可以不下令,但你阻止不了我們。”
“我們幾個直接指揮的部隊,加起來有幾個旅,只要打起來,誰還管得了為什么打。”
“稍微動點手段,前線局勢就會升級,比如,在居民區(qū)引爆幾個炸彈,讓人偽裝成我們的敵人,在學(xué)校里掃射。”
“幾個死了幾十幾百人的慘案砸下來,還有不打的可能嗎?”
那位先天中階的西軍將領(lǐng)滔滔不絕。
“你拿龍朝百姓的命,作為戰(zhàn)爭的借口,當(dāng)做自己的墊腳石,還真是……不要臉啊。”
“人命這種事,怎么能慨他人之康呢,你有這個想法,那你就自己去死好了。”
就在這時,楚天君的聲音從幾人身后響起。
幾人連忙回頭,看到楚天君,一個個臉色大變。
“你怎么會來!”
領(lǐng)頭的兩個先天下意識后退了幾步,眼中滿是驚恐。
“路上倒是有人想攔我,不過他沒那個能力。”
“倒是你們,想讓西軍主動發(fā)起戰(zhàn)爭,所圖不小啊。”
楚天君說著,一步步逼近。
剛剛圍攻薛仁里的十幾人,原本還趾高氣昂,此時一個個惶恐不安,楚天君進一步,他們就退一步。
作為軍中的將領(lǐng),他們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資料。
其中就包括北境兩次戰(zhàn)斗,相比于公開資料,多一些細節(jié)的內(nèi)部文件。
十幾人都了解,眼前這人,不知是龍朝醫(yī)道的第一人,論實力,恐怕還在姜鎮(zhèn)國之上!
他們最強的也不過兩個先天,不可能是對手!
“我們是西軍的軍官,你不能殺我們!”
領(lǐng)頭的一人喊道。
楚天君點了點頭。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確實不能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