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報(bào)昔日之仇?
太便宜她了!
要慢慢來!
“用你的一切來換。”
林冬的聲音透過揚(yáng)聲器,像無數(shù)根冰冷的鋼針,刺入蘇清顏的耳膜,擊碎了她心中最后一絲僥幸。
一切?
她現(xiàn)在還剩下什么?
除了這具快要凍僵的身體,和那早已一文不值的驕傲,她一無所有。
寒風(fēng)如刀,刮在臉上生疼。
蘇清顏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雪花在不停地旋轉(zhuǎn),仿佛要將她吞噬。
她知道,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死亡的恐懼,像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喉嚨。
不,她不想死!
她還年輕,她還有大好的未來,她不能就這么無聲無息地凍死在這個(gè)鬼地方!
“我…我愿意…”
蘇清顏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gè)字。
她的聲音嘶啞、顫抖,充滿了屈辱,卻又帶著一絲決絕。
為了活下去,尊嚴(yán)算什么?
林冬聽到她的回答,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漠然。
他沒有立刻開門。
他要的,不僅僅是她的一句承諾。
他要徹底摧毀她那可笑的、高高在上驕傲。
“你的誠意,我還沒看見。”
林冬的聲音依舊冰冷。
“你…你想要什么誠意?”
蘇清顏不解地問,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林冬沒有說話,而是切換了可視門禁的攝像頭角度,對準(zhǔn)了門口的地面。
那意思,不言而喻。
蘇清顏的身體徹底僵住了。
她懂了。
他要她跪下。
像古代最卑微的奴隸,跪在主人的門前,乞求憐憫。
屈辱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蘇清顏,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女,什么時(shí)候受過這種侮辱?
可是,如果不跪,下一秒她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
尊嚴(yán)和生命,哪個(gè)更重要?
在末世里,這根本不是一個(gè)選擇題。
“咚。”
一聲輕響。
蘇清顏的雙膝,重重地砸在了積滿冰雪的地面上。
刺骨的寒意瞬間從膝蓋傳遍全身,但她仿佛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
心里的冷,比身上的冷,更讓她絕望。
她跪在地上,低著頭,黑色的長發(fā)被雪染白,看上去狼狽不堪。
林冬通過屏幕,靜靜地欣賞著這一幕。
昔日高不可攀的冰山校花,此刻正卑微地跪在他的門外。
這種強(qiáng)烈的反差,讓他心中涌起一股病態(tài)的快感。
他曾經(jīng)對這個(gè)女人給自己帶來的痛苦,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最極致的報(bào)復(fù)和滿足。
但他依然沒有開門。
還不夠。
僅僅是下跪,還不足以徹底磨滅她的傲骨。
“你的羽絨服,看著挺礙眼的。”
林冬的聲音再次響起,平靜得像是在談?wù)撎鞖狻?/p>
蘇清顏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讓她……脫衣服?
在零下七十一度的室外?
這是要她的命!
“你……”
“不愿意?”
林冬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門外很冷吧?或許你更喜歡永遠(yuǎn)留在外面。”
明目張膽的威脅。
蘇清顏的嘴唇哆嗦著,一個(gè)字也說不出來。
她看著那扇緊閉的門,那扇門隔絕了生死。
門內(nèi)是溫暖如春的天堂。
門外是冰冷刺骨的地獄。
她沒有選擇。
顫抖的手,緩緩地拉開了羽絨服的拉鏈。
單薄的羽絨服被脫下,扔在了一旁的雪地里。
寒風(fēng)瞬間穿透了她身上僅剩的毛衣,像無數(shù)把小刀子,瘋狂地割著她的皮膚。
她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熱量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失。
“繼續(xù)。”
林冬的聲音像催命的魔咒。
蘇清顏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滑落,瞬間在臉上凝結(jié)成冰。
她一件一件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毛衣……保暖內(nèi)衣……
當(dāng)她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層貼身衣物時(shí),她整個(gè)人已經(jīng)凍得麻木了。
皮膚變成了青紫色,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
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消逝。
屏幕里,那具在風(fēng)雪中瑟瑟發(fā)抖的、近乎**的身體,充滿了凄美和絕望。
林冬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他承認(rèn),蘇清顏的身材很好,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有著驚人的美感。
但他心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一種征服的快意。
他要讓她明白,從今往后,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身體,她的尊嚴(yán),都只屬于他一個(gè)人。
他才是她的主宰。
眼看蘇清顏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搖搖欲墜,馬上就要倒在雪地里。
林冬知道,火候到了。
再玩下去,就真的把人凍死了。
他可不想自己剛到手的高級玩物,就這么變成一具尸體。
“咔噠。”
電子門鎖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門,開了。
一股夾雜著食物香氣的暖風(fēng),從門縫里涌了出來,撲在蘇清顏的臉上。
那是生命的氣息。
她用盡最后的力氣,手腳并用地爬了進(jìn)去。
在她爬進(jìn)門的一瞬間,身后的門“砰”的一聲,再次關(guān)上。
將外面的冰雪世界,徹底隔絕。
蘇清顏趴在溫暖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溫暖的空氣,身體卻依然在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她活下來了。
劫后余生的慶幸,讓她渾身脫力。
林冬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她,就像在看一件剛剛到手的物品。
他沒有去扶她,也沒有給她拿衣服。
他就那么站著,欣賞著她的狼狽。
過了許久,蘇清顏的身體才稍微緩和了一些,顫抖的幅度也小了。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林冬。
眼前的男人,赤著上身,肌肉線條分明,充滿了力量感。
他的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漠和戲謔。
“餓了吧?”
林冬轉(zhuǎn)身,從餐桌上拿起一塊面包,隨意地扔在了蘇清顏面前的地板上。
就像是在投喂一只寵物。
面包滾了兩圈,停在了她的手邊。
蘇清顏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塊面包。
強(qiáng)烈的饑餓感,讓她瘋狂地分泌著口水。
她知道,這是侮辱。
但她顧不上了。
她伸出凍得僵硬的手,抓起那塊面包,不顧一切地塞進(jìn)了嘴里。
她吃得太急,被噎得直翻白眼。
林冬又從桌上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到她面前。
蘇清顏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搶過水瓶,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冰冷的礦泉水,順著喉嚨流進(jìn)胃里,讓她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
但總算把面包咽了下去。
吃完一塊面包,喝了半瓶水,蘇清顏感覺自己終于活了過來。
她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不敢去看林冬。
她知道,從她跪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蘇清顏了。
她現(xiàn)在,只是林冬的附庸,一個(gè)為了活命,可以拋棄一切的女人。
“記住你現(xiàn)在的身份。”
林冬冰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你的命,是我的。我說什么,你做什么。”
“聽明白了嗎?”
蘇清顏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把頭埋得更深了。
她用細(xì)若蚊蠅的聲音,回答道: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