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坐在自家院子的藤椅上。
享受香菱嫂子溫柔的按摩服務(wù)。
注意力卻在王家村那邊。
上一次。
他只是啄瞎了齊家三人的眼睛,毀了他們的財(cái)富,但還是留下了他們的性命。
可惜,他們不懂珍惜。
竟然還要去請什么牛老六。
與其等著他們先殺過來,自然是先下手為強(qiáng),真要讓他們做出傷害到自己家人的舉動,才會懊悔莫及。
他眼里閃過一抹煞氣。
……
王家村。
齊家別墅前面百米處,跪倒一片村民。
他們沒有注意到,跟著鳥屎一起撒下來的,還有另外的東西。
蛇!
這回是真的毒蛇!
不多,也就十幾條!
銀環(huán)蛇,五步蛇,竹葉青……
都是被大一點(diǎn)的飛鳥帶過來的。
沒錯。
空投兵!
如今萬獸魂印得到升級,半徑范圍已經(jīng)超過五百米,扇形輻射區(qū)域,完全能從家中覆蓋到王家村任何角落,也能到大禹山遠(yuǎn)處。
因此,弄幾條毒蛇過來,真的不難。
齊家父子躲進(jìn)了屋檐下。
滿身發(fā)臭的鳥屎讓他們的怒氣徹底暴走,本就在瘋狂的邊緣,如今更是狀如瘋狗。
就連被蛇毒咬了都不知道。
吳小龍也沒能幸免。
這家伙,上次用船撞擊,之后幾次也甘愿充當(dāng)齊玉林手中的刀,知道齊家倒霉了還不跑,你不死,誰死?
三個人,每人都被咬了很多口。
這么多不同品種的毒蛇,絕對沒救了。
……
“鬧劇結(jié)束了!”
“撤吧!”
黑耳鳶發(fā)出一聲鳴叫。
下一秒,鳥群聽到聲音,快速后撤
有幾只大的,居然還記得把空投下去的毒蛇重新抓回來,把它們運(yùn)回原來的地方。
天空,安靜了。
早晨的陽光,從遠(yuǎn)方照射而來。
照在齊家別墅的院子里,一片狼藉。
“救命,救命……”
吳小龍知道自己被毒蛇咬了,因?yàn)樗匆娏丝植赖囊荒唬呷罕煌断聛淼臅r(shí)候,他人徹底傻了。
之前他根本不相信什么河神老爺?shù)奶炝P。
但現(xiàn)在,他信了個十成十。
他后悔??!
因?yàn)槭掷镞€捏著齊玉林給他的那張銀行卡,里面還有幾萬塊錢呢,他想著齊玉林眼睛都瞎了,錢就歸自己好了唄!
然后去給他們雪中送炭,燒燒飯,隨便弄點(diǎn)吃的,這時(shí)候齊家父子也會對他感激涕零,那自己要求點(diǎn)錢,應(yīng)該也不難吧!
可就是因?yàn)檫@點(diǎn)念頭。
今天把命交代在了這里。
好后悔!
別墅外的人群中。
村民中有人聽到了吳小龍喊的救命。
可是,沒人敢過去。
一是太惡心了,全是鳥屎。
二是真不敢,誰知道河神老爺是不是還在???
……
“嘀鈴鈴!”
青石鎮(zhèn)派出所。
電話鈴聲響起。
電話是白茹雪一名手下接的。
他接起聽了不到十秒鐘,立即滿臉震驚的看向白茹雪:“白隊(duì),出大事了,王家村,天罰!”
縣里刑偵的幾個人也在呢,一聽,全都抬起了頭。
隊(duì)長蘇銳眼睛還有點(diǎn)紅,沒睡好。
失笑一聲說道:“什么天罰,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還相信這種鬼神之說,你們上學(xué)白上了?無神論怎么說的?還天罰,呵!”
白茹雪問道:“王家村什么情況?”
手下隊(duì)員道:“王家村村委打過來的電話,具體沒說,就說是天罰,真正的天罰,齊家沒了?!?/p>
這間辦公室的所有人,一聽齊家沒了。
全都吃驚的瞪大眼睛。
沒了是什么意思?
是人沒了,還是房子沒了?
白茹雪立即道:“走,去王家村?!?/p>
派出所的人,紛紛起身跟著去。
蘇銳帶來的幾個隊(duì)員沒動。
直到蘇銳說了句:“頭昏腦漲的,正好去外面吹吹風(fēng),走,我們也去看看這封建迷信的天罰是什么鬼東西?!?/p>
……
一群人,開了一輛桑塔納和一輛邊三輪。
趕到王家村的齊家。
蘇銳剛剛還在路上說:“這個村的村民實(shí)在太封建了,有必要給他們普及一下無神論的教育,不能繼續(xù)這么迷信下去,這是要出事的呀!”
結(jié)果,到了齊家。
看著齊家別墅里面那……不能用言語形容的慘狀。
蘇銳一下子卡殼了。
“這……這是,什么?”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村長是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叫王大虎。
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天罰,河神老爺?shù)奶炝P,我們都看見了,很多鳥,黑壓壓的鳥,把天空都遮住了!我們都看到了,全都看到了,是真的??!這里全都是鳥屎!”
蘇銳走過去。
用手指沾了一點(diǎn)鳥屎,在鼻子前面嗅了嗅。
“確定是鳥屎嗎?”
“全都拉在他們一家的院子里?”
蘇銳還是不敢相信。
這不科學(xué)。
這個時(shí)候,救護(hù)車趕來了。
開救護(hù)車的人也直喊晦氣,昨天拉著陳紅梅去縣里,半路死了。
今天又是這家人。
救護(hù)人員趕到時(shí),鼻子都皺起來了。
一個女醫(yī)生驚呼道:“天哪,這是什么???”
她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房子還能進(jìn)去嗎?
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鳥屎,堆了能有幾十公分高,跟下了場大雪似的。
腳一踩上去,直接陷進(jìn)去了。
“病人呢?傷者呢?”有人問。
“喏,在那里呢,棺材邊上一個,屋檐下有兩個?!?/p>
“剛剛還在喊救命的,現(xiàn)在沒動靜了?!?/p>
女醫(yī)生道:“你們怎么不把人救出來?”
有村民道:“天罰,誰敢救?”
說的幾個一起來的醫(yī)生都露出膽怯的表情。
女醫(yī)生一咬牙:“跟我去救人,有什么啊,不就是鳥屎嗎?”
她很猛,一腳踩進(jìn)去。
她穿著是白色布鞋,沒什么跟的,這一腳下去,整只腳都被鳥屎覆蓋,濕濕滑滑,全都往鞋子里面鉆。
有人找來幾個袋子。
讓救人的醫(yī)生綁在腳上。
女醫(yī)生看了一眼,眉頭狂跳。
怎么剛才沒把袋子拿出來?
現(xiàn)在她都這樣了,索性就勇到底吧!
“啪嘰,啪嘰!”
踩屎感真是太……刺激了。
腳是不是要丟了???
她先查看了一下棺材邊的吳小龍。
拿出一塊手帕,把他臉上的鳥屎抹掉。
滿臉黑紫,浮腫。
中毒。
毒性很強(qiáng)。
沒氣了。
她又趕緊走到齊家父子那邊。
結(jié)果依然如此。
她朝同事?lián)u搖頭:“死了!”
蘇銳喊了起來:“不是,真的是天罰???鳥干的?”
他的世界觀,要被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