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他有一日,會回到都城的。”
慕蕓昭解釋道。
“住口!你這是對圣上的判決不服嗎?”
佟夫人冷冷呵斥。
齊王與他的母妃文貴妃已經將李文璟拉下馬,墜落地獄永世不得翻身,他怎么可能還有機會回到長安都城。
公爹只是站隊站錯了,如今便被連累至流放,若是慕蕓昭的話傳了出去,他們慕家還有活路嗎?
若是慕家表現好,再托人在齊王面前說說好話,沒準他們慕家還有回長安的機會。
“大嫂,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慕蕓昭想到前世,慕家在流放到房陵縣做苦役,但爹和大哥不消停,一早便投靠了齊王,做了齊王在房陵的眼睛。
后面,李文璟翻身后,將慕家全都除盡。
那時的她,實在受不了苦,早早爬上房陵縣尉的床,成了縣尉老爺的小妾。
已嫁人的她,因此也保住了一命,但也在泥濘中一世都沒能翻身。
那縣尉老頭子只把她當作個玩意般,開心了招手而來,不高興了便以折磨她為樂趣。
這一世,她不要再過那樣的生活,她要做人上人。
“啪~”
佟氏一巴掌扇在慕蕓昭的臉上,“你給我消停點,若是讓我知道你再這般折騰,因此連累了慕家,小心我弄死你。”
慕蕓昭捂著臉,委屈極了。
這一幕也被不遠處的林枝意看到了,她很是詫異。
原因是,書中重生后的慕蕓昭將慕家人哄得團團轉,就連佟氏都為她改觀了。
在慕蕓昭的帶領下,慕家人流放路上有吃有喝,全都完完整整的走到了房州。
但后面,她得了勢,還是將佟氏給弄死了,慕父慕母也死了,長兄慕欽也殘了。
而現在,慕蕓昭應當是因沒有成功俘獲李文璟的心,顯得很是浮躁,更沒有半點心情去考慮其它事。
繼續趕路。
這幾日流放隊伍中傳出了一些不好的傳言。
王良娣給李文璟戴了綠帽子。
但傳言終歸是傳言,廢太子自己像個沒事人似的,誰也不會跑到他面前多這個嘴提醒他。
只是大家看李文璟的眼神都變了,背后全都在罵李文璟窩囊廢。
本來眾人被廢太子給連累到,心中就有怨氣。
李文璟能輸給齊王也便罷了,現在連個解差都能玩他的女人,明晃晃的給他戴綠帽子。
而這個孬種,卻不敢找解差算賬,還能指望他有一日翻身,殺回都城長安?
他們對李文璟產生了懷疑,也沒了往日的尊重。
同時背后也起了心思。
而林枝意更不會管他這檔子事,她的目的已達到,知曉李文璟不會娶慕蕓昭,還答應她有朝一日回到京城,坐上那個位置后,會賜林家丹書鐵券以及圣旨。
日后,她只需照顧他一路的飲食便可。
只是從那次落水后,二人相處便覺有些別扭。
林枝意也是盡量少靠近他,省得他再誤會自己。
只是在慕蕓昭靠近李文璟時,林枝意還是會出來阻攔一下的。
這下就連李文璟都有些懷疑,林枝意對他生了情愫,才會處處阻撓慕蕓昭靠近他。
但同時,在趙斬與林枝意有說有笑時,李文璟也會出來搗亂。
也讓林枝意覺得李文璟怪怪的。
今日路過一個鎮子時,林枝意買了排骨。
隊伍一停下,林枝意便支起了鍋,而柴丫朝人群中喊道:“想吃排骨的過來登記,兩兩銀子一份,另外贈送兩碗白米飯。”
眾人一聽,立即心動了。
無奈身上銀錢不允許。
林枝意的廚藝很多人都嘗過了,她做的飯菜確實好吃。
流放隊伍離開都城十日了,將近行了三百多里路,而林枝意賺得盆滿缽滿,看得很多人眼熱。
她確實也阻礙了一些解差的財路,但她有趙斬等金吾衛護著,即便解差對林枝意意見頗深,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就連王公公都喜歡上了林枝意的廚藝,林枝意每頓飯她都要捧場,他們若是敢跟林枝意過不去,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不一會兒,柴丫就賣出去了三十多份燉排骨。
今日路過鎮子時,怕碗不夠用,林枝意還專門購買了一些回來,別說三十多份了,就是賣出去一百份,碗筷也是夠的。
不遠處,一輛馬車緩緩靠近流放隊伍。
解差攔下,“來者何人?還請速速離去!”
趕馬車的大林一把拉住韁繩,忙解釋道:“官差大人,我們是來投奔林姑娘的,林家人被流放到了房州,就在流放隊伍中,林姑娘也一起來了,還請大人通融通融。
我娘是林姑娘的奶娘,實在不放心林姑娘,這才一路打聽追到了這里。”
“哪個林姑娘?”
“林輔的女兒。”
官差上下打量這二人,看著不像壞人,隨后朝不遠處喚道:“林姑娘,有人找。”
正在做菜的林枝意聽到聲音將手里的活交給柴丫,走了過來,同時心中猜測著是誰。
林修然與林修晏不放心妹妹,也跟了過來。
“姑娘,老奴可找到你了……”
林枝意還未走近,便聽到了房媽媽的聲音。
“是奶娘。”
林枝意對兩位兄長說道。
走近一看,果然是房媽媽。
“大人,這位是我的奶娘,另一位是奶娘的兒子,還請大人放她們過去。”
官差一臉為難,“這……”
林枝意笑著道:“大人還未吃晚飯吧?今晚我們燒排骨做多了,不如您端走兩碗嘗嘗?”
官差緊繃的臉上立即有了笑容,“林姑娘客氣了,既然是林家的下人,隨著林家流放也在情理之中,那便讓他們過去吧。”
他聽其他解差與金吾衛說,林姑娘燒的飯菜如何如何好吃,就連王公公每日必買林姑娘做的飯菜。
林枝意拿這個來吸引他,他怎能不動心。
房媽媽與大林對視一眼,面上很是詫異,姑娘什么時候學會燒飯菜了?
“奶娘,我不是說讓您不要跟過來,您年紀大了,這一路奔波,您這身子可怎么受得了?”林枝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