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瑯睜開了雙眼,“娘,娘,不要!”
剛走了兩步的秦老太猛的頓住,問秦瑯,“這么說,你不是林枝意所傷?”
秦瑯眸子暗了暗,只覺得他此生完了,林枝意現(xiàn)在已是太子妃,太子又如此寵他,是不會放過他,不會放過秦家的。
被打殘,可能只是開始。
“娘,林枝意已不是原來的林枝意,她現(xiàn)在是太子妃,還給太子生了個兒子,太子很是寵她,視她為命。你找她算賬,只會讓我們秦家滅得更快。”
“什么?給別人生了兒子?她怎么敢的!”
太子、太子妃什么的,秦老太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林枝意給別人生了兒子。
而當初,她可是親手打掉了他們秦家的孩子。
這件事,一直是秦老太隱藏在內(nèi)心的傷痛,原因是秦大嫂嫁進來多年沒有生下孩子,而二房這邊,何嬌嬌一直住在何府,哪里能懷得上孩子。
“娘,這件事就算了吧,我們,我們就老老實實過日子,切莫再招惹她!”
“不行!我現(xiàn)在就去找那個賤人算賬。”
敢打傷他的兒子,她就讓她以命償。
秦老大嚇得一激靈,趕忙跑過去抱住了老娘,“娘,你清醒些,沒聽二弟說嗎,她嫁給了太子,日后太子繼位,她可是要做皇后娘娘的,你找她算賬,還不是上趕著送死!”
秦大嫂也趕忙擋到她的前面,“是啊娘,太子招惹不起啊,我聽外面人說,太子剛回來就殺了不少人。”
秦老大夫婦你一句我一句,秦老太終于是聽進去了。
“你是說林枝意那個賤人嫁給了太子?還生了個兒子?”
秦老太看向秦瑯。
“是啊娘,為了兒子著想,您可不能再鬧了。”
秦瑯想到今日他被那群人打,便嚇得渾身顫抖。
秦老太坐地一拍大腿,上天了,她還真是上天了!
“娘,我的腿應(yīng)該是被打折了,你快去幫我請個大夫。”
“啥?腿打折了?他們?yōu)樯洞蚰悖俊?/p>
何嬌嬌眸中閃過一抹嘲諷。
這老虔婆真是會問。
為何打他,他們心里真的沒點數(shù)嗎。
“娘,先別說這么多了,快去幫我請大夫,兒子腿疼。”
望著自己最出息的兒子成了這副模樣,秦老太心里一陣心疼,“老大,快去請大夫。”
秦老大未動。
“站在那里做什么?你這是盼著你二弟去死不成?”
“娘,我也想二弟好起來,可是現(xiàn)在家里哪有銀錢請大夫啊。”
秦老太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
他們家現(xiàn)在吃飯都成了問題。
她看向何嬌嬌,“嬌嬌,怎么說他也是你相公,這個診金你來出吧。”
何嬌嬌面上露出一抹嘲諷,“我出銀錢?簡直白日做夢,我肯讓你們住在這里,你們沒有流落街頭,也是我何嬌嬌大度了。”
何嬌嬌說完便大步朝外走去。
她恨不得秦瑯去死,怎么可能會掏銀子給他治病。
她寧愿將銀子扔進湖里聽個響。
秦老太見何嬌嬌要走,心里那個氣,“攔住她,快攔住她!”
秦老大和秦老三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攔住了何嬌嬌。
何嬌嬌轉(zhuǎn)頭怒斥,“你們攔我做什么?上次的教訓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秦老太上前兩步說好話:“嬌嬌,之前的事是娘錯了,我不該挑撥你與瑯兒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瑯兒滿心滿眼裝的全都是你,只是為了我這個娘才做下糊涂事,他早就后悔了。”
“你想想,要是他心里沒你,怎么可能休了林枝意娶你呢,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看在你們夫妻之間的情分上,給他掏點銀錢救救他的命吧,難道你真的忍心讓他成為瘸子?這樣傳出去你臉上也沒光啊。”
秦老太態(tài)度端得很低,說話口氣都低軟了許多。
“老虔婆,現(xiàn)在才知道錯了?晚了!”
何嬌嬌不接受她的道歉。
秦老太剛想發(fā)脾氣,但看到地上的兒子,她又忍了下來,“嬌嬌,娘給你跪下了,要是你愿意,我今日便回村子里,只留你們在宅子里好好過日子,我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
秦老太說著,就跪了下來。
何嬌嬌暗罵死老太婆,以為下跪她就能心軟?
真是異想天開!
“綠荷,我們走!”
何嬌嬌抬腳就走。
秦老太眸中閃過一絲怨毒,她站起身道:“老大老三,攔住她們。”
看來她要用那種辦法留住何嬌嬌了。
“娘!”
“你們聾了嗎?攔住何嬌嬌,我有的是法子讓她妥協(xié)。”
秦老大和秦老三這才上前攔下了何嬌嬌。
何嬌嬌擰眉,“你們敢!”
“有什么不敢的。”秦老太道。
她不僅敢,還會將何嬌嬌困在秦家為她生孫子。
“你明知道她是太子妃,為什么還要攛掇著瑯兒尋上門?你故意的對吧?瑯兒被打傷都怪你!”
秦老太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般盯著何嬌嬌。
何嬌嬌忍不住嘟囔,“我怎么知道太子抽了哪根筋,竟然會娶林枝意那個二嫁婦。再說,腿長到你兒子身上,他干嘛這么聽我的,自己沒有判斷力嗎?”
秦老太抬手朝她便是一巴掌,“你敢打我?”
“我不僅要打你,還要將你留下來生兒子!”
“你敢!”何嬌嬌睜大眸子。
“老大,將她給綁起來。”
秦老太讓秦大嫂去拿繩子,將何嬌嬌給綁了起來。
綠荷見這家人像是瘋了似的,也是嚇了一跳,她剛想溜走去何府報信,卻被秦三郎給擋住了去路。
“娘說過了,要是二嫂回來,就將你許配給我做媳婦的,你也別走了。”
綠荷聞言惡心極了,“我給你生孩子?你真是癩蛤蟆爬腳面,別惡心人了,快讓開。”
秦老太給秦三郎使了個眼色,秦老三扛起綠荷就朝自己所住的屋子走去。
娘說了,女人嘛,只要是成了他的人,便不得不聽他的。
綠荷若是成了他的人,有她去何府報信,就說何嬌嬌想通了,想一心在秦家過日子,秦家人肯定會信。
聽著屋中綠荷慘叫的聲音,秦老大問:“娘,這真的行嗎?”
“放心吧,娘是過來人,不管是什么女人只要破了身子一準服服帖帖,不信問你媳婦。”
“要是她不應(yīng),娘有的是手段讓她聽話!”
秦老太眸中發(f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