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齊王府。
“什么?到了房州?”
齊王李文承大怒!
為了不暴露自己,他花錢買了殺手去刺殺李文璟,以絕后患,沒想到還是讓他給逃脫了,竟毫發無損到了房州。
他隨手撈起茶壺扔在了地上,大怒道:“你們這些廢物。”
流放路上沒有除掉李文璟,到了房州更不好動手。
聽說父皇還專程派了金吾衛留在房州駐守,就是為了暗中護著李文璟的。
這足以說明,父皇心里還有李文璟這個兒子 。
而他,在父皇有了立他為太子的想法時,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在朝堂上彈劾,也被軟禁了。
與李文璟的這場擂臺,表面看似李文璟輸了,但他也沒有贏。
心中怒火上涌,拿起桌上的擺件就朝屬下的頭上扔去,砸的人頓時頭破血流,“還不暗中盯著他。”
———
林家。
吃過飯后,林枝意去了馬車上拿東西。
馬車上的肉啊菜啊吃食等,還有一些家用布匹針線,已經被柴丫給拿下來了。
但書籍等東西,知道林枝意是為家中幾位少爺買的,也不知道分給哪個,柴丫沒動,依舊在馬車上放著了。
“四套筆墨紙硯,崢兒、露兒、路沉堂弟還有修懷堂弟一人一套。”
林枝意指著桌上的文具。
“還有這書,崢兒,這是姑姑買給你的書籍,你看這些夠嗎?不夠我再買別的。”
“姑母,怎么沒買貞觀政要?”
“啊?我不知道,這些書你先讀著,等姑姑去縣里時,再給你買回來。”
林枝意心中驚訝,貞觀政要,那是治國之道,策論素材。
她還問了,是要十五歲以后為科舉準備的。
沒想到,崢兒小小年紀就讀到這種書了。
他要,證明他能看的懂,看來是個小天才啊。
也是,爹爹林輔當年讀書就很厲害,而她的兩個哥哥就差得遠了些,沒想到到了林崢這一輩,又出了個小神童。
只是可惜,書中的他被黑衣人當場砍殺而亡,只停留在了七歲。
她穿了來,也算為大乾救了個人才。
“讀什么貞觀政要?崢兒啊,以我們現在的身份,已經沒必要讀了。”
林修然一盆子冷水潑了過來。
林崢的眸子立即黯了黯,低下頭沒有言語。
“大哥,你說什么呢?總有一日我們會回長安的。崢兒,別聽你爹的,聽姑母的,這兩日姑母就給崢兒買回來。”
“嗯,多謝姑母。”林崢興致不高。
林枝意嘆了口氣,崢兒小小年紀竟活的比她還累,總是心事重重。
看來日后她要尋個機會,與崢兒談談心了。
“姑姑,有露兒的嗎?”
林露已經等不及了。
在林枝意回房休息時,她早已爬上了馬車看過了,姑姑也有給她買禮物,她是知道的。
娘說了,拿的話,那便是偷,所以姑姑不送她,她不能自己去拿。
林枝意又取出銀的頭飾、頭繩和銀手鐲等,“給你的。只是咱們在鄉下不比在長安城,只能戴這些不太招搖的。”
“哇,真好看,姑姑真好。”
林露接過,可以看出開心的緊。
“先戴著吧,日后等你長大了,姑姑再給露兒買更好的。”
顧綰蘊:“這已經很好了,若不是你,怕是連這些露兒都沒有。”
“好了,都是一家人嘛,大嫂就不必跟我見外了,我自己的親侄子侄女,也該心疼。”
何況,大嫂的嫁妝還在她空間里寄存著,她給兩個孩子買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入夜后,整個村子都安靜了下來。
林枝意卻沒了睡意。
想到空間里泡的胚芽米與紅薯,他進了空間。
只才一日,原以為不會有什么動靜的,結果她一看,紅薯冒出了芽。
有靈泉水果然不一樣,連紅薯發芽都快了許多。
只是芽冒出的太少了,林枝意想著,再過一兩日,她就將紅薯中間插上牙簽或木棍,放到瓶口處,只將紅薯的根泡進水中就好,讓其生長。
若是長期泡著紅薯,以免爛掉。
再看胚芽米,有些沒有半點動靜,有些已經冒出了芽。
林枝意心中雀躍不已。
雖然胚芽米沒有了外殼,但稻子的種子部位就是胚芽,只要胚芽能發芽,那便可以育苗。
她自是明白這個道理,加上有靈泉水,胚芽米的出芽率也提高了。
她相信自己能將后世畝產千斤以上的水稻,給種出來。
突然有了成就感。
翌日。
林枝意起床刷牙洗臉,吃過飯后,她打算去田里轉一圈。
在流放路上,林枝意這一路都是鉆進空間洗漱,用的牙膏也是草莓味的。
現在已然到流放地了,她便沒有再進空間洗漱,而是在院子中洗漱。
田里。
“爹,沒想到種地這么累啊。”林修晏忍不住抱怨道。
林修然瞪她一眼,“二弟,你這樣不行,只把草給鋤了,它的根還在下面。”
他專程請教了別人的,他們這地已經一兩年沒人種,要重新開荒,草的根扎得很深,要將地翻的很深,才能將草的根也除掉,以絕后患。
若不然草的根除不掉,還會長出草來,影響糧食的產量。
“不干了,真是累死了。”林修晏扔下鋤頭。
“不干了?那今早沒你的飯吃。我們做哥哥的要是連莊稼都種不出來,還有什么臉面讓妹妹養著我們?”
遠遠的,林修晏看到林枝意走了來,身上瞬間有了力氣,拿起鋤頭干了起來。
林修然還以為他的話,二弟聽進心里了,可聽到不遠處的林枝意喊了一聲,“大哥二哥”,他這才知道,林修晏這是看到妹妹了。
“裝腔作勢!”
林修然忍不住瞪了林修晏一眼。
林修晏裝作沒聽到似的,依舊干的起勁,直到林枝意來到面前喚他,他才停下。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道:“妹妹,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