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10秒的寂靜,所有小朋友的注意力都被這只黃綠配色的恐龍吸走了。
她只是緩緩往前走著,天地間所有東西都仿佛失去了存在感。
直到有個小朋友大喊一聲“媽媽,我也要那個恐龍”,所有小朋友都朝朝小恐龍圍攏了過去。
“小妹妹,你的恐龍好好看,我能跟你一起玩嗎?你教我怎么做的好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這里有好多好多玩具,我們換著玩好不好?”
“我想跟恐龍照相,我們能一起嗎?”
小朋友們七嘴八舌的問著,果果開心得咯咯笑著。
“媽媽,我也要這個恐龍。”
“爸爸,幫我也做一個吧,我也要穿著這個來上學。”
“爺爺呢,爺爺,快看,我不要木雕,我要這個,我要這個。”
寧修遠無奈的搖頭,要不是他拉著果果的手,小家伙八成要被聲浪給掀翻了。
“叔叔,小果果有電話手表嗎?”有個小男孩問道。
“還沒給她買呢。”寧修遠說完,心道老子買了也不告訴你。
小男孩有些失望,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恐龍。
這時候有其他小朋友問起了寧修遠,這個恐龍怎么做,還喊他們的父母加寧修遠的微信。
媽媽們倒是很樂意。
寧修遠只好說自己沒有帶手機。
他只想安靜的靠在許青纓的懷里,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簡單生活。
不過,這并不影響大家的熱情。
他和女兒一直都是場上最靚的仔。
親子手工活動的投票,果果的紙箱恐龍以絕對壓倒性的優(yōu)勢,獲得了第一名。
果果很是開心的親了寧修遠兩口,可是到了要兌換獎勵的時候,果果卻不樂意了。
獲獎的手工需要交給機構放在展示柜里,果果舍不得。
老師們只好求助寧修遠,說是可以給果果玩2天,但最終還是要交給機構的。
寧修遠沒有強迫,也沒有勸說,活動結束后,先帶果果回了家。
雖說寧修遠說了不強迫她,果果還是怕恐龍被收走,一直緊張的抱住不放,直到回家都還抱著。
在家休息了一會兒,吃了火龍果后,在一邊擺弄其他手工的果果漸漸放松了警惕。
寧修遠笑道:“為什么不愿意交給老師呀。”
“不要!我想擺在自己房間里,收藏起來。”果果道,“爸爸,為什么老師們要拿走我喜歡的手工呢?”
寧修遠道:“果果做的手工作品太好了,老師想放在展覽室,供所有的小朋友一起欣賞吧。”
“可那樣就不屬于果果了,他們要看就來果果家里看吧。”果果油鹽不進,“果果沒有比那個更好的手工了。”
寧修遠本來覺得不想分享也可以不分享,可果果小小年紀就被一個紙箱恐龍給束縛住了,認為以后再也不會有比它更好的手工,這可不行。
他作為孩子的爸爸,必須正確引導。
“果果呀,爸爸給你講個故事,你要不要聽啊?”寧修遠問道。
“講故事?”果果眼睛亮了起來,“要聽要聽!”
她放下了手上的小玩意兒,一雙鹿眼滿是期待的看著寧修遠。
“媽媽不是叫你背過詩嘛,桃花仙人那一首。”寧修遠道。
果果的小腦袋一歪,奶聲奶氣的背了起來:“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真棒!”寧修遠給她鼓了鼓掌。
果果也給自己鼓掌,邊鼓掌邊咯咯直笑。
寧修遠等她安靜下來,道:“很久很久以前呀,有一個桃花仙人,他在自己家院子里種桃樹,桃樹開了好看的花,他把桃花摘下來換酒吃。
我覺得呀,我們家果果就是桃花仙人。”
果果大大的眼睛里滿是迷糊:“爸爸,我怎么變成桃花仙人了?”
“桃花仙人種桃花換酒錢,果果做手工拿獎金。”寧修遠道,“是不是一樣。”
果果雙手托腮,思考起來。
片刻之后,她啊了一聲:“對,本王就是桃花仙人。”
“那果果再開動一下小腦筋,桃花仙人的桃花是不是只有一朵?”寧修遠循循善誘。
“不是的,桃樹可以開好多好多花的。”果果搖頭道。
“那果果這個桃花仙人,是不是可以做出好多好多手工,不止紙箱恐龍一個?”寧修遠道。
果果點了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可是桃花仙人,我可以做出好多很好的手工的。”
“你看,你都可以做出很多更好的了,那這個紙箱恐龍我們放家里也沒用了吧,把它拿去給別的小朋友看看果果的厲害,你覺得怎么樣?”寧修遠引導道。
果果嗯嗯了兩聲:“爸爸,明天就把這個給老師吧,我們要領獎金吃肉肉!”
“肉肉當然要吃,但那是領了獎金以后,今天爸爸這么辛苦,有沒有獎勵。”寧修遠笑道。
“有呀有呀,我們?nèi)コ怨_斯。”果果壓低聲音,“趁媽媽不在家。”
“走走走。”寧修遠道。
兩父女剛要出門,門口就傳來了電梯的響動。
許青纓和顧琳回來了。
“媽媽,媽媽,我是桃花仙人。”果果見到許青纓就小跑著撲了上去。
“桃花仙人呀,為什么呀?”許青纓臉上掛上笑容,一邊換鞋,一邊回應。
果果把寧修遠講的故事說了一遍,道:“果果愿意把紙箱恐龍交給老師,媽媽,我棒不棒?”
“太棒了。”許青纓看向寧修遠,眼神里滿是欣慰,也有一絲釋然。
寧修遠從許青纓和顧琳回來就察覺出來了,她倆情緒不太對。
果果在說話,他不好打斷。
這會兒果果說完了,寧修遠便問了起來。
顧琳本想吐槽,許青纓伸手制止,笑道:“本來是不太高興,但聽你跟果果講的故事,我覺得我也是有些著相了。
我也應該做一個桃花仙人,這個代言沒談好,有另外的代言嘛。
有句話說得好,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說著,許青纓很是平靜的把下午見卡普蘭的事說了出來。
“我已經(jīng)跟他說了,青纓將在大天后的演唱會上演唱,卡普蘭還是含糊其辭,說白了,就是還想觀望。”顧琳道。
“雙代言人?”寧修遠挑了挑眉。
許青纓笑道:“也沒琳姐說的那么氣人,卡普蘭是想觀望,但他也說了,如果我的新歌能和《紅色高跟鞋》、《倒帶》持平,那就確定只有我一個代言人。”
寧修遠看向顧琳:“給卡普蘭打電話,如果新歌的人氣能和《日不落》持平,一次性簽3年,代言費翻倍,少一樣都不簽。”
“……”顧琳的心跳都慢了半拍,“玩兒這么大嗎?”
許青纓一臉疑惑。
寧修遠有時候的氣勢強得她都看不懂。
“打吧,至少修遠是在為我出頭。”許青纓道。
顧琳掏出手機,正要撥電話,飛亞達打了過來,她之前去談過,人家沒搭理她。
飛亞達是國內(nèi)中高端的腕表品牌,算是一線,而且,腕表的代言在業(yè)內(nèi)的認知里,有逼格,很受明星們喜歡。
掛了電話后,顧琳呆住了,10幾秒后,她才欣喜若狂的抱住了許青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