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門口街角的陰影里,棒梗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他死死盯著何雨柱推車的背影,全院大會的屈辱、被當(dāng)眾揭穿的羞憤、像毒火一樣燒灼著他那顆被慣壞的心。
“傻柱…都是你害的…弄死你…”他低聲嘶吼,眼神瘋狂,猛地從陰影里竄出,用盡全身力氣將磚頭狠狠砸向何雨柱的后腦!
呼嘯的風(fēng)聲!
何雨柱腳步未停,靠著對危險的直覺,就在磚頭即將及體的瞬間,他身體猛的向側(cè)面一閃!
“呼——!”
磚頭擦著他耳畔飛過,“砰”地一聲砸在廠門口的水泥柱上,碎屑飛濺!
“啊!”幾個剛下班的女工嚇得尖叫起來。
棒梗一擊落空,慣性讓他往前踉蹌幾步。他抬起頭,正對上何雨柱那雙冰冷如寒潭的眼睛。
棒梗的瘋狂瞬間被恐懼取代,他怪叫一聲,轉(zhuǎn)身就想跑。
“還想跑?!”何雨柱一聲厲喝,動作快如閃電,一個標準的絆腿擒拿!棒梗只覺得腳踝劇痛,天旋地轉(zhuǎn),“噗通”一聲被狠狠摜倒在地。
何雨柱膝蓋死死頂住棒梗的后腰,反剪他的雙手,動作干凈利落,然后扯下棒梗腰間的破布腰帶,三兩下將其雙手捆了個結(jié)實。
“救命!殺人啦!傻柱殺人啦!”棒梗殺豬般嚎叫起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廠門口瞬間圍滿了剛下班的工人,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是棒梗?!”
“他拿磚頭砸傻柱?!”
“瘋了!這小子真瘋了!”
保衛(wèi)科的人聽到動靜,提著警棍迅速沖了過來。帶隊的正是保衛(wèi)科副科長,姓孫,一臉嚴肅:“怎么回事?!”
何雨柱站起身,指著地上被捆得像粽子一樣嚎叫的棒梗,聲音清晰冷冽:“孫科長,大家都看見了。賈梗蓄意行兇,用磚頭砸我后腦,意圖謀殺!人證物證俱在!兇器就在那!”他指向水泥柱下碎裂的磚塊。
“你胡說!我沒有!是他打我!”棒梗還在狡辯,但圍觀工人們憤怒的指證讓他徹底絕望。
“我看見了!就是棒梗扔的磚頭!”
“對!沖著后腦勺去的!太狠了!”
“要不是何師傅躲得快,命都沒了!”
孫副科長臉色鐵青,看看地上碎裂的磚頭,再看看被捆著、滿臉兇戾的棒梗,厲聲道:“帶走!押回保衛(wèi)科!通知他家屬!”
兩個保衛(wèi)干事如狼似虎地把還在掙扎嚎叫的棒梗拖了起來。
“傻柱!我X你祖宗!我做鬼也不放過你!”棒梗歇斯底里地咒罵,聲音在廠區(qū)回蕩。
何雨柱面無表情,對孫副科長道:“孫科長,我作為受害者和目擊者,需要配合做筆錄?!?/p>
“當(dāng)然!何師傅,請跟我來。”孫副科長對何雨柱的態(tài)度很客氣。
消息像長了翅膀飛回四合院。
賈張氏聽到孫子被保衛(wèi)科抓了,罪名是謀殺未遂,當(dāng)場“嗷”一嗓子,然后向軋鋼廠跑去,秦淮茹哭喊著也跟著沖出四合院,直奔保衛(wèi)科。
四合院炸開了鍋。
“謀殺?棒梗真敢啊!”
“完了!這下真完了!少管所都算輕的!”
“何雨柱命真大…”
易中海、劉海中等人也坐不住了,匆匆趕往保衛(wèi)科。聾老太太重重嘆了口氣,拄著拐杖,在鄰居攙扶下也跟了過去。
保衛(wèi)科問詢室。棒梗被銬在椅子上,臉色慘白,渾身篩糠。
面對孫副科長的厲聲質(zhì)問和碎裂磚頭的鐵證,在幾個目擊工人憤怒的指認下,他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哭嚎著承認了:“是我砸的…我恨傻柱…他害我丟臉…我想弄死他…”
秦淮茹癱軟在地,哭得撕心裂肺:“棒梗!我的兒??!你怎么這么糊涂??!”
賈張氏在保衛(wèi)科門口又哭又嚎,撒潑打滾:“冤枉??!是傻柱陷害我孫子!他不得好死啊!”被保衛(wèi)干事厲聲喝止。
易中海硬著頭皮想求情:“孫科長,棒梗年紀小,一時糊涂…能不能…”話沒說完就被孫副科長冰冷打斷:“一時糊涂?拿磚頭砸人后腦勺叫一時糊涂?!這是故意殺人未遂!性質(zhì)極其惡劣!必須依法處理!誰也保不了他!”
聾老太太看著被銬著、徹底垮掉的棒梗,搖搖頭,對孫副科長道:“孫科長,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棒梗這孩子,是廢了。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老婆子只求一件事,”她看向何雨柱,“雨柱,棒梗罪有應(yīng)得。但這事,能不能…別牽扯他家里其他人?”老太太是在保秦淮茹,怕廠里遷怒開除她。
何雨柱看了聾老太太一眼,點點頭:“老太太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我告的,是行兇殺人的賈梗。”這話等于給秦淮茹留了條活路。
孫副科長一揮手:“把賈梗押下去!通知派出所!何雨柱同志,你的筆錄很清晰,可以走了。后續(xù)需要你配合,我們會通知。”
何雨柱走出保衛(wèi)科,外面圍滿了人。秦淮茹撲上來想抓他,被保衛(wèi)干事攔住。她哭喊著:“柱子哥!柱子哥我求求你!饒了棒梗這次吧!他還是個孩子??!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
何雨柱腳步未停,眼神都沒斜一下,聲音冰冷:“秦姐,這話,留著跟派出所的同志說吧?!?/p>
他徑直穿過人群,推起自行車,在無數(shù)復(fù)雜的目光中離開。
棒梗完了。少管所是他唯一的歸宿。賈家這根吸血的藤蔓,被他用最狠、最徹底的方式連根斬斷!
第二天,棒梗被正式移交派出所的消息傳遍全廠和四合院。
食堂里,眾人看何雨柱的眼神敬畏中多了一絲懼意。何雨柱照常工作,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中午,他拿著剛做好的食堂本月成本核算表,走向廠部大樓。
采購科辦公室。
趙科長看著何雨柱遞上的表格,上面清晰地列出了食材消耗、燃料、人工占比,甚至還有對瑕疵肉利用帶來的成本節(jié)省分析。
他眼中精光一閃,抬頭看向何雨柱:“何師傅,你這表格做得…很專業(yè)?。”任覀兛评镆恍├喜少徦愕枚记宄?!”
“趙科長過獎,就是想把食堂這點家底管明白?!焙斡曛Z氣平淡。
趙科長放下表格,手指敲著桌面:“何雨柱同志,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采購科試試?”
何雨柱心中一定,面上不動聲色:“采購科?趙科長,我是炊事員出身,怕不懂規(guī)矩…”
“規(guī)矩可以學(xué)!”趙科長大手一揮,“我看重的,是你這份心細,這份搞物資的路子,還有…”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份敢擔(dān)當(dāng)、不怕事的硬氣!采購科,就需要你這樣能啃硬骨頭的兵!怎么樣?只要你點頭,我去跟后勤處李副廠長要人!食堂那邊,班長照兼,先掛采購科科員,跟著老采購跑跑,熟悉業(yè)務(wù)!”
“既然趙科長信得過,”何雨柱站起身,伸出手,“我何雨柱,一定不給您丟臉!”
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
走出采購科,何雨柱迎著正午的陽光,瞇了瞇眼。食堂班長?采購科科員?這雙重身份,就是撬動未來的第一塊跳板!
【叮!檢測到合適地點:紅星軋鋼廠采購科。是否簽到?】
“簽到?!?/p>
【簽到成功!獲得:四九城鴿子市簡易地圖及部分潛規(guī)則信息(碎片)。信息已發(fā)放?!?/p>
關(guān)于幾個隱秘鴿子市地點、交易時間、行話切口、需要提防人物的零碎信息涌入腦海,何雨柱嘴角微揚。
采購科?這金手指,來得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