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完酒瘋,齊躍進(jìn)踉踉蹌蹌尋了個干凈的地方一歪,打起了呼嚕。
新郎官終于被喝趴下了,眾人長松口氣,這才開始散場。
從誰家借的鍋碗瓢盆桌椅,他們自己就拎回家去沖洗了,不用麻煩齊躍進(jìn)他們再跑一趟。
幫廚的幾個大娘嬸子,還將灶房收拾干凈。
張欣楠按照老舅之前的吩咐,都給他們另外發(fā)了一份喜糖,挨個送出院門。
季志國將齊躍進(jìn)送到屋里,還拎來了兩暖壺?zé)崴荒就扒逅版∽樱依暇撕攘司票容^老實,基本上一覺到天亮。有事您喊我。”
白思涵臉泛熱。她還是不太習(xí)慣妗子這個稱呼。
等人走后,她起身先去將門給插好,這才在盆里兌了點溫水,放入紅色毛巾揉搓兩下拿出擰緊。
白思涵走到床前,借著紅蠟燭的光,看著自己的新郎官。
真好看啊,睡著的齊躍進(jìn)沒了往日的痞氣,三個月來東奔西跑,他臉型棱角分明,淡化了五官的精致,越發(fā)有男子氣概。
她認(rèn)真地給他擦拭著臉和手,還想去脫他的鞋,可接著下一秒她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就被男子給壓在了床上。
“我媳婦兒真賢惠,來讓我香一個,”想了太久了,齊躍進(jìn)不等人說話,先狠狠地親吻解饞。
男人的熱情比之前的更甚,像是一個烤爐,將她的腦子都要烤化掉了,只能無助地抓著他的衣服,由著他鬧騰。
又香又嫩,齊躍進(jìn)到處蹭著親吻著,不過他淺嘗則止,埋首在她頸項間。
“媳婦兒,你怎么這么乖,一動不動吶?被我嚇到了?”他抬頭看向她。
女人滿臉春色和怯意,還有對他濃濃的信任。明明是倆人的洞房花燭夜,偏偏他生了種說不上來的罪惡感。
白思涵想起來那些大媽大娘們一股腦傳授的經(jīng)驗,好像男人不喜歡木頭女人。
她有些著急,“我,我不是故意不配合你的。只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動彈不了……”
齊躍進(jìn)親了她一口,“那說明你男人厲害,其實我也緊張,手哆嗦,但是我太稀罕我媳婦兒了,恨不能慢慢拆骨入腹。”
“你們男人也緊張嗎?”白思涵好奇地問。
“你摸摸我手心,全是汗,”齊躍進(jìn)調(diào)整呼吸,跟她十指交握。“我先去洗個澡,身上都是煙酒味,別熏到你了。”
“進(jìn)哥你一個人行嗎?”白思涵見他起來,也跟著坐起來擔(dān)憂地問。
“待會就讓你知道行不行!不過,媳婦兒你要幫我洗嗎?”齊躍進(jìn)側(cè)頭問道。
男人眼神灼熱哪里有一點醉酒的樣子,白思涵沒好氣地踢他,“你自己去洗,我,我要睡覺了!”
齊躍進(jìn)洗的很快,有一種沐浴更衣開戒的儀式感。
等他擦干水汽,便挨著白思涵躺下,拿著胳膊肘搗搗她,“媳婦兒,我準(zhǔn)備好了。”
白思涵埋入被子更深了,嗯了聲。
“媳婦兒,那個,大娘嬸子們有教給你怎么生孩子不?”齊躍進(jìn)躺的板板正正的,半晌問了句。
白思涵愣了下,從被子里掀開一條縫,嘴角忍不住上揚,“進(jìn)哥,你不會不知道吧?她們說,讓我聽你的就是了。”
齊躍進(jìn)抿唇,“可是沒人跟我說啊,不過,”他起身去翻自己的衣服,拿出手電筒,跟白思涵擠入被窩里,“爺爺給我塞了這個,咱倆一起研究下!”
這可是老爺子珍藏多年的,地主家的描金彩繪傳家之寶,七十二式無上功法。
白思涵好奇地看一眼,臉立馬漲紅起來,這這這……“進(jìn)哥,他們怎么沒穿……”
“那咱們也不能穿……”齊躍進(jìn)堵上她的話,開始一比一復(fù)刻!
白思涵這才明白大娘嬸子們口中,他老舅有勁是什么意思,真是把她當(dāng)成了肉骨頭各種烹飪煎炸燉煮蒸,到最后她嗓子沙啞求饒,喊了聲老舅,第二場席又開始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喂了點甘甜的水,整個人又精神起來,渾身的酸疼似是都減輕了。
她也感受到男人疼惜地幫她清理,心里甜滋滋的,窩在他懷里沉沉睡過去。
等白思涵醒過來時,太陽已經(jīng)西斜,看著臉盆架子上掛了一圈洗過的氣球,氣得咬牙切齒,都沒臉出去洗漱!
“媳婦兒醒了?”齊躍進(jìn)聽到動靜,趕忙端著吃的進(jìn)來,“知道你累著了,我在爐子上一直溫著小米粥,你想加蜂蜜、奶粉還是紅糖?吃幾個雞蛋?先吃點東西墊墊,晚上吃餃子。”
白思涵照著鏡子涂抹著雪花膏,小聲說:“都可以。”
齊躍進(jìn)將盆里的水倒了,換上干凈的。
他拿出一塊嶄新的手表,將白思涵手上半舊的給替換下來,親吻了下她的手背,小聲說:
“媳婦兒的手好看,等以后徹底放開了,咱的手腕一天帶金鐲一天帶玉鐲!一個月里不帶重樣的。”
白思涵看著,手表是比較簡約大氣的梅花表,這可是瑞國進(jìn)口的,一塊得三四百塊,就是在大院里佩戴都很有面子的。
她伸出手左看右看,也覺得自己戴上漂亮。她之前的手表還是盛母淘汰下來的呢。
“謝謝進(jìn)哥,”她笑著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脖子。
齊躍進(jìn)低笑聲,回抱著她,忍不住說了句:“涵涵,以后我們是夫妻了。咱們有什么事都別藏著掖著,有什么說什么,不管是為了咱們的感情還是身體健康,不許生隔夜氣。
有問題立馬解決,別一點小矛盾,就像是病一樣越拖越嚴(yán)重。
我不是多細(xì)心的人,哪里做得不對,你就大大方方的指出來,咱們一起進(jìn)步和磨合。”
“好,”白思涵抿著唇笑。
既然昨晚他沒有喝醉,肯定是將柯飛茂的話聽進(jìn)去了,也明白他其實更想問,會不會委屈她吧?
可這樣的話,他問不出口。
“進(jìn)哥,在我眼里,你最好了,排第一位的!柯飛茂說的不對,我不是大院子弟,就想要一份真摯對等的感情,不參加任何的利益,就夫妻倆攜手共進(jìn)。
大院里家家戶戶也都有各自的矛盾,我一點都不羨慕。跟進(jìn)哥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現(xiàn)在咱們領(lǐng)了證,我不怕跟進(jìn)哥分開了……”
齊躍進(jìn)深吸口氣,咬咬牙:“小祖宗,咱們快點吃飯吧,您可別招惹我了。”
白思涵抿著唇笑,在床上不正經(jīng)的是他,現(xiàn)在一本正經(jīng)的還是他。
越來越喜歡他了!白思涵跪坐著,湊上前吧唧親了他一口,見他呆怔下,又親了口,等人眼紅要撲上來時,軟軟地說:“進(jìn)哥,我還疼呢。”
阿西吧!齊躍進(jìn)瞪了她一眼,指著她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白思涵啊嗚啃了上去,一個沒想到真啃,一個沒想到不躲,還真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