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塵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是什么我之后自會告訴你,但我有個條件?!?/p>
“條件?”燼的觸手劇烈地顫抖著,顯然在極力壓制怒火。
燼非常不爽,他可是本體??!何時這么憋屈過!一個分身都敢跟他叫板了!
莫逸塵眼神溫柔地看向躺在地上的慕心凝,“我需要她五天的時間?!?/p>
“到時我們再進行一場決斗,屆時若你贏了我,我就讓你吸收掉,順帶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如何?”
這確實是一個讓燼難以拒絕的條件,不僅僅可以收回力量,還可以知道一些有關(guān)他身上的秘密。
五天而已,他確實等得起,何況他今天確實大意了,而且還受傷了。
他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再回顧一下今天的戰(zhàn)斗,擬定對策,不然他是贏不了莫逸塵的。
于是他便答應(yīng)了,“好,到時候我們就來個了斷吧?!?/p>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莫逸塵的觸手松開了他,“那么就這么說定了,五天之后一樣在天臺見。”
接著兩人的觸手緩緩收回,沒有想要再打下去的意思了。
黃昏已過,夜幕降臨,周圍的溫度開始慢慢下降。
莫逸塵走到慕心凝旁邊,他脫下白大褂,用其將她裹緊,然后彎腰將她抱起。
接著他再撿起掉在地上的木乃伊娃娃,輕輕放到女孩的懷里。
這個娃娃,慕心凝一直都抱著不離手,應(yīng)該是她極為喜愛的東西,可不能弄丟了。
然后他便抱著她往升降機走去。
升降機門緩緩合上,隔絕了天臺的風聲與涼意。
莫逸塵低頭看著懷中人恬靜的睡顏,指尖輕輕拂去她臉頰上的灰塵,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
五天時間,足夠了。
此時莫逸塵注視她的眼神帶深情的眷戀與不舍,接著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似乎已經(jīng)下定了某種決心。
……
等回到病房后,他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病床上,用熱毛巾替她擦了擦臉。
指尖拂過她微蹙的眉尖,又替她理了理散亂的發(fā)絲,最后才拉起被子,一點一點掖好邊角,連脖頸處都抿得嚴絲合縫。
做完這一切后他沒有離開,只是拖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不斷注視著她。
慕心凝的呼吸很輕,睡著了的她就跟個人偶一樣,漂亮可愛又安靜。
他就這樣看著她,從深夜到晨曦微露,指尖幾次想碰她的臉頰,都在半空中停住,最終只是握緊了拳,沒有下手。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他已經(jīng)替她換好了藥,起身最后看了眼床上的人,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門合上的瞬間,慕心凝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她其實醒了片刻,只是感覺到身旁有人,這才沒有立刻睜眼。
后腰處的觸手蹭了蹭她的皮膚,燼在她腦海里哼了一聲,“裝睡的本事倒是見長?!?/p>
“要你管。”她在心里回懟,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不知為何,她今天醒來時感覺整個人都十分疲憊,明明她昨天沒怎么走動啊?
想起自己昨天在天臺暈倒后斷片,慕心凝又察覺到身上披著的白大褂,于是在腦海不解地道:“燼,我昨天是怎么了?”
燼并沒有把自己跟分身戰(zhàn)斗過的事情告訴她,他趕緊圓謊道:“只是一些寄生后的后遺癥罷了,并不打緊?!?/p>
“那我昨天……”
“不用問了,吾知道你想問什么!昨天是那個臭小子抱你回來的?!睜a說這句話的時候,言語中的不爽都快要溢出來了。
慕心凝雖然也猜到了,但聽到時還是有些驚訝,她脫下披在肩膀上的白大褂,一時沉默了。
她想著等等再過去還給他吧,她現(xiàn)在只覺得很累,眼皮很沉,把白大褂疊好放到床頭柜上后,她很快便又睡了過去。
燼心里其實是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小家伙的,他昨日耗損力量的確過了頭。
他如果力量使用過度的話,那宿主也會感到累,等等得想辦法讓這小家伙多吃一點好好補充能量才行。
……
時間來到中午,慕心凝起床到浴室準備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兩天沒洗香香了,總算能清洗一下了。
燼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但現(xiàn)在他跟她是連體的。
所以……他其實……早就已經(jīng)把小家伙給看光了……
小家伙的身體……真的很美……
慕心凝沒有在意,早在她拒絕信仰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然接受了他的存在,變成了彼此距離最緊密的人。
所以羞恥什么的,她是不可能害羞的。
這游戲還算有點人性,這種幻化出來的副本限定衣服是不會發(fā)臭的。
可惜的就是這次的副本沒有大浴池,她還是比較喜歡泡澡居多,接著她便走到噴頭下享受淋浴。
……
時間來到下午。
一天時間已過,周奎等三人正準備離開醫(yī)院,來到登記處辦理出院手續(xù)。
馮萱萱覺得今天這兩人狀態(tài)不太對勁,她今早試著找他們搭話,可他們都很簡短的敷衍過去了。
分明就是不想搭理她,馮萱萱這么想。
這時張大福從樓上下來了。
獄警打開那扇鐵門,把他送在樓梯口就轉(zhuǎn)身回樓上了,張大福目光像淬了冰,直直鎖定了正在登記處填表的馮萱萱。
“馮萱萱!”他的聲音嘶啞卻有力,“你還有臉站在這?!”
馮萱萱正在低頭簽名,聞言手一抖,筆都差點握不穩(wěn)了。
她慌忙放下筆,努力在臉上擠出無辜的表情,盡可能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張叔?你怎么回來了?我還以為……”
張大福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沒死?!
馮萱萱覺得他還真是命大!
“以為我死在禁閉室里,沒人揭穿你的把戲了?”張大福一步步逼近門口,“我自問對你不薄,你為什么要算計我?!”
“我沒有!”馮萱萱眼眶瞬間紅了,“張叔你怎么能這么說我?當時是你自己要幫我劃傷口的,我剛好也忘記規(guī)則了嘛……”
“你說謊!”張大福怒吼一聲。
當時他分明看到她狡猾地笑了!現(xiàn)在還想裝無辜,真是一個戲精!
“沒有!我沒有說謊!”馮萱萱哭著不斷地辯解,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最后還是周奎跳出來制止了兩人的爭吵,“好了好了,都先消停一下吧,咱們還是同個監(jiān)室的人,不如各退一步吧?”
鄭凱過去拍了拍張大福的肩,對他搖了搖頭,貼近他耳邊小聲說了句:“算了?!?/p>
其實現(xiàn)在大家心里都知道馮萱萱到底是個什么貨色,但這里不是現(xiàn)實,就算拆穿了她的假面又如何?她一樣不痛不癢。
因此真相已經(jīng)變得沒那么重要了,爭辯下去也毫無意義。
張大福最終還是沒有再堅持下去,于是就跟著周奎他們二人先行下樓了。
馮萱萱并沒有跟著他們?nèi)嘶厝?,她站在門口不斷思考著對策。
張大福沒死,3號還沒看到人影,這兩個人現(xiàn)下都對她抱有敵意。
而且她能感覺到周奎二人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疏離感了,之后可能就沒人管她了,她必須想辦法自救。
想到醫(yī)院這層的病房有獨立衛(wèi)浴,還有免費食物可以吃,比起那監(jiān)室不知要好上幾倍,何況回監(jiān)室還得面對那三個人。
于是馮萱萱下了決定,她決定要繼續(xù)劃傷自己得到留在醫(yī)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