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出發，教官們已經帶隊趕往托倫斯了，不過，羅伯特希望這次行動以我們為主，你和四位教官協助。”亨利走到跟前，伸出手臂想勾我的脖子，但感覺不合適，改為握手，接著說道：

“請你別介意，他總是在意這些，還有，他讓我轉達，對上次市政廳廣場的事表示感謝以及親切地問候，我的天，他快成了更年期的老太婆，每天叨絮那件事，真受不了他，噢，抱歉，我也感激你做的那些，要不然…”

“停，亨利，我沒感受到你的誠意，托倫斯有家很美味的小牛排館，我和同門想再去試試，嗯哼！要是你真有誠意的話…”我露著狡詐的笑容對他擠擠眼，再嗤之以鼻道：“不，這次以我們為主，你們包括托倫斯警局只要擺出大陣勢就好，這些是做給民眾看的，當然，掃尾的活計也是你們的。”

不等他開口，我帶著怒意繼續道：“羅伯特是個摳門的混蛋，真想感謝我，就來點實際的，比如獎金，聽著，告訴他，我對他全家表示親切地問候，沒錯，是他全家，絕不會漏掉任何一個…”最后，我咬牙切齒，逐字蹦出。

“小牛排館？天吶，這會讓我破產的，李，你在為難我，我那點可憐的薪水...或許可以買些菜去你家里…好吧，你的中國菜味道確實不錯，但是，別讓我去轉達問候，上帝，羅伯特會殺了我的，是的，我什么都沒聽到…”

在那隊警員的憋笑中，亨利連續搖頭擺手，身體不由自主地后退，嘴里叨叨：“我就知道，碰到這家伙肯定沒好事…為什么這兩混蛋的主意總是相悖？上帝保佑，阿門！”退了段距離后，他才停住：“李，難道又讓我們干清潔工的活，這不公平…”突然他身上的手機響了。

趁亨利接電話，我轉身對張杰明和保鏢們揮揮手，笑道：“伙計們，別擔心，伯倫會馬上康復的，老哥，晚上去我那里拿些膏藥，好了，都安心吧，我去給他報仇，還有，別忘了請我喝酒，對，我還記得，哈哈，很期待！”

“好極了，李，接到報告，那幫混蛋都聚集在尼爾遜的會所里，似乎發生了內杠，還記得嗎？沒錯，就是逮捕尼爾遜的那家。”亨利掛掉電話，激動地跑上前拍拍我的肩膀：“也許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啊哈，我很樂意看到這幫狗雜種互咬。”緊接著，他對警員打個手勢：

“伙計們，現在就是機會，我們趕緊。”……

去托倫斯的路上，我開著自己的車夾在警車中，上車前，亨利丟給我一副警察專用的通訊耳機，這家伙叨叨絮絮，耳機里時時傳來他搞怪以及警員的附和聲，話題基本圍繞暈段子，但也有靠譜的信息，比如現在：

“嗨，李，上個月發生在好萊塢上空的‘空中驚魂’是不是你干的？那里的同行調查了很久都沒頭緒，哈哈，開直升機的混蛋，傳回去的圖像一片模糊，這家伙被他們分局的局長罵得很慘…”

“亨利，你在幸災樂禍，坦白地說，我不知道…這些（被罵的事）。”我額頭冒汗，開始混肴視聽。

“是的，我很開心，那又怎樣？我也坦白地說，我恨一切開直升機的混蛋，真不是你干的？”

“也許應該…去問問鬼王前輩，要是他知道的話。”好吧，我很誠實，沒有騙他，只是心虛地把鬼王扯進來，掩耳盜鈴將水攪渾，這非常考驗智商…

“天吶，你在開玩笑，讓我去問他？這簡直是個餿主意，或許你說得對，他真干得出來，啊哈，很懷念跟這家伙拼酒，李，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很好，成功將他的思維潛移默化，我深吸口氣，看來，這混蛋的智商一如既往…低下。

……

到了托倫斯后，一行人直接來到分局，最先趕到的師兄弟和警察也在，他們沒采取行動去包圍那家已停業的會所，只派幾個便衣去監視，不時地發來最新動向。

看著整裝待發列好隊的警察，一個個精神很足，我皺起眉頭，對含著笑臉的亞當斯說道：“嗨，伙計，你們這是去攻打墨西哥嗎？瞧瞧他們手里的家伙，噢，一伙不入流的混混，用不著擺這陣勢，也用不著你們打主力，把會所包圍起來就行。”

“是的，伙計，他說的沒錯，這次我們去做清潔工，也許還需要安撫民眾，哈，是不是很失望？希望沒打擊到你的進取心，對了，聽說你這混蛋，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噢，原諒我的觀念還停留在…”亨利接過話，很無奈地朝亞當斯聳聳肩。

“夠了，亨利，我知道你的想法，甚至羅伯特的，別天真的以為學了半個多月功夫，自信心就鼓脹起來，這不是理由，所以，這次必須聽我和你們教官的，好了，該出發了。”我朝師兄弟點點頭，再說道：“五分鐘，必須跟我們保持五分鐘的路程，啊哈，但愿那幫家伙的表現能讓我滿意…”

說著，我招呼師兄弟上車。

“狗屎，李這混蛋總愛顯擺，你們認為呢？”亨利不滿地小聲說了句。

我駕車載著師兄弟趕到會所時，門庭羅雀，不復昔日熱鬧，開啟天眼往里面掃去，發現人都在，甚至連科爾斯?羅伯特也在，他們唇槍舌劍，幾方人馬正拔槍對持，看來，一時半會不可能有結果。

下車后，我對師兄弟笑道：“里面正上演很精彩的戲，但似乎缺少導演，哈哈，我們正好趕上。現在都開啟防御，這些王八蛋有手雷，等等，我先布置個結界…”

一個籠罩整個會所的結界，在我念完咒語后不聲不覺地撐起，滿意地看了眼，我揮動袖子打開缺口，待眾人進入立即恢復……

“啊哈，下午好，先生們，這里很熱鬧，不請我們喝一杯嗎？”對持的槍口紛紛調轉，落到突然出現的我們五個人身上。

“噢，這很不友好，先生們，別這樣對待客人。”回頭過，我朝師兄弟攤開手，裝作無奈道：“瞧瞧，我就知道，他們肯定不歡迎不請自來的導演，哪怕我們很熱情。”

“嗨，長官，您真的來了，太棒了。”卡爾斯見到我后，欣喜異常，不顧周圍嗔恨的目光，急忙跑來，在離我一米處停下來，能感覺到他的呼吸都在顫抖，突然，他轉身朝一個40來歲的白人男子，激動地喊道：

“該結束了，馬修斯，你這混蛋，還有你們，都投降吧，這是唯一的出路，否則，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天吶，難道還想反抗嗎？放棄這種不理智，清醒點吧。”

“閉嘴，卡爾斯?羅伯特，我就知道，你這狗娘養的果然跟我們不是一條心，根本靠不住，是你通知他們的？哈，真是好極了。”馬修斯從旁邊接過一把M16，臉上掛起個陰冷的笑容慢慢地走上前，將槍口對準我們：

“不得不說，卡爾斯是個無知的蠢貨，而你們同樣很愚蠢，哈哈，很意外，你們自己送上門來，是的，我此刻的心情非常愉快，先生們，沒有比這件事更讓我開心了。”然后，他轉頭朝另外幾波人得意地喊道：“嗨，這個老大我當定了，因為我手上有他們做籌碼，沒錯，以后洛杉磯黑手黨的大老板就是我…馬修斯！”

“不，馬修斯，我不贊同你的話，洛杉磯黑手黨的大老板絕不是你，而是他，對的，卡爾斯?羅伯特，因為這是我的決定。”我指向卡爾斯，很認真地說著，話里透著不容置疑，另一方面是警告卡爾斯，明明白白告訴他，我可以決定他，當然也可以決定別人，看他自己怎么做了。

“伙計們，都聽到了嗎？恭喜你，卡爾斯，不，應該稱羅伯特老板…哈哈，這簡直太逗了，我收回剛才的話，先生，你不僅愚蠢，還很自大，而且很遺憾地告訴你，現在不是做夢時間，噢，抱歉，你們馬上就會長眠，有足夠的時間來做美夢，哈哈，當然還包括你，卡爾斯。”

馬修斯跟他的手下們都大笑起來，甚至連另幾波人也發出嘲諷與不屑。

“這沒什么可笑，再給你們提個醒，一個月前，尼爾遜以及他的忠實份子在這里全部被捕，那時他們手里端的貨色要比你們高級多了，但還是改變不了最后的命運，甚至…尼爾遜成了我虔誠的信徒，想知道原因嗎？”我嘴角掛起玩味的笑容，昂起頭在這個昔日熱鬧非凡的大廳里環視一圈，才笑道：

“哈哈，因為我是導演，劇情該怎么演繹我說了算，所以，這次也不例外，我說卡爾斯?羅伯特成為洛杉磯黑手黨老板，就算美利堅總統也不能質疑反對，是的，除非我自己改變主意。”

我的話讓幾方人馬進入沉思，雖然話里充滿露骨的囂張，但沒人去反駁，甚至連馬修斯也陰沉著臉，不得不承認尼爾遜被我制伏的事實，他扣住M16扳機的手在哆嗦，臉上泛起復雜的神色，可以想象，他此刻的內心有多糾結。

“啊！去他媽的尼爾遜，都見鬼去吧，我馬修斯才是洛杉磯的老大。”突然間，他猛扣扳機，隨著咆哮，M16發出怒吼，肉眼可見子彈從槍口沖出，沒錯，速度非常緩慢。

是的，我早在他抬槍瞄準我們時，就無聲無息地疊加槍口前的空間，這段時間我對空間規則的使用更加得心應手，m16自動步槍的有效殺傷距離有600米，但穿過無數疊加空間，子彈直到失去動能，在大家眼里，也不過是前進1米不到就掉到地上。

“掌門令，不管傷殘，將他們制伏，但不許取性命，哈哈，最好多弄些傷口，師兄弟們，膏藥的春天來了，把握好這個賺錢的機會，或許杰克遜的醫院能讓我們大發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