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行駛,我坐在副駕上轉(zhuǎn)頭看了眼后排的兩個丫頭,她們嘰嘰喳喳無所不談,很詫異這么一會兩人就成了狗黨狐朋,聽聽,聊得盡是些怎么在學(xué)校里欺負(fù)男同學(xué),甚至異想天開地成立一個女生組織…
“嗨,別在我面前談?wù)撌毡Wo(hù)費(fèi)的細(xì)節(jié),這很糟糕,你們得乖乖地在學(xué)校里好好學(xué)習(xí),我很愿意聽到為習(xí)題爭論,而不是整天喊打打殺殺,尤其還是女孩子,這很不好,所以,我的意見必須牢記。”
當(dāng)我說完后,兩丫頭紛紛回應(yīng)個鬼臉,緊接著轉(zhuǎn)入‘交頭接耳’繼續(xù)嘀咕,我沒轍了,只好朝開車的朱莉娜攤手苦笑。
“李,別去在意,她們現(xiàn)在正進(jìn)入青春期,你講的再多,也會適得其反,哈,小家伙們總是認(rèn)為自己的想法或世界觀是正確的,這需要花耐心去教導(dǎo),而不是去反對或禁止,這會對她們的心理造成傷害的。”朱莉娜朝我歪歪頭,突然笑了起來。
“哈,朱莉娜,我能想象,你小時候肯定也很叛逆,對,就是這個詞,趁現(xiàn)在給她們講講?或許能給些啟發(fā),嗯哼,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個安份的姑娘,我不相信安份的女孩會選擇警察這個職業(yè)。”我笑著對她眨眨眼。
“好吧,好吧,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喜歡刺激,也很好動,要是整天坐在辦公室里,噢天,這會讓我發(fā)瘋的,但是,認(rèn)識你后,收斂改變了很多,還有我承認(rèn),你的‘道’讓我非常癡迷,特別是用它對付惡勢力的時候,很嫉妒。”
“哈哈,果然,朱莉娜,你骨子里的這種不安分是不可能改變的,它會伴隨你一生,但是在修道中,需要去克制,不然它會讓你變成魔鬼的。”我收了笑容認(rèn)真地告誡她,然后想到喬丹先生,已經(jīng)好多天沒見他了,特別是朱莉娜搬進(jìn)我屋子后,想了想問:
“你的那位巧克力助手呢?似乎…大概…好吧,我想說好久沒見到他了,是的,他的憨厚總是令人懷念,難道被開除了,或者給人干掉了?噢,那絕對是個壞消息。”
“見鬼,這混蛋去非洲了,也許他在那找到了自己的祖輩,更也許在某個部落當(dāng)酋長,誰知道呢,哈,笑死我了,這家伙自請去南非調(diào)查EO,他的夢想很偉大,是的,我們這種清閑日子會打斷他的升職夢,所以…噢,該死的!”
突然一輛敞篷跑車幾乎擦著我們的車身超越,開車的是個年輕的白人小伙子,他的腦門上綁了塊紅布條,轉(zhuǎn)頭朝朱莉娜吹了個口哨,然后豎起一根中指。
“你這狗娘養(yǎng)的,希望上帝保佑你撞車,伙計(jì)們,都給我坐好了。”看著揚(yáng)長而去的桔黃色跑車,朱莉娜不爽探出腦袋破口大罵,隨后換擋猛踩油門,就這樣,XC90帶著怒吼咆哮向跑車追去。
“嗨嗨,快減速,朱莉娜,我命令你剎車,前面是彎道。”我在導(dǎo)航屏幕上看到前面是個大彎道,此時的朱莉娜已經(jīng)被氣昏了頭,開著150邁從大道追進(jìn)小路,透過擋風(fēng)玻璃望著跑車的車尾,我突然心生警兆,將有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可惜,我的喊話并沒讓她減速,快到彎口的時候,朱莉娜快速換擋,猛打方向盤,同時點(diǎn)剎車,頓時,車子一陣晃動,四個輪胎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尖銳的聲響,竟然玩了個漂移。
順利地轉(zhuǎn)過彎道,卻看到前面橫著停了輛大貨車,左邊是條小河,右邊是個小山丘,朱莉娜驚慌地把剎車踩到底,并朝順時針狂打方向盤,不過,此時的車速雖然經(jīng)過彎道時衰減,但也有100多邁,而貨車離我們不到30米遠(yuǎn),很顯然是避不開了。
就當(dāng)車子要撞向卡車貨箱時,我連忙開啟防御朝朱莉娜撲去。
“砰!”一聲巨響,伴隨著擋風(fēng)玻璃碎裂聲,然后車子的安全氣囊打開,把我倆卡在座位上,同時,耳朵里傳來3聲尖叫。
我伸出右手作劍指,把氣囊劃破,才抬起頭,看到整塊擋風(fēng)玻璃全部碎掉,XC90整個車頭被撞扁,并起了濃煙,一陣風(fēng)吹來,煙往車內(nèi)趕,咳嗽幾聲后,連忙抖掉身上的玻璃碎片,再朝朱莉娜看去。
見她閉著眼睛,睫毛不停地跳動,她的左腳被卡在油門與剎車板下,估計(jì)還是受傷了,但其他部位完好無損,使我松了口氣,再朝后車位望去,看到瀾瀾正壓著張悅鈴,而且這丫頭也及時開啟了防御,她們兩個應(yīng)該沒問題。
人全部沒事,放心了,我縮下身用力扳開剎車板,把朱莉娜的腳取出后,拍拍她的臉,當(dāng)她睜開眼,忐忑不安地望著我,像做錯了事的小姑娘一副楚楚可憐,但見我臉上沒有責(zé)怪的神情,又轉(zhuǎn)頭看了眼車子,入眼的慘樣還是讓她羞愧地低下了頭。
剛想開口問她以及后面的張悅鈴,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這時,一股危險(xiǎn)的氣息讓我不得不作罷,來不及解釋,迅速扯掉朱莉娜身上的安全帶,并用力把副駕上的座位拔起,壓在她的后背上,同時喊道:
“你快趴下,瀾瀾保持防御,悅鈴不要起來。”
話末,從車窗飛進(jìn)許多子彈頭,娘的,槍都帶著消聲器,不過還好,沒有大威力的步槍,估計(jì)都是些手槍,因?yàn)槲铱吹匠塑嚧埃囎悠渌课粵]被子彈打穿,但是按照子彈密度,這伙人的數(shù)量應(yīng)該不少。
射擊還在繼續(xù),我來不及思考這是什么人干的,首先要把他們解決掉再說,于是對車內(nèi)眾人說道:“都待在車上別動,我去解決,TMD,我會讓這幫混蛋好看的。”
“師兄,帶上我,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了我,讓我去嘛!”瀾瀾仰起腦袋,兩眼冒著興奮,她看了看身下的張悅鈴,一副我很厲害的表情。
“那么,等下再出來。”我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打開車門,飛快地翻下車,手順勢把門重新關(guān)上,為了搞清楚他們的方位,我又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同時開啟天眼,向周圍100米內(nèi)延伸。
天眼下,一共發(fā)現(xiàn)20多個持手槍打扮各異的家伙朝我們在射擊,而且全部在10-30米內(nèi)的山丘上,居高臨下,甚至沒有做任何掩護(hù),手槍型號五花八門,有左輪的,甚至還有很老的毛瑟手槍,總之是個大雜燴,而且打完子彈后更換的動作也不是很專業(yè)。
這讓我很納悶,這幫菜鳥到底是什么來頭?要是說美國高層派來對付我們的,打死我也不相信,他們可沒弱智到這種程度,再看外表裝扮…更像是街頭的小混混,娘的,難道是碰到了打劫?
好吧,不管是打劫還是另有目的,碰到我們算是他們倒霉吧,我連忙踏著天罡八卦步朝山丘閃去。
“天,蠅頭,那家伙去哪了?難道我眼花了嗎?”
“該死,蟑螂,他在你身后,哦,鬼啊”
“嗨,你在找我嗎?”我閃到這個外號叫蟑螂的家伙身后,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
“上帝,你什么時候到了我身后的,噢,不!”在他的驚恐的尖叫中,我扭斷了他的脖子,并奪過手槍,立即對附近的幾個方位迅速地點(diǎn)射,看到搶槍爆頭,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在天眼的加持下,似乎打槍是個很簡單的事。
“咔,咔”才開了幾槍,就沒子彈了,我直罵了聲晦氣,隨手丟棄后,又飛快地踏著八卦步朝一個剛換完子彈還沒來得及開槍的家伙閃去,是的,這是我故意的,抓起槍后,馬上再次射擊,當(dāng)然,過程中我也不停地變換位置,使得他們的子彈全部落空。
“噢,上帝,我們?nèi)橇耸裁慈耍撍赖模藛幔恳姽恚值軅兛斐罚∵@家伙我們對付不了,去他娘的老大,讓他去吃屎吧。”見到我猶如鬼魅般的身法,還有神一般的槍法,剩下的人全部嚇破了膽,都丟盔棄甲朝公路跑去。
我看到那邊角落里停了好幾輛車,真要是被他們這么簡單地逃脫,是的,他們逃不了,因?yàn)闉憺懺缭谇奥窋r下了他們。
也許瀾瀾的年紀(jì)看起來很小,他們并不在意退路上站著一個小丫頭,反而都很欣喜地朝她跑去,而且這丫頭歪著腦袋,一根手指塞在嘴里,大眼睛一閃一閃好奇地看著他們。
很萌的表情,再加上人畜無害的長相,讓這伙人欣喜若狂,近了,多好的人質(zhì)啊,只可惜,瀾瀾讓他們失望了,在進(jìn)入她周圍3米時,她踏著八卦步閃身,露出了獠牙。
兩把匕首不停地在人群中揮動,帶走一條條生命,他們恐懼地絕望了,剩余的都紛紛掉頭一哄似作飛鳥散,而瀾瀾哪里肯放過,腳下踏著步伐兇悍地追趕,最后,只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家伙,放棄了逃竄,連忙下跪求饒。
“夠了,瀾瀾,這幾個就放過吧。”我見她舉著匕首,向一個匍匐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家伙刺去時,立即放聲制止了她,并閃到她身前阻攔。
“師兄,干嘛攔住我啊,看看就像壞蛋,哼哼,應(yīng)該全部宰了。”瀾瀾收起匕首,朝我不滿地哼了句。
見她殺心這么重,我本想訓(xùn)斥她幾句,但這時,駛來很多輛警車,荷槍實(shí)彈的警察們紛紛跳下車,瞬間,舉槍把我們團(tuán)團(tuán)包圍起來。
面對這么多黑洞洞的槍口,我和瀾瀾不屑一顧,眼睛掃向外圍,卻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白人探長,他在2名警員的擁簇下朝我們走來。
“嗨,如果我沒記錯,你就是托倫斯警察分局的尼柏森?亞當(dāng)斯探長吧,我想知道,你們要干什么?”我惱火地向他喊話。
“啊哈,伙計(jì),是不是我也要說:‘這次多虧了你,又幫我們的大忙?’不,先生,很高興你再次栽我手里,是的,這次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回憶,都給我?guī)ё撸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