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地,師叔…還有師傅,朱莉娜阿姨”張悅鈴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頓了頓,清峰師弟把她手腳上的繩子解開后,她立即撲入張杰明懷里,雙手揉揉眼眶,嘴巴撅起,‘哇’的一聲哭起來:
“嗚嗚,爹地,悅鈴好害怕,這全是瀾瀾師姑的主意,跟悅鈴沒關(guān)系…,師傅,師傅,你一定要相信悅鈴。【無彈窗.】”說著,她可憐巴巴地朝茱莉娜擠眼。
“你夠了,別再演戲了,收起這幾滴可憐的眼淚吧,你們真是好極了,還想當(dāng)大姐大,嫌闖的禍還不夠多嗎?”
我板起臉不顧張杰明投來求情的目光,開口就罵,而被張悅鈴出賣的瀾瀾,目露兇光,舉起匕刃朝她比劃著,卻被我賞了個爆栗,再警告道:“還有你,給我老實待著,娘的,瘋瘋癲癲,哪像個女孩子的樣子。”
“李,你也夠了,她們只是孩子。”
茱莉娜回頭朝我不滿地嗔了聲,并掙脫我的手,轉(zhuǎn)身走到受了委屈憋著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瀾瀾面前,掏出紙巾,俯下身心疼地幫她擦拭眼淚,然后伸出雙手懷抱瀾瀾的腦袋,安慰道:“不哭,瀾瀾是個乖女孩,但是…乖女孩得聽大人的話,不能隨便翹家,也不能做危險的事,現(xiàn)在跟姐姐回家,可以嗎?”
“嗚嗚,茱莉娜姐姐,師兄…師兄剛才兇我,嗚嗚。”瀾瀾也伸出雙手緊緊懷抱茱莉娜的腰,腦袋埋進她的胸口,終于把委屈全部化作淚水爆發(fā)出來,忽然,她抬起頭眼睛惡狠狠地看向張悅鈴,咬牙切齒說道:“可惡的張悅鈴,你敢出賣師姑,我們等著瞧。”
我捶捶腦門,這兩丫頭夠讓人鬧心的。
就在我拿她們無可奈何,感到頭疼時,一個嬌軀撲入懷中,脖子被她的雙手緊緊摟住,緊接著,雨點般的吻落到臉頰上,以及激動的歡呼聲:“噢,我就知道,你這家伙會來救我的,你沒讓我失望,天吶,我太開心了…,混蛋,別躲,讓我吻你…”
“該死的,快停下,莫瑞茲小姐,趕緊松手,噢,見鬼,警告你,如果再這樣,我會把你丟出去,現(xiàn)在,你也給我老實點…去我清揚師弟身邊待著。無量天尊!一個個都怎么了?我們還在人家的地盤上。”
感受到胸口被兩團撩來撩去,還有茱莉娜吃人的目光,我急忙拽著科洛的胳膊,將她較小的身軀拎起來,輕輕放下后,不等她開口,立即賞去一個兇狠的眼神,見這丫頭嚇得捂起嘴巴,我又指指周圍幾十個持槍陷入呆愣的跛子幫部下,這回連茱莉娜也不敢出聲了。
“哈哈,他們肯定被嚇傻了,我敢打賭,他們一定還在思考,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人來,哈哈。”科洛歪著腦袋,隨著視線在原地轉(zhuǎn)了圈后,‘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接著,她走到被瀾瀾狂揍一頓,還在地上打滾哀嚎的漢子身邊(先前瀾瀾要他做手下第一大將的那個),踢了踢他的肚子,囂張地說道:
“嗨,快閉嘴,混蛋,你的聲音很討厭,剛剛…你不相信我的男人會來救我們,這是你最大的錯誤,現(xiàn)在,他就站在那,對,神靈一樣的男人,你不覺得很酷嗎?哈哈,他是我的,是的,我發(fā)誓,總有一天他會躺在我的床上。”
“天,她在說什么?這個不要臉的小婊子。”茱莉娜憤怒地?fù)P了揚拳頭,不顧我的尷尬,捏捏瀾瀾的臉蛋,低下頭說道:“你聽到嗎?這是個壞女人,瀾瀾寶貝,她接近你以及跟你做朋友是想打你師兄的主意,所以,為了不讓她得逞,以后你得遠離她。”
“該死的,你們說夠了沒有?”這時,傷疤男回醒過來,大概是見到到嘴的肉被人劫了,又或許是我們出現(xiàn)后,一直在自顧自說話,完全無視了他以及幾十個圍在四周的部下,頓時怒火中燒,從他身邊的黑人部下手中奪過武器,打開保險,槍口對準(zhǔn)我們,大聲吼道:
“不管你們是什么人,哪怕是黑人總統(tǒng)的隨從,現(xiàn)在…都給我下地獄去吧,兄弟們,開火!但別傷到那幾個妞。”
“等等,大哥,剛才那里沒有他們,噢,我是說,原先只有三個小妞和被打倒的幾個兄弟,他們是突然冒出來的,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詭異嗎?我們得弄明白,這些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的,我的建議就是這樣。”然而,當(dāng)傷疤男扣動扳機時,他身邊的黑人部下急忙跨步上前,握住槍管,阻止了傷疤男。
“見鬼,你這家伙想干什么?是的,沒錯,我也看到他們突然冒出來,但…那又怎么樣,馬上給我滾開,難道你不知道,這三個小妞能給我們帶來大把美元,尤其是這個好萊塢的大明星。”傷疤男對黑人部下的行為嗤之以鼻,一巴掌扇到他臉上,同時唾棄了口,調(diào)轉(zhuǎn)槍口頂?shù)剿男乜冢叵溃?/p>
“他們是不會讓我們?nèi)缭傅模覀儽仨氁米訌椬屵@些家伙躺下,對,永遠躺下,老大說過,哪怕為了幾百美元,也要搞死人,因為天知道哪天會遭到他們的報復(fù),現(xiàn)在你還有疑問嗎?滾蛋,否則的話,我先搞死你。”
“可是…好吧。”黑人還想反駁,但見到傷疤男的手已經(jīng)扣住扳機,以及他那冰冷的目光,只好舉起雙手,無奈地聳聳肩膀。
“哈哈,精彩絕倫的觀點,老子也贊同,但…”忽然間,鬼王在傷疤男的身邊顯形,這家伙終于忍不住撤去隱身出來了,并且趁他楞愕之際,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槍,擺弄幾下,笑嘻嘻地說道:“很精致的玩具,但想倚仗這玩意,爺坦白告訴你,完全不夠。”
為了證明他的話是對的,鬼王在傷疤男和黑人的驚愕中,把槍口對準(zhǔn)自己的腦袋,手指勾住扳機扣下,‘呯’,一聲脆響后,并沒出現(xiàn)腦袋開花的場面,而是…子彈在離他頭部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瘋狂旋轉(zhuǎn),無法前進絲毫,‘呯,呯…’連續(xù)開了幾槍,結(jié)果還是一樣,鬼王卻大聲笑了起來。
見到這么詭異的一幕,傷疤男和黑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然后眼睜睜地看著鬼王抬起手,將幾顆旋轉(zhuǎn)的子彈抓到手里,輕輕一捏,當(dāng)他撐開手掌時,子彈已經(jīng)化為粉末,嘴巴對著手掌吹口氣,金屬粉塵朝兩人飄去。
“咳咳,該死的,我的眼睛。”傷疤男與黑人下意識地閉上眼,手不停地在面部前扇動,等了片刻,他們?nèi)嗳嘌燮ぃ犻_時,只見鬼王嘿嘿一笑,雙手分別捏住槍口和槍托,用力一扭,整支槍從中間斷裂,再將兩個部分重疊,又扭…
“天,這不是真的,不,他是魔鬼,是的,他們都是魔鬼,包括那兩個小女孩。”傷疤男驚恐地看到,整支槍最后被鬼王搓成一個圓球,在手掌中不停地上下掂動,才意識到我們絕不是普通人,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鬼王邪惡的笑容,直接轟擊他心中那道脆弱的防線,頓時跌到地上,指著我們放聲吼叫。
“啊,大哥被魔鬼控制了,開火,干死他們,兄弟們,開火。”突然,隨著一聲怒吼,圍在四周的幾十個跛子幫部下紛紛朝我們射擊。
“該死,師弟們防御,瀾瀾保護茱莉娜,前輩,我們動手!”匆忙下令吩咐后,我踏起步法,將速度提到極限,沖向周圍的槍手,電光火石中,逐一奪下他們的槍,并打暈。
干完活,我抱著一堆搓成鐵疙瘩的槍械,走到傷疤男身前一丟:“聽著,盡管我不喜歡魔鬼這個詞,但如果你們跛子幫再來招惹,我不介意徹底扮演一次,我希望這警告能讓你以及你們的幫派長點記性。”
這時,鬼王也抱著兩挺重機槍和一堆廢鐵回到原位,朝我點點頭。
我眼睛掃了圈,除了傷疤男和黑人外,已經(jīng)全部敲暈,然后上前一把抓住傷疤男的衣領(lǐng),繼續(xù)說道:“請記住,別來惹我們,不,別惹中國人,要不然,那是你們整個幫派的災(zāi)難,沒錯,是你們承受不起的災(zāi)難。”
“不,不能這么便宜了他們,親愛的,你不能放過他們,這對寶貝們不公平,還有那些被傷害的女孩,必須讓這些家伙付出代價。”茱莉娜聽到我打算放過他們,急忙跑過來勸解,還憤怒地朝傷疤男肚子上來一腳,回頭對張杰明不斷使眼色。
“老弟,我贊同戴維斯小姐的話,盡管這次是小心心她們故意的,但換個角度想想,要是我女兒和你師妹是普通人的話,那么,結(jié)果實在太可怕了,更何況就像戴維斯說的,那些曾經(jīng)遇害的女孩,這…,希望你慎重考慮。”張杰明輕輕拍了拍嚇得不敢吭聲,緊緊抱著他胳膊的張悅鈴后背,嘆了聲氣。
“老哥,這些我能理解,但…我不想打破整個洛杉磯地下勢力之間相互牽制的局面,是的,至少現(xiàn)在還不想,如果有必要,我會警告他們,就像警告卡爾斯那樣。”我擺擺手,雖然嘴上說著,但心里恨死了美國政府,放任暗黑勢力猖獗。
突然,從倉庫入口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同時響起中氣十足的吼罵聲:“他媽的,蜈蚣,你這家伙在搞什么?快把貨搬出來,客戶來驗貨了,該死的混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