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張杰明的莊園里又住了兩天,期間參加了一個隆重的葬禮,客串為死去的保鏢們做了場法事,當然,這活與神父并不沖突。
而且,我配制的膏藥很有效,瞞著醫(yī)生給瑪麗偷偷使用后,2天不到她竟然康復了,連傷疤都沒留下,原本被玻璃碎片劃了道大口子的肚皮,重新長出粉嫩的皮肉,惹得瑪麗忍不住將全身涂了一遍。
爽滑細膩的皮膚,讓朱莉娜妒忌的不能自我,軟磨硬泡下,與瑪麗,張悅鈴還有莊園的女傭們瓜分了剩余的份量,用過后都嘖嘖稱贊膏藥的神奇。
天,這幫瘋狂的女人,把膏藥當成護膚品來用,讓我很無語,只好重新配制了一些,給受傷的保鏢們,當然這是在伯倫的監(jiān)視下進行的,要不然,眼疾手快的女瘋子們眼熱下,還能有剩余?
朱莉娜對草藥制作成膏藥的步驟很感興趣,并提出想跟我學中醫(yī),只是她不懂中藥藥理和中醫(yī)理論,像個好學的學生一直跟在我身邊不停地問這問那,搞的我煩了,讓她去買一本《本草綱目》看。
她想買些草藥到家里實驗,笑著叫我別擔心,臨床實驗的人也有現(xiàn)成的,那就是巧克力先生,她發(fā)誓一定要把黑巧克力變成牛奶巧克力。
我心中默默為喬丹先生祈禱的同時,覺得做個醫(yī)生很不錯,眼睛一亮,錢與人情一起賺,這不就是我想要的嗎?不過,美國對于行醫(yī)資格管理的比較嚴格,還要去考取資格證,比較麻煩。
又過了一天,朱莉娜去實驗了,張杰明也把莊園的事處理好了,受傷的保鏢,除了重傷的幾個還要在醫(yī)院觀察外,其余的都陸續(xù)出院,能這么快恢復,讓醫(yī)生很詫異,但沒問出原因,最后也不了了之。
而我,在午飯間向張杰明道:“老哥,擾了這些天,沒幫上什么忙,我想回托倫斯了,跟你道個別。”
“老弟,真對不住,這幾天老哥忙于處理那些俗事,疏忽怠慢了,今天剛好消停,本想晚上開個宴會與老弟暢飲一場,表表救命之恩。”張杰明聽到我告辭,一臉笑容頓時僵住。
“老哥的盛情心領了,何況我也是悅鈴的師傅,不必多說。”然后我笑著對一旁的張悅鈴說:“丫頭,這幾天教你的東西,要多練習,等你放假了,就去托倫斯長住,到時師傅可要考教你哦。”
“師傅,悅鈴可以不上學嗎?我想跟你去托倫斯。”張悅鈴放下刀叉,吐出嘴里的一塊小牛排,很不開心地嘟起嘴:“我討厭那幫自以為是的男生,更討厭攀比奢華的女生,一刻也不想待學校。”
“人以群居,丫頭,你要學會與人打交道,修道不能躲在深山老林中,那樣成就有限,就算師傅我,也要融入社會中歷練心境,放棄這些不著實際的想法吧。”我也放下餐具,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老弟說的對,小心心,過幾天你得返回學校,多交些朋友,唉,都是這該死的尼爾遜家族鬧得,聽說CIA已介入調(diào)查EO了。不說這些了,老弟,哥再敬你一杯。”
張杰明見我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后,轉移了話題:“差點忘了,那些風水器件,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還需要什么,別跟老哥客氣啊。”
酒足飯飽后,張杰明令人把那些器物搬到沃爾沃XC90上,隨后從包里掏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我:“這是房產(chǎn)轉讓的合同文件,請老弟收好,以后有法律上的難事,聯(lián)系上面的電話,他會為你擺平一切,當然也可以來找我。”又給我一張名片。
我接過文件袋丟進車內(nèi),看了眼名片,威爾森?摩爾還有電話號碼,張杰明介紹的,肯定是那種很犀利的律師。點點頭:“老哥想的周到。”
“抱歉了老弟,下午與州長先生有約,就不送你了,我讓伯倫開車送你過去。”張杰明無奈地聳聳肩,叫伯倫去發(fā)動車子,然后朝車上的張悅鈴喊道:“小心心,快下來,這幾天老實待在家里。”
張悅鈴沮喪地下來車,瞪了張杰明一眼,捧著一個盒子遞到我手中,不舍說:“這是悅鈴準備的蛋糕,瑪麗做的,很好吃,本想與師傅一起分享,哼!可惡的爹地不讓我去。”
“謝謝小屁孩徒弟,記得別取下玉佩,再見!”我鉆進車子,笑著向眾人揮揮手。
“哼!小屁孩師傅,再見!”張悅鈴說著,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小屁孩師傅?’老家伙在傳功的時候出現(xiàn)意外,使我的身體…
車子經(jīng)過半個小時,達到托倫斯的別墅,與伯倫一起把東西搬進別墅后,感謝幾句,他自己打車回去了。
關上門,一陣濃烈的陰氣向后背襲來,我嚇了一跳,單手結印:“乾坤借法,天地四象,急急如律令,鎮(zhèn)!”
我的身體發(fā)出一陣金光,與來襲的陰氣相碰。
“啊!”
一聲慘叫,迅速朝二樓退去,我很是不屑,憑這點道行也敢暗算?腳下踏出天罡八卦步,緊跟著到二樓,開啟天眼,不禁被逗樂了,一個身穿淡紫色絲綢長裙,黑發(fā)黃皮膚的妙齡女子躲在主臥一角瑟瑟發(fā)抖,但她絕不是華裔。
“出來吧,相信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再跨一步,進入主臥,在床沿上坐下。
“你…你,別過來,就在那。”女子恐懼地盯著我,但又忍不住好奇,聲音顫抖地問:“你…你是什么?”
“女士,在問別人之前,最好先自我介紹,因為這棟房子的主人是我,要是不識趣,我有權驅(qū)趕你這個土著。”我翹起二郎腿,打趣著。
“土著?主人?不,你是來自遙遠大陸的惡魔,你們殺死了媽媽,殺了所有人,玷污了無數(shù)和我一樣的女孩…啊!”女子的面目變得猙獰,驚恐中發(fā)瘋地嚎叫,露出獠牙向我撲來。
“鎮(zhèn)!”
女子的話讓我莫名其妙,我虛空畫符,先將她困住,才思考起來,來自遙遠大陸的惡魔?大范圍屠殺?這種事在美國甚至美洲歷史上的確發(fā)生過幾起,再看她的膚色和面貌,我恍然大悟。
“你是這塊大陸的原住民?印第安人?你曾生活在大航海時代?”我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我的問題使女子恢復了原貌并進入深思,不知是鬼魂的原因,還是剛才被我擊傷或是聽到殘酷的現(xiàn)實,她的臉非常蒼白。
盡管如此,她長的非常漂亮,年齡大約17、8歲,一身絲綢長裙很得體,絲綢?是了,大航海時代,能運來絲綢的肯定是殖民開拓者,我剛才的話刺激了她,把我當做了那些劊子手了。
“那么,認識一下,我叫黎?李,來自遙遠的中國,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文明古國,美麗的姑娘,能談談你的經(jīng)歷嗎?”我站起身,露出和藹地笑容,走到她身邊,袖子一揮,撤除禁制,女子頓時癱坐到地上。
“我…我的名字有點長,用你們的話,叫‘黑山羊’,是我在成年禮上殺死一頭黑山羊獲得的,我們是阿爾袞琴人…海上來了一艘船,他們自稱葡萄牙人,用美奐絕倫的瓷器,絲綢,飾品…跟我們交換皮毛,黃金,煙絲…”女子站起身,懦怯走到我身邊,述說起來。
又是一個老套的愛情悲劇,從她口中得知,與葡萄牙人的交易,雙方都很滿意,在一次偶然的相遇,一名帥氣的葡萄牙小貴族看中了她,并展開追求,她被小貴族廣博的見識所折服,兩個人很快墜入愛河。
相處中,小貴族教了她很多,每次出海都會給她帶來稀罕的禮物,從小失去父親的她覺得很幸福。
好景不長,有一天來了波西班牙人,為了獨吞利益,與葡萄牙人開戰(zhàn),最終以葡萄牙人全滅而結束,但西班牙人強搶豪奪,最后演變成一場屠殺,無盡地屠殺,說到這,她開始恐懼地顫抖。
對于印第安人遭遇的屠殺,我也知道,但這種認知僅限于書本,現(xiàn)在聽她娓娓道來,更加直觀血腥。
“愛麗絲,你是說,你一直生活在這里?與你愛人,杰斯特?本?格曼斯一起?那他去哪了?”愛麗絲?李是她剛剛為自己取的名字。我佩服起這個女人,為了等待愛人出現(xiàn),一直守在這里。
“我相信他一定會出現(xiàn)的,就像他每次出海,總會來找我,并帶來精美的禮物。”愛麗絲的眼神中充滿溫柔,快樂和希望。
“那為什么要襲擊我?以前也像這樣襲擊過別人?”
“我…你給我的感覺很危險,我只想把人趕走,沒想過害人,以前這里住了一個生病的女人,我經(jīng)常去看她,希望她好起來,可是,情況越來越糟…”愛麗絲的眼睛怯生生地看我,聲音越來越低。
“你是靈魂,本屬極陰,健康的人在你身邊待久了也會生病,何況一個體弱多病的人,你這是害她呀。”我惋惜地嘆了一聲。
“啊!你是說,是我害死了她,我不知道會這樣。嗚嗚!”
“好了,都過去了,不是么。”見她心性善良、心智堅毅,我突然有了傳授她修道的念頭:“極陰生陽,愿不愿意跟我修道?你這幅身體,雖然經(jīng)歷數(shù)百年打磨,但沒有適合的法門,終究難以脫變,哪怕還差臨佛一腳的程度?”
愛麗絲欣喜地答應了,我掏出一塊玉佩法器,讓先她進去溫養(yǎng)身體,自己往床上一躺。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當鬼王看到我收了個靈魂當?shù)茏樱瑫惺裁幢砬椋?/p>
眼睛在主臥里掃了一圈,車子、房子和綠卡有了,但在美國生活,總要有一個固定的經(jīng)濟來源,CIA的差事不是我想要的,難道真要去考張行醫(yī)執(zhí)照當醫(yī)生?
還要考駕照,天,幸好有個蛋糕當晚餐,不然晚飯還沒著落。
看看天色還早,先布置風水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