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恩吶,說多少遍了,你得長點心啊.”
“也就是會長我,要是在外面遲早被人做掉。”
會長大人滿臉愁容,苦口婆心的規勸下屬。
而躺在她腿上的金發少年則連忙乖巧點頭。
“嗯嗯嗯,會長我知道錯了。”
“哦?真知道錯了?”
“我看你小子有神力以后,似乎有點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嗯?”
“怎,怎么會!?”
“會長,我一直以來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啊!”
羅恩小臉慘白,身體一動不敢動,用哭腔慘嚎道。
見金發少年繼續裝傻充楞,嘴里半句實話都有沒有,
黑發女人俏美的狐貍眼白了眼這個家伙,旋即抓住褲襠的右手狠狠一擰。
“啊!!!!”
撕裂般的痛苦襲來,凄慘到極點的哀嚎刺破天際,
羅恩宛如一條上了岸的雜魚,四肢胡亂撲騰,卻依舊無法逃出奧莉薇婭的魔爪。
“會長,我,我錯了,快松手!快松手!”
“要碎了,要碎了!!!”
擁有部分神力后,羅恩的確有些許膨脹,做了一些以往根本不敢做的大膽舉動。
究其原因,還是神力的防護給予了他莫大的自信。
只不過神力的自動防護規則,僅僅是為他擋下致命傷害,
而那些不致命的打雞,則需要羅恩自行承擔。
半神級強者的速度他根本無法應對,只能被奧莉薇婭抓住要害,屈辱的被她踩在腳下。
“羅恩,你給老娘聽仔細了,要是再讓我抓住你和另外的女人勾勾搭搭,就別怪老娘心狠手辣!”
聽見這話,金發少年忙不迭的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可惡啊!
明明只是上下級的關系
羅恩咬了咬牙,只覺未來一片昏暗。
不過在瞄了眼會長大人那高高在上,仿佛在看垃圾、雜魚、渣男的眼神后,他又理智的將要辯解的話語咽回了肚子里,轉而試圖擺事實講道理。
“會長,這事真不怪我。”
“你沒人追,不代表我也沒人追,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
“閉嘴,你給老娘去死啊!”
奧莉薇婭銀牙緊咬心中暗恨,聽到羅恩提起這個話題就變得異常暴躁。
沒有任何猶豫,抬起長筒靴急速向羅恩屁股踹去。
砰——
沉悶到極點的聲音響起,那股巨力裹挾著少年翻滾了十幾米才漸漸穩住身形。
好消息,局部沒有受到傷害。
壞消息,奧莉薇婭似乎并不打算簡單的放過羅恩。
“狗東西,今天老娘就滿足滿足你心里的那些齷齪想法!”
不要啊!
羅恩.格里菲斯心中大驚,臉龐陡然蒼白失去了所有血色。
他沒想到這個世道竟然如此黑暗,竟然連最基本的實話都不讓說。
但這個世界越是黑暗,他羅恩.格里菲斯就越要堅守正義!
哪怕,會遭受到慘痛的折磨也絕不退縮。
“會長,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還敢犟嘴!”
“啊!!!不敢了,不敢了!”
——
星塵會招待室內,端起鑲金邊的白釉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薇薇安將目光放在了墻壁的掛鐘上。
“已經兩個小時了,匯報工作有那么麻煩嗎?”
她疑惑的自語一句,旋即耳朵動了動,聽見干凈利落的高跟鞋踩地的聲響。
咔嚓——
門扉自外界推開,進來了一位黑發微卷散落,身穿筆挺制服與黑色高跟長筒靴,氣質異常颯爽的女士。
她真好看!
薇薇安眼前一亮,足足過了三秒鐘才發現被黑發女士拎在手中的羅恩。
只見,這位神秘的教皇先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撲通一聲,就被黑發女人扔到會客室的地板上。
“你就是輝耀聯邦來的使者?”
那女人琥珀色的眸子看似不經意間掃過少女。
薇薇安呼吸一滯,感覺到巨大的壓迫感,就像是被巨龍盯上一般,以至于血族的敏銳直覺只剩下本能般的顫栗。
好可怕,簡直比海上遇到的巨龍還要強大!
但好在,這種感覺只維持了一瞬間。
“是,是的女士。”
“不知道您是?”
奧莉薇婭抬起下巴,語氣淡然地說道:
“我是法師協會的會長。”
“外來者,無論你們有什么企圖,我勸你們把小心思收起來,否則摧毀你們對我來說不是多難的事。”
黑發女人剛剛說完,猛踹了趴在地上的羅恩兩腳,旋即心滿意足的離開會客室,只留下薇薇安一人獨自凌亂。
不是說去匯報工作嗎?
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腦海中念頭急轉間,血族少女連忙去把趴在地上的教皇先生扶起,放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我沒事,讓我緩一緩就好了”
直到這時,裝死的美少年才悄悄抬起眼皮,齜牙咧嘴的捂著屁股蛋。
終于過關了.
首先,羅恩必須得聲明一下,被奧莉薇婭揍,以及被用長筒靴踩他并沒有任何享受的意思。
而且他也不喜歡被這樣對待。
其次,會長大人的性格就是這樣,那干凈利落的行事風格下,隱藏的是極端的暴力。
如果不找出理由讓對方心滿意足的揍自己一頓,恐怕那晚的事永遠也不過不去。
奧蘭王國的工作壓力可真大啊.
見到羅恩那副無比慶幸的表情后,薇薇安心中忍不住感嘆。
明明只是匯報一個兼職工作的狀況,結果半條命差點搭進去。
這令血族少女不得不在心中感嘆,兩片大陸的文化差異。
不過在想起廢物哥哥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后,她還是整理了紛亂的思緒,正色道:
“羅恩先生,我有事情要說,這里.安全嗎?”
環顧了一下四周,薇薇安血色的眸子落在了羅恩身上。
嗯,這得看你怎么定義安全了.在星塵會,根本沒有任何事能瞞得住那個女人
羅恩心中腹誹,旋即頷首說道:
“這里很安全,我們的談話不會傳到外人的耳朵里。”
聽見這話,薇薇安心中放松少許,“羅恩先生,你相信末日嗎?”
末日?
還未等金發少年疑惑,血族妹子就開始講起月隱家族的隱秘歷史,以及歷代族長對于“預知夢境”的推測。
既然預知危險的夢境會導致人死亡,那其必然會存在一個沒有未來的終點。
只不過,有關于這些信息,早在昨晚羅恩就已經知曉,所以立即就有了猜想。
“薇薇安小姐,你的意思是維雷克斯先生預知到的夢境,是有關末日降臨的畫面?”
“不,羅恩先生,不是有關,是末日降臨后的畫面。”
薇薇安糾正一句,而后將維雷克斯的夢境盡數闡述,完畢后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事實上,這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月隱家族預知的危險并不是不可以避免,只要找到關鍵的信息,災厄就不會發生,這讓家族的歷代族長們認為,末日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寫。”
“但無論他們怎樣努力,必死的詛咒依舊會如期而至。”
這或許意味著末日不可改寫?
亦或者想要扭轉末日,不是人力能夠達到的?
所以,你們才會迫不及待的尋找神靈的消息?
羅恩恍然大悟。
他本以為這只不過是一起普普通通的外交合作,但沒想到兄妹二人給自己弄了這么個大活。
哪怕已經成為教皇,但神靈的存在形式對羅恩來講,依舊是不可置信。
神靈有諸多秘密未曾被揭開,凡人成就神靈的步驟,羅恩只知道六種神性特質,其他一概不知。
但無論是從表現力,亦或者概念的層次來看,神性特質似乎有些配不上神靈所展現的威能。
‘還有,由諸多生物肢體組成的畸形神靈,我似乎并沒有聽說過祂啊’
會客室內陷入寂靜,足足過了半晌,羅恩才回過神來道:
“薇薇安小姐,這真的很難讓人接受,維雷克斯先生有預知到末日具體發生的時間嗎?”
“并沒有,它也許會在十年后的某一天突然發生,也可能會在明天,在一下秒。”
下一秒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啊!
聽見這話,羅恩臉龐一陣扭曲。
他還是個處男,而現在好不容易與幾位女士有曖昧關系,才不想英年早逝。
末日這種事,不是想逃就能夠完全避免的。
這種事情必須要主動出擊,調查原委,解除隱患。
想著想著,羅恩忽然又想起近百年,不知為何而萎縮的“深層”世界。
如果要說末日,現階段只有這充斥著無數未知恐怖的維度,才符合“隱患”的定義。
等等,圣光神主把神國交給我,不會就是為了讓我拯救世界吧?
“看來,我們應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金發少年吐出一口氣,語氣莫名的搖了搖頭。
螞蚱是啥?
薇薇安聞言秀眉輕皺,過了一陣后知后覺般說道:
“你的形容很貼切,無論怎樣一場必將到來的末日,會將我們所有人捆在一起。”
——
哈因萊特堡。
一場宴席過后賓主盡歡,文明與文明的再度接觸,出乎預料般簡單。
所有人都在保持著克制,畢竟誰也不想成為對方口中的野蠻人。
掃了眼前去與王國大臣攀談的精靈副使,維雷克斯將目光放在了國王陛下身上。
哈因萊特一族代代相傳的圣殿,在奧蘭王國內基本不算秘聞。
“國王陛下,不知隨我們返回聯邦的使團成員可有人選,說實話我們在海上遭遇了怪物的襲擊,如果再拖延些時間,聯邦那邊很可能會派出第二只使團。”
“坦白地講,其他人可沒有我這么禮貌,至少那些巨魔的嗓門很大。”
這是一句假話,是為了試探情報套近乎用的。
當然,有關于禮貌方面則是真的。
“嗯,你覺得羅恩特使如何?”
凱瑟琳想都沒想,第一時間就選中了老相好。
羅恩特使?
不會吧,還真被那個家伙說中了?
“如果是這樣,那便最好不過,至少我和他接觸的較為愉快。”
維雷克斯語氣不是那么太堅決的說道。
就這個話題,聯邦使者疑惑詢問道:
“女皇陛下,羅恩閣下是圣殿騎士團的一員嗎?”
“哦,請原諒我的冒昧,這支軍隊的威名我在潮汐鎮早有耳聞,因此分外好奇。”
聽到這話,坐在首位王座上的女皇瞥了一眼維雷克斯,語氣淡然的說道:
“他并不是騎士團成員。”
“倒是你,似乎對哈因萊特一族的圣殿很好奇?”
我表現得有那么明顯嗎?
維雷克斯心跳節拍止不住加快。
哪怕我將話題繞了好幾個彎,但依舊被聽出端倪,嘖嘖,看起來這位國王陛下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啊.
腦海中思緒一閃,聯邦使者訕笑兩聲道:
“呃,只是單純的好奇。”
說到這,他故意猶豫了一下,而后又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道:
“聯邦內有這樣一個傳聞,庇佑人類的高墻似乎是從一個叫圣殿的地方鑄成的。”
“說來也巧,有關圣殿的傳說并不只限于一片大陸,沒想到在這陌生的土地也能聽到它的名號。”
他話音一落,便開始等待起凱瑟琳的回答。
然而,女皇陛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并未做多余的回應。
喂喂喂,這有點不厚道了吧?
我付出一些信息,根據隱形原則,不是也該回饋給我點信息嗎?
這是友好談判的藝術,在聯邦內比比皆是。
凱瑟琳的種種表現,無疑不在說明她與聯邦的議員們沒有任何差別,都是十分合格的政客。
而政客與政客之間的潛規則,往往都是通用的。
就在維雷克斯隱隱有些郁悶之時,忽然聽見女皇陛下似是不經意般說道:
“你的話中有一處是錯誤的。”
哪里錯了?
聯邦使者愣了愣,而后就聽到凱瑟琳輕聲說道:
“高墻庇護的并非人類。”
所以……
然后呢?后來呢?
聽到這話,維雷克斯當即豎起耳朵。
只不過女皇陛下忽然陷入靜默,慢條斯理的品味起杯中紅酒。
這同樣是精明政客的說話方式,說一半藏一半。
想要知道全部,那就拿東西來換。
聯想到聰明到過分的羅恩,維雷克斯忽然覺得這位女皇陛下也不差。
而作為一國之王,她想要換取的東西恐怕不僅僅是聯邦工業基礎那么簡單了。
哎~奧蘭王國的人一點都不好忽悠……
——
“會長,大事不妙了!”
羅恩猛的推開會長辦公室的大門。
此時的會長大人已然沒有之前的冷漠,而是滿臉享受將長腿搭在辦公桌上,捧著酒瓶小口小口的喝著。
“是羅恩吶,要來一口嗎?”
奧莉薇婭晃了晃手中喝過的酒瓶,似笑非笑的看著少年。
見到這一幕,羅恩小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
他知道這是職場上必須要經歷的成長。
頂頭上司敬酒,他一個小小下屬豈敢拒絕。
坦白地講,羅恩并不是太會喝酒,但人生在世,總會有很多無奈。
想到這,金發少年滿臉堅毅,一個箭步靠近伸手搶過會長大人喝過的酒瓶,咕咚咕咚全都喝了個干凈。
甚至為了杜絕浪費,還下意識舔了舔瓶口。
“會長,這酒真好喝啊,要不你再開一瓶,我喝你剩下的就行。”
羅恩美汁汁的說道,同時又不忘把領導捧到高處。
這可是職場上的智慧口牙!
“想得美,這些酒就連我自己都不夠喝!”
“我就和你客氣兩句,你還真喝啊?”
奧莉薇婭俏美的狐貍眼白了羅恩一眼,心里暗自嘀咕道:
這小子怎么越來越變態了,到底是和誰學的?
現在是喜歡口水,要是再這樣下去,汗液,niao……
奧莉薇婭簡直不敢想象那副畫面。
“羅恩吶,會長我不是不想剩酒給你,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干這種事得有羞恥心,老這樣對你的心理健康不好。”
會長大人語重心長的規勸道,試圖將誤入歧途的小處男拉回正軌。
“會長,我又怎么了!?”
不就是喝你半瓶酒嗎,至不至于這么小氣?
這回羅恩是真的懵逼。
見到這一幕,黑發女人當即一拍桌子。
“羅恩.格里菲斯,你少跟老娘裝蒜!”
“你不就是想喝老娘的……”
話說到一半,奧莉薇婭一下頓住,緊緊閉上了嘴。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而吃了羅恩的那么多次虧,奧莉薇婭已然有了最基本的警覺。
“會長,我想喝你的什么啊?”
“咳,沒什么,我的意思是喝酒對你身體發育不好。”
“行了不要再提了,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別耽誤老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