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馬上!”秦悅先應呂博文。
然后對姜哲澤笑著眨了眨眼睛,說:“我也覺得最近跑京都,跑得有點勤了,但沒辦法啊,誰讓我喜歡的人,在京都呢!”
姜哲澤先是一愣,然后瞬間明白她的用意,表情夸張的配合演戲:“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上次帶給我見的那位先生,長得很高,很帥,還是……還是政府官員來著,對吧!”
“哎呀,八字都還沒一撇呢,這事,保密哈!”秦悅假裝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姜哲澤拍著胸膛:“保密,一定保密,弟妹你快去吧!”
秦悅離開了,離開時的笑特別好看,若她說出來的話,沒有那么扎心就更好了。
沈星瀚不可思議的看向姜哲澤:“秦悅她剛剛說,有喜歡的人了?是個男人?”
姜哲澤翻了個白眼:“你這話問得好奇怪,她不喜歡男人,難不成還喜歡女人啊?”
沈星瀚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姜哲澤只覺得莫名其妙,皺眉:“你盯著我看干什么?”
“你不生氣?”沈星瀚問。
“我為什么要生氣啊?”
姜哲澤理直氣壯的問完之后,突然意識到:自己確實應該生氣的啊!
只聽沈星瀚繼續問:“你不是說了,秦悅永遠是你們黎家人,不許她改嫁嗎?”
“對啊!”姜哲澤依舊理直氣壯。
“那為什么我不行?別的男人就行?”
“因為……因為那是秦悅自己喜歡的啊,再說了,她又不喜歡你,再再說了,她還這么年輕,談談戀愛有個人陪怎么了?只要不再婚,不再生孩子,那不隨她喜歡誰啊?”
姜哲澤都編不下去了:“好了好了,早就給你說了,對我弟妹不要抱什么不該有的心思,要不然……哎,反正就是什么也沒有,什么也不可能。”
沈星瀚很受傷,他是真的對秦悅動了心,想要娶她,照顧她和孩子的啊!
可現在這情況,算不算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為什么不是我?”
“哪兒那么多為什么啊?”
“要是我早一點對秦悅表白,是不是就有多一點的機會了?”
“不可能,你們就是沒緣沒分的!”
沈星瀚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么,可突然發現,人在真的難過的時候,是說不出話來的。
看他這樣子,姜哲澤更加嫌棄了,怎么就一張‘失戀’臉了呢?明明戀都還沒有開始戀啊?
“沈星瀚,你跟秦悅是沒可能的了,一丁點可能都沒有,所以這游樂場的項目,還談不談?要不先散了吧,別耽誤彼此時間了。”
拋開這家伙覬覦秦悅的事兒不談,沈星瀚倒還真是個不錯的朋友。
姜哲澤覺得,可能過段時間,他的心思散了,這件事情淡了,他們還是能慢慢做回好兄弟的。
“談,干什么不談啊!”沈星瀚深吸一口氣:“我承認一開始是抱了點心思,想多點時間接觸小悅,但……能邀請黎明集團合作,我還是很期待的。”
姜哲澤蹙眉看著他:“認真的?”
“真的!”沈星瀚端起桌上的冰水一飲而盡:“黎明集團對我幫助頗多,有錢,咱們大家一起賺……”
秦悅剛剛上了黎焰的車,就接到姜表哥的電話:“悅兒,到京都了嗎?”
“嗯,剛到呢!”
“你這拉人出來當擋箭牌的法子還真不錯,沈星瀚那家伙,果然知難而退了。”姜哲澤得意的說。
秦悅看了身邊開車的男人一眼,心想哪里就是擋箭牌了?
然后道:“姜表哥,以前聽說你過,沈星瀚這個人還算不錯,這次的事,說到底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過了也就過了,不必放在心上的,你不用因為這件事,總是針對他,懟他,以后,我盡量避免跟他接觸就是了。”
她剛說完,黎焰就皺眉開口了:“悅……”
秦悅趕緊抬手捂的嘴,瞪大眼睛壓低聲音道:“別說話!”
姜哲澤聽到了,但又沒聽得太清楚:“悅兒,誰在你身邊?”
“哦,是司機師傅,剛剛我們在討論天氣,他說京都會越來越冷了。”
“這樣啊!那你衣服帶夠了嗎?”
“夠了夠了,實在不夠,我可以去買啊!”
“嗯,這倒也是!對了,悅兒,你怎么知道沈星瀚對你心思不純的?”
“那天野炊回來,博文告訴我的。”
“這小子真的是腦子好使,眼神兒也好啊!”姜哲澤夸獎完,提起正事:“悅兒,你走之后,我跟沈星瀚說得很明白,你們沒一丁點可能,他也泄了氣,然后我問他游樂場的事還要不要繼續談,他說公是公,私是私,依舊想拉我們入股,后來又聊了一個多小時……”
姜哲澤將跟沈星瀚的聊天內容,大致說給秦悅聽。
秦悅從離開飯店起,大腦就沒有閑著,也一直在想盤州游樂場的項目。
這會兒,剛好可以將自己的想法說一下:“姜表哥,黎明若是真要跟沈家隆福合作,你還需要出差盤州,跟沈星瀚的父親見上一面,沈星瀚提出的5%資金入股,想必一開始他父親是不同意的,生意人,就沒有把自己蛋糕白白分給別人的道理,既然這樣,咱們黎明就要游樂場10%的股份,不當閑人,我看過他們的鋼結構報表,我們可以提供低5%到8%的價,綠化項目,可以比他們的報價低10%到12%,如果沈家愿意合作,愿意接受黎明占股10%,咱們就好好談,若是不愿意,那我們黎家賺錢的項目多了去,也不在乎外省的這5%。”
秦悅說得流利,姜哲澤聽得仔細,心中暗道:秦悅這個女人的商業才能,真的是被外公鍛煉出來了。
“好,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跟沈星瀚說。”
“不用,這事先放兩天,不要讓沈家覺得我們積極。”
姜哲澤笑了:“行,我知道了,弟妹放心,這事交給我。”
秦悅掛了電話,就見等紅燈的黎焰一直看著自己。
她笑著摸了摸臉:“你看著我干什么啊?還有,剛剛你想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