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黎焰的信息回過來了:【他就這個鬼樣子,你想理就理,不想搭理就別理他】
聽這語氣,秦悅問:【認識的】
黎焰回:【大學同學,一個寢室的】
秦悅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人,原來如此,怪不得故意跟她開玩笑,喊她黎悅哦!
又一條消息進來:【晚上等我】
悅:【你要來春城?今天晚上?】
焰:【嗯,坐軍部的直升機過來,后天清早回】
經(jīng)歷剛剛那圍追堵截的場面,一會兒就能見到他,秦悅心里充滿了期盼:【好!但是你同學說,一會兒我還需要跟他去警局一趟。】
焰:【那便去,知道的事和自己的猜測,想到什么說什么。】
發(fā)完這條信息,站在半山腰的黎焰,抬頭看著已經(jīng)逐漸昏暗的天空:這次犧牲這么大,連自己老婆都留在春城做誘餌了,希望定要釣出胡御德這條老魚,以絕后患。
至于一會兒去春城,他是去負荊請罪,跟老婆說明實情的!
胡家,胡御德將一個紫砂壺重重的砸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什么?一群十幾個人的廢物,沒能把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請回來?我讓你們請,你們就真的請嗎?綁的不會嗎?實在不行敲暈了帶回來不會?”
剛剛除了堵秦悅的六輛車,還有一輛在最后觀察情況。
車上兩個人,見陸續(xù)越來越多的車子堵上,‘司機’都下車看熱鬧,一開始他們也是沒在意的。
萬萬沒想到,這些‘司機’全特么是警察,他們想要有所行動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被全部拷了手銬帶走,然后第一時間回來報信。
“老先生,不是我們廢物,是我們的行動,不知道怎么就泄露了風聲,讓警察有所察覺跟了上來,我們?nèi)硕啵珜Ψ饺烁啵覀€個都身手了得,跑得極快,我們的人一個不漏被逮去局子里了。”
“什么?”胡御德震驚。
然后瞇了瞇眼睛:“你的意思,那小丫頭身邊有警察保護?還不少?”
“我瞧著他們的身手,不是普通警察,應該是特警。”
又是特警,胡御德心里更怒了,在這春城也有人跟他作對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
“老先生,那我的那些兄弟們?”
胡御德看了他一眼:“放心,只要他們不亂說話,我保證三天之內(nèi),讓他們?nèi)紵o罪釋放。”
有了他這句話,男人便放心了,點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胡御德連著打了兩個電話,對方都說,根本不知道特警隊有所行動。
這就是有人故意跟他對著干咯?
又打了個電話,打聽特戰(zhàn)隊的情況,只得了消息,隊長叫顧崢。
顧崢,黎焰,好樣兒的,這么勇敢跟他作對,那就一個一個收拾好了。
大概十多分鐘后,一個曾經(jīng)的下屬打電話給他:胡老先生,好久不見了,您現(xiàn)在在哪兒啊?我一會兒來拜訪您一下……
此刻,秦悅已經(jīng)到跟劉承凱約好的私房菜館了,遲到了半個多小時。
看著護送他們過來的,焰焰的同學,秦悅道:“顧警官謝謝你,要不,一起進去吃個便飯吧?”
她發(fā)誓,自己只是客氣的邀請一下而已,哪知對方直接把車鑰匙丟給后面的同事:“你們?nèi)ジ浇S便吃點東西,我跟黎悅女士吃頓好的去!”
倩語驚訝瞪眼,博文驚訝挑眉。
秦悅一噎,他還真去?
只得做了個‘請’的手勢:“顧警官,請。”
顧崢十分紳士的‘請’:“女士優(yōu)先,還有,黎女士你不用這么客氣顧警官顧警官的叫,喊我顧崢就行。”
“你也可以不用黎女士黎女士的喊我,叫我黎太太就好。”
“好的, 那以后我叫你黎悅。”
得了……這人……罷了罷了,隨他,黎悅就黎悅吧!
黎悅,哦不,是秦悅,秦悅還在來的路上,就接到了爺爺?shù)膬赏娫挕?/p>
見她終于來了,黎建忠關切的問:“悅兒剛剛說路上遇到點狀況,是什么狀況啊?”
劉承凱以為老爺子是關心秦悅為什么遲到了,笑著道:“沒事兒的老爺子,主要還是我這飯店定的有點遠,從城區(qū)過來,繞了點路。”
秦悅說:“遇到找麻煩的了,前后六輛車攔的攔,堵的堵,想要請我去喝茶。”
黎建忠一聽,這還得了:“那個王八羔子這么大的膽子?”
然后看向劉承凱:“劉局長,你們春城的治安,實屬堪憂啊!還有,全春城那么多家飯店不能定,非得定這兒?這么遠這么偏的路,故意給人鉆空子吧?”
劉承凱聽說有人請秦悅?cè)ァ炔琛睦锎蟾乓呀?jīng)猜到是誰了。
至于訂飯店的事,冤枉啊:“老爺子,我也沒想到路上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對不住,實在對不住。”
顧崢開口了:“這里算是春城最有檔次的飯店,黎爺爺,這是劉局長對您的尊重呢!另外,對方有備而來針對黎悅,那不管在哪里,去哪里,他們都會想盡辦法找機會下手,今天也只是碰巧而已。”
劉承凱感激的目光看向這年輕人,說的話真是太公道了,只不過:“這位小兄弟是?”
顧崢笑了一下,看向黎建忠:“黎爺爺,您還記得我嗎?”
黎建忠仔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有點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什么時候,在哪兒見過。
顧崢笑著提醒:“我第一次見您的時候,還不到二十,現(xiàn)在這臉看上去,是不是成熟了很多。”
“哦~”黎建忠想起了:“你是焰焰的同學,叫什么顧,顧?顧崢嶸?”
“黎爺爺,是顧崢。”
“對對對對對,顧崢,小崢。”
劉承凱一聽,都是熟人啊:“來來來,大家都餓了吧?咱們?nèi)胱叧赃吜摹!?/p>
另外一邊,胡御德本來是要出去的,但有人打了電話,說一會兒要攜重禮來拜訪他,有要事相商,還與遠在京都的兒子有關,他只能心情憤怒加煩躁的在家等著。
大概四十多分鐘之后,人等來了,卻是一群身穿制服滿臉嚴肅的警察:“胡老先生,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