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左胸前的雙色印記閃爍頻率與三人心跳完全同步時,祠堂上空的星圖突然降下道金光,精準地落在嬰兒小指的戒指上。碎鉆組成的槐花突然炸裂,不是消散而是化作無數個微型的光粒,順著嬰兒的血管游走,在他左胸前的雙色印記周圍織成個金色的圓環,圓環上的紋路與老槐樹懷表形洞口的邊緣完全吻合,像把量身定做的鑰匙。
蘇婉瑜掌心的 “家” 字符文與嬰兒瞳孔圖案產生強烈共鳴,地面上的金色汁液突然沸騰,圖案中心的兩個孩子虛影被金色的光流托起,懷表鏈繃直的瞬間,銅鑰匙與長命鎖突然碰撞出刺眼的火花,火花中浮出第八世的完整記憶:穿嫁衣的蘇婉瑜并非自愿燃燒,而是被蘇家秘醫囚禁在槐樹下,錄野峰模樣的第一代金血者曾試圖救她,卻被秘醫設計喝下摻了金血的毒酒,最終眼睜睜看著她在火焰中化作金色的蝴蝶。
“原來第八世是這樣的……” 錄野峰手背上變黑的圖案突然滲出金色的血液,血液在空氣中組成個 “救” 字,與嬰兒襁褓上的 “逃” 字產生呼應。他的懷表印記爆發出紅光,紅光中浮現出第八世的最后畫面:毒發的第一代金血者用最后力氣挖出黑色箱子,將自己的懷表與蘇家秘醫的罪證起封入,箱底刻著行極小的字:“第八世的債,我獨自償還。”
老槐樹懷表形洞口突然轉動,洞口掛著的金色線末端,嫩綠的槐樹葉正在快速生長,葉片上的露珠映出的不再是第八世的畫面,而是片陌生的雪地 —— 雪地中央有個穿白大褂的人影正在掩埋什么,雪地上的腳印與蘇家秘醫懷表照片里的完全相同,腳印邊緣滲出的金色液體正在融化積雪,露出底下塊懷表形狀的石碑,碑上刻著 “第八世之墓”。
嬰兒突然指向雪地畫面,左胸前的雙色印記射出光流,將畫面投射在祠堂墻壁上。穿白大褂的人影掩埋的不是別的,正是第八世蘇婉瑜化作的金***粉末,粉末被埋入雪地的瞬間,突然重組出只完整的蝴蝶,蝴蝶的翅膀上有個極小的 “蘇” 字,正對著人影的方向飛去,卻在接觸到他白大褂的剎那化作灰燼,灰燼中浮出個微型的懷表,表蓋里的照片是第八世兩人的合影,背景里的槐樹上開滿了黑色的槐花。
“蘇家秘醫才是真正的詛咒執行者。” 穿藍布衫老人的聲音從樹干中傳來,懷表形洞口突然噴出股金色的霧氣,霧氣中浮出他完整的身影,只是此刻他的左胸前多了個懷表印記,印記里的照片是他與蘇家秘醫的合影,兩人中間的槐樹下埋著個白色的箱子,箱蓋上刻著個巨大的 “醫” 字。
老人的懷表突然打開,里面彈出張泛黃的藥方,上面的字跡是蘇家秘醫的手筆,記載著如何用金血調配 “忘川水”—— 種能抹去金血者記憶的毒藥,第八世的錄野峰就是中了這種毒,才會忘記自己的初衷,淪為秘醫的棋子。藥方的背面畫著個復雜的解藥配方,需要第九星熄滅時的星光、第八世的金血余燼和新生嬰兒的雙色印記光流。
蘇婉瑜的后背突然傳來灼燒般的疼痛,紫色符文中的雙色印記正在滲出金色的血液,血液滴在地面的瞬間,與嬰兒瞳孔圖案中的金色汁液融合,組成個新的陣法,陣中浮現出第八世蘇婉瑜的虛影,她穿著嫁衣,左眼角流著金色的淚,淚水滴在陣中,化作與解藥配方相同的藥材,只是每種藥材的形狀都像個微型的懷表。
“還差最后味藥。” 老人指向祠堂屋頂的破洞,夜空的星圖中,第九星熄滅的位置突然亮起道微弱的光,光流像條金色的線,緩緩注入陣法中。第八世蘇婉瑜的虛影突然開口,聲音帶著穿越輪回的空靈:“忘川水的解藥,還需要施毒者的懺悔。” 她的手指向老人,“他才是最后個蘇家秘醫。”
老人的懷表印記突然變黑,他左胸前的照片中,與蘇家秘醫合影的自己突然露出猙獰的笑容,手里舉著瓶紫色的液體,正是 “忘川水”。老人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嘶吼:“是我!是我讓第八世的你們互相殘殺!我嫉妒錄家的金血天賦,嫉妒蘇家的產業!” 他的懷表突然炸裂,碎片中浮出個白色的箱子,箱子里裝滿了沾著金血的注射器,每個注射器上都標著代次,從第一代到第七代,編號的字跡與羊皮卷上的完全相同。
嬰兒左胸前的雙色印記突然爆發出強光,光流中浮出第八世錄野峰的虛影,他舉著黑色的箱子,正對著老人的方向怒吼,箱子里的懷表正在播放他的懺悔:“我對不起婉瑜,我不該忘記我們的約定。” 虛影的懷表突然飛出,與老人的白色箱子碰撞,兩股力量在空中炸開,金色的粉末中浮出第八世的金血余燼,像無數個跳動的火星。
蘇婉瑜的后背紫色符文突然消失,露出底下淡粉色的胎記,胎記的形狀是個完整的槐花圖案,與錄野峰母親的完全相同。她的懷表印記射出光流,將第八世的金血余燼、第九星的星光和嬰兒的雙色印記光流融合,在空中組成顆金色的藥丸,藥丸的形狀像顆微型的心臟,跳動的頻率與三人的心跳完全同步。
老人突然抓起藥丸吞入腹中,懷表印記中的黑色迅速褪去,露出底下金色的印記,印記里的照片變成了他與八代金血者的合影,每個人都面帶微笑,背景里的槐樹上開滿了雙色槐花。他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后留下句隨風飄散的話語:“第八世的債,終于還清了。”
祠堂地面的陣法突然旋轉,第八世蘇婉瑜與錄野峰的虛影在陣中相擁,他們的懷表鏈纏在一起,組成個完整的 “和” 字,字的邊緣開滿了金色的槐花,每朵花的中心都有個 “解” 字。虛影化作金色的粉末,融入老槐樹的樹干,樹干上的懷表形洞口突然閉合,只留下圈金色的紋路,像個愈合的傷疤。
嬰兒小指上的戒指光粒突然重組,碎鉆組成的槐花比之前更加璀璨,花瓣尖端的光流在祠堂上空拼出第八世的結局:兩人沒有燃燒,而是站在槐樹下,將黑色箱子和白色箱子起燒毀,火焰中飛出無數個金色的蝴蝶,蝴蝶翅膀上的懷表圖案正在逐漸變成槐花的形狀,飛向夜空的星圖,化作 99 顆金色的星星,圍繞在新出現的那顆星星周圍,組成個巨大的 “和” 字。
蘇婉瑜將嬰兒抱得更緊,錄野峰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兩人的金血在接觸點匯成個溫暖的光球,光球里浮出第九世的畫面:他們的孩子已經長大,左胸前的雙色印記正在發光,他站在重建的 “蘇錄府” 門前,手里舉著個融合了銅鑰匙和長命鎖的信物,正在對著槐樹下的兩個老人講述八世輪回的故事,老人的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正是他們老去的模樣。
老槐樹的樹皮突然變得光滑,之前所有的裂痕和齒輪紋路都消失不見,只留下淡淡的金色紋路,組成個巨大的 “家” 字,字的邊緣纏繞著 99 條金色的線,每條線的末端都開著朵雙色槐花,花瓣上的露珠映出九代金血者的笑臉,像串跨越輪回的全家福。
嬰兒的左胸前,雙色印記正在緩慢閃爍,金粉色的光流順著血管游走,在全身的槐花網眼里畫出無數個小小的 “和” 字,每個字的筆畫都連接著夜空星圖中的顆星星,像條從過去通往未來的橋梁。他的瞳孔里,槐花田野不再著火,奔跑的兩個孩子正在槐樹下交換信物,他們的懷表鏈纏在一起,永遠不會再分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