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傅云禎再次說道。
喬念安沒有坐下,只想出去。
“坐下陪我吃早點(diǎn),不然我就親你了。”
喬念安顰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低罵一聲,“你可真難伺候!”
傅云禎笑了笑,“我難不難伺候你是最清楚的。”
喬念安自然清楚,他不止各方面難伺候,就連那方面也難伺候。
她哭著求他停下來,他卻花樣百出引誘你,讓你自甘墮落與他承歡,待兩人都雙雙到達(dá)云端時,他才會真正停下來。
“再不坐下,我就有理由懷疑你是故意想逼著我親你的。”傅云禎走到她的跟前,忽然俯下身子,貼著她的耳畔,磁性的嗓音透著一絲的繾綣。
她皮膚白皙,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像是催情香,他忍不住地就想親她。
如果她真的不坐下,那他真親了。
這是她默許的。
喬念安十分無奈。
她和他談戀愛時,每每兩人因?yàn)榈叵聭偾榈膯栴}吵得不可開交時,他就會和她抵死纏綿,更是在她身上種下密密麻麻的草莓印記,大半個月都消不去。
天天都下狠手,脖子身子上的印子能消去才怪。
他十分重欲。
她也有偷偷觀察過其他那些談了女朋友的男同學(xué),大家偷吃禁果后,女朋友天天纏著要,不出一個月,人就瘦得像個猴一樣,黑眼圈又重眼袋又大,一副被吸光精氣神一般。
可是傅云禎哪怕是每日纏著她要兩次,天天做恨,他的精神面貌愈發(fā)好,精神抖擻得很,一點(diǎn)都沒看出來縱欲過度的樣子。
她真怕他親下來,索性推開他,坐了下來。
傅云禎愣在原地半秒,垂眸看著乖乖坐下的喬念安,心中暗嘆一聲。
還以為就能親上了。
她真能忍,面對著這么完美的男人也能抵得住誘惑。
他記得她以前自制力很差的,只要他稍微一勾引,她就會沉淪。
只是這么稍微貼近她,聞著她身上的氣息,他感覺到有些地方開始蠢蠢欲動了,也開始在覓食。
傅云禎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才拉開一張椅子,在她的身邊坐下來。
“真不打算吃啊?餓壞了把你賠給我嗎?”
喬念安別開頭沒看他。
但是那個廣東胃,在面對這么多純手工現(xiàn)做現(xiàn)蒸的早點(diǎn)誘惑,早就投降咕嚕嚕叫了。
只是他的腿,為什么要貼著她,還若有若無地摩擦……
傅云禎看著她,“真不吃點(diǎn)?”
喬念安咽了咽口水,“不吃。”
傅云禎低笑一聲,夾起一塊蒜蓉排骨,“你是不想吃,還是不想和我一起吃?”
他夾著排骨到她的嘴邊。
卻被喬念安別開頭,“你是近視嗎?沒看到我很明顯是不想和你一起吃嗎?”
此時的喬念安只想離開,生怕自己再繼續(xù)待下去,會被他擊潰。
這男人,有的是花樣潰敗她。
傅云禎:……真冷漠。
他把排骨放在她的碗里,隨后放下筷子,看著她冷漠無情的臉,問道,“和我和好,會要你命嗎?”
喬念安看向窗外不去看他的眼睛,“會。”
不和他分手,她就被他母親強(qiáng)行摁在手術(shù)臺上流掉他們的孩子。
這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區(qū)別?
她的眼睛里蓄滿水霧,她和他之間,已經(jīng)不是和好不好和好的問題了。
這涉及到很多大問題,小問題。
更重要是,會危及到她孩子的生命危險。
她要保護(hù)好孩子,就要遠(yuǎn)離傅云禎這顆定時炸彈。
縱使他千萬般好,她也不要回頭了。
傅云禎雖然從小就苦難,因?yàn)樗鞣矫鎯?yōu)異,但是卻貧寒,所以誰都能踩上他兩腳,甚至是拒絕他。
他都沒放在心上過。
主要是不在乎。
但是自己卻被喬念安接二連三地拒絕,他心里沒氣是假的。
“喬念安,你當(dāng)真不愿意和我和好了?”
喬念安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說道,“不愿意。”
傅云禎心沉下去,“喬念安,這是你心里話?你知道只要我松口,勾勾手指頭,有多少女人上趕著嗎?”
喬念安已經(jīng)是看著窗外,聲音卻壓抑得很,“說得好像是我阻礙你找別的女人一樣。”
說著,她就倏地起身,頭也沒回就往外走了。
傅云禎聲音狠了下來,“喬念安,你別后悔!我以后要是再提和好我就是狗!”
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喬念安離開的身影沒有一星半點(diǎn)的猶豫和停頓,就這么冷漠無情地走出辦公室,把門一甩。
將他們兩人隔絕開來。
呵呵!喬念安,你果然有種!
傅云禎心中那團(tuán)被她氣出來的邪火,發(fā)泄不出去。
他便狠狠地砸了一拳桌面。
看著那些熱氣騰騰的早點(diǎn),也是沒有食欲了。
他讓林特助進(jìn)來把早點(diǎn)端下去分給同事吃。
喬念安回到工位后,也專注工作。
傅云禎在辦公室里通過玻璃落地窗,看著端坐在辦公桌前,忙著敲電腦和打電話的她,點(diǎn)燃了一支煙,靜靜地看著她許久。
最后放在桌面上的手機(jī)響了。
他拿起來聽。
“云禎,昨晚上不是讓你回家嗎,怎么沒回?你知道我在家等了你一晚上嗎?”
電話里頭傳來責(zé)罵聲。
“你現(xiàn)在在哪里,三十分鐘內(nèi)回來見我。”
傅云禎把煙摁滅,“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你可以控制的孩子,我羽翼已滿,我答應(yīng)你回來國內(nèi)接手管理傅氏集團(tuán),不是因?yàn)槲遗履悖纺愕模俏矣懈匾氖虑橐觥!?/p>
他最重要的事情則是和喬念安復(fù)合。
“你……現(xiàn)在回來見我,如果不是,你心里自以為重要的人也會變成不重要的人。”
電話里頭的聲音又傳來。
傅云禎顯得不耐煩,扯了扯領(lǐng)帶,“我這就來。”
傅云禎離開暴富文化公司。
而他走出來時,眉眼也沒掃一下喬念安。
而喬念安正好是看到了傅云禎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她看著心尖兒沒由來地一顫。
看來,剛才她拒絕他,他已經(jīng)在里頭冷靜下來想明白了。
她也不用擔(dān)心他會再胡攪蠻纏了。
這樣,她的生活就會平靜下來。
“念安,傅總他臉色不太好啊,你說他這是怎么了啊?”沈倪霧吃著流沙包,湊到喬念安的跟前小聲地問道。
托喬念安的福,他們能吃上正宗的早點(diǎn)。
這港粵酒樓的糕點(diǎn)師傅,是出了名的粵氏出了名的,但是已經(jīng)被傅云禎收編。
想吃都吃不到。
沒想到今天就吃到了。
這味道一絕,一吃就能吃出來是出自于港粵酒樓糕點(diǎn)師傅之手。
他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早點(diǎn)是傅總為喬念安精心準(zhǔn)備的。
“傅總走了,你也吃點(diǎn),別和自己的胃過不去。”沈倪霧拿了幾籠早點(diǎn)過來給喬念安吃。
剛才林特助可是特別吩咐她了,必須要讓喬念安吃早點(diǎn)。
如果她任務(wù)沒完成就扣工資。
沈倪霧好說歹說,“我們這些東北人,吃不出正宗不正宗,你是港圈那邊,這些早茶也是你們那邊的飲食文化,你嘗嘗看看,是不是正宗的?”
喬念安在沈倪霧的說辭下,也吃了起來。
這味道,和她小時候在港城吃的味道是一樣的。
“味道不錯,很正宗。”喬念安說道。
“那就好,我們多吃點(diǎn)吧,可好吃了。別浪費(fèi)了,傅總請客,不吃白不吃啊,又可以省下一頓早餐錢了,等下這些吃不完,中午還可以接著吃,中午飯錢都省了。”沈倪霧看著喬念安吃早點(diǎn)了,她也放心下來了。
她的工資保住了。
……
而這個時候,傅云禎回去傅家老宅的路上。
林特助把監(jiān)控遞給傅云禎看,“傅總,喬小姐吃早點(diǎn)了。”
傅云禎看了一眼,看著她吃相優(yōu)雅,和旁邊的幾個女同事一比,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女孩,本就是天子驕女,是不應(yīng)該出來打工的,本就是享受的富貴命。
喬家倒了,還好,現(xiàn)在有他。
“哦對了,傅總,喬家的事情,我都辦妥了。”林特助說道,“喬家的債務(wù)已經(jīng)清零,以后也不會再有人去打擾她的生活,逼著她還債了。”
林特助更是把調(diào)查到喬念安這些年的生活事跡告訴傅云禎,“喬小姐這些年為了給家里還債,甚至是差點(diǎn)被逼去坐臺……”
“喬小姐之前有一筆錢,原本是可以還清喬家債務(wù)的,可是她卻拿來點(diǎn)天燈了……買斷了一些關(guān)于你不好的照片……”
林特助說到這里,吱吱歪歪的,還忙不停地擦著額頭的汗水。
還時不時地瞥向傅云禎,“這是我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