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的話說的鏗鏘有力，蕩氣回腸。

身后的歐陽看著凌風的屬性面板，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

姓名：凌風（掌門大弟子）

修為：出竅三重

根骨：8

幸運：8

魅力：9

神魂資質：10 1

專屬技能：鏡花水月

評價：痛失師弟之后，發生了驚人改變的掌門大弟子。

雖然自己的系統已經不是太可信了，但還是能夠推斷出一些基本信息。

眼前的凌風比起之前除了根骨和幸運沒有改變之外，剩下的面板幾乎全部改變了。

一開始自己只以為凌風是痛失師弟之后才改變的屬性面板，沒想到凌風竟然開口說自己斬去了心魔。

斬去心魔能夠讓人得到那么大的變化嗎？

洞虛子有些發愣的看著眼前恍若兩人的大弟子，眼前的凌風突然讓洞虛子感覺那么的陌生。

自信，堅定，坦然。

似乎那個小時候的天之驕子又重新回來了。

原本自己已經準備放棄這個大弟子，沒想到這個弟子竟然重新找回了自己，甚至走上了和自己一樣的道。

“小子，他神魂沒有問題，和身體完全契合，沒有被奪舍的跡象，而且風兒口中的斬心魔說的并不準確，不過我可擔保，如果風兒如果真如他所說，斬掉心魔的話，的確會有那么大的改變。”洞虛子的傳音在歐陽耳邊響起。

歐陽沉默不語，但腦海中卻在瘋狂的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凌風斬掉的心魔，那為什么系統會出現亂碼？

那個形似祖淵的林風又是什么人？

凌風背后的歐陽開口問道：“那老凌，那個林風為什么會和祖淵長的一模一樣？甚至也是魔族？”

凌風早就料到歐陽會有這個問題，回頭盯著歐陽開口說道：“祖淵雖然是魔族，但卻是我師弟，我把他埋葬之后，在他的墳前斬去心魔，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如果你真的在什么地方發現他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請不要留手，就地格殺！”凌風說完扭頭朝著洞虛子跪倒在地，“弟子心魔已除，但心魔卻依舊在外飄蕩，這的確是弟子的責任，還請掌教處罰！”

雖然凌風口中說的不知道，但歐陽和洞虛子卻也聽出來了凌風的意思，也就是說，凌風斬出來的心魔奪舍了祖淵的身體？

洞虛子大感欣慰，沒想到這個迷途知返的弟子竟然給了自己那么大的驚喜。

現在的凌風也同樣有了作為掌教的擔當和責任。

看來自己收的弟子也很拽嘛！

一切都解釋的通，但歐陽依舊是不信。

僅僅是斬去心魔，就能夠讓一個人的屬性面板發生那么大的變化？

鏡花水月，鏡花水月....

歐陽苦思冥想著卻沒有任何頭緒。

他沒有想到凌風會那么坦然的承認林風和他自己有關，也沒有想到林風竟然是凌風自己親手斬出來的心魔。

自己給洞虛子說這件事情，就是為了在這位絕頂的面前，就算凌風有任何通天的手段，暴露之后也跑不掉。

但歐陽卻沒有想到，凌風竟然如此坦然，把話都說了出來。

而一旁有洞虛子開口保證，確認凌風所說的內容的確有可能發生。

堂堂正正的和自己對峙，也堂堂正正的承認了的確和自己有關。

所以，這就是老三提前殺掉那個魔族圣子祖淵引起來的變數嗎？

歐陽輕嘆了一口氣，朝著凌風拱手說道：“老凌，抱歉了，我懷疑你。”

凌風看著歐陽灑然一笑道：“歐陽師兄，信也好，不信也罷，這取決于你，不過我凌風問心無愧！”

成功了！自己賭對了，既然歐陽還能站在這里和自己對質，那就說明眼前的歐陽探知身份的能力有局限性！

歐陽的探知手段，無法分辨出這個世界上同時有兩個自己！

而自己身為冤魂在那無盡歲月里飄蕩了不知道多久，心性和城府都已經深到了極點。

凌風自己都認為自己已經瘋了，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充滿著理智的瘋子。

但這個世界最不缺的不就瘋子嗎？

多自己一個又能怎么樣呢？

歐陽揉了揉眉心，朝著洞虛子行禮說道：“掌教，我沒有什么問題了。”

洞虛子點了點頭，在自己的眼中，凌風說言，心中的情緒波動，身體和神魂的契合都沒有什么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凌風斬掉心魔之后卻放任心魔離開，導致造成這樣的大禍！

怪自己從來沒有給自家這個弟子講過這條道，自己也不會想到，以凌風的資質，竟然憑借著他的努力參悟了身為渡劫期的自己的道！

“既然如此，那你回青云秘寶處，繼續觀道吧！”洞虛子剛準備抬起手送凌風離開。

歐陽卻出聲開口說道：“等一下，我有個想法想說一下。”

凌風扭過頭看向歐陽，等著歐陽提出疑問。

歐陽笑了笑說道：“掌教，老凌，那個林風雖然我解決了他的肉身，但神魂卻出逃了，我境界低，對他的神魂沒有什么辦法。雖然我不清楚心魔到底有什么危害，但那天他的所作所為卻是狠辣異常，所以老凌的心魔徹底除掉是個大問題。”

洞虛子沉吟了一聲，看著凌風說道：“既然是你自己的心魔，想必你應該有若有若無的感應，等到你觀道完畢之后，你就下山去除掉你自己的心魔吧！”

凌風點了點頭開口回答道：“這的確是弟子的責任，請掌教和歐陽師兄放心，我必將除掉心魔，并且心魔所造就的因果，我凌風一力承擔！”

“立個誓吧，老凌！”歐陽的聲音從凌風身后幽幽的傳來。

聲音堅決的凌風，心中一跳，扭頭看向歐陽，隨后笑著說道：“好！”

既然凌風開口說了會除掉那只心魔，紅口白牙的歐陽自然不會相信，所以歐陽讓凌風立下天道誓言。

天道誓言對于修士而言可是必須完成的。

凌風抬起右手，高聲說道：“我凌風對天起誓，十年之內，必除掉心魔林風，若不能除去此心魔，必將身死道消！天道為證！”

三聲悶雷聲在青云峰大殿之上響起。

天道誓言被天道承認了！

洞虛子揮手把凌風送回了青云秘寶所在之處，叫住了完事準備離開歐陽輕聲說道：

“小子，這次算我求你，如果今后，你要殺他，能不能放他一次？...求你...”

歐陽頓了頓身子，沒有轉身，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