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退車,退錢。”
馮文德生氣道:“我們那么多年朋友,你還要騙我。”
既然撕破臉皮,丁永昌也不管那么多,輕哼道:“退車退錢?門都沒有,我警告你,別在外面亂說,否則有你們好看。”
完了,他轉身就走。
什么多年朋友,再也不重要。
“你……”
馮文德很生氣,忍不住要追上去。
“算了。”
顧言說道:“這個人陰氣纏身,確實有問題。”
顧笙贊同道:“他應該長時間和鬼物混在一起,你去找他算賬,還不夠他那個鬼塞牙縫。”
“啊?”
馮文德立馬慫了,又問:“大師,怎么辦?如果他要報復我,大師又不在了,我只能等死!”
顧言說道:“這個人明顯睚眥必報,不需要等到我走了,最快今晚就要報復,看在我們有緣的份上,我順手幫你解決了。”
功德就在眼前,向他們招手。
顧言當然不會錯過,必須把功德拿到手。
現在他不一定需要吸血,到了這個程度,吸不吸都沒所謂,但功德必須要有。
馮文德感動得一塌糊涂,趕緊安排,讓顧言舒服地住在自己家里。
顧言也不和他客氣,就當作是自己的家。
等到了晚上。
馮文德緊張地坐在客廳看電視,顧言和小笙都在。
主要也不是為了看電視,而是在等丁永昌會不會來報復,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多,客廳的燈毫無征兆的閃爍了起來。
“大師,鬼來了!”
馮文德立馬跳起來,抬頭看著燈光。
根據他看電影的經驗,通常閃燈了,就等于有鬼出現,雖然他也見過惡鬼,但還是很怕鬼。
“淡定。”
顧言說道:“你看電視,多精彩。”
馮文德的目光,疑惑地往電視看去,正巧在這時,電視屏幕變得一片雪白,但在雪白當中,有一個黑點慢慢擴大。
一個鬼影,從黑點里面爬出來。
就好像貞子!
“臥槽,午夜兇鈴!”
馮文德驚得聲音顫抖,要不是有顧言在場,他已經往外面跑了。
那個鬼影全部爬出來,抬起頭露出一張被高度腐蝕了的臉,可以看到骨頭,眼眶鼻孔等還有不斷亂爬的蟲子。
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惡臭。
鬼影看到只有馮文德怕自己,顧言和顧笙都很淡定,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們怎么不怕了?
“爸爸,這是惡鬼,看起來很兇。”
顧笙搖頭道:“只是普通的鬼兵,也敢那么兇,他害過不少人,沒有超度的價值,滅了就能得到功德。”
看到這么惡心的鬼,她覺得看電視也沒意思了。
“那行!”
顧言不需要動手,輕輕一吸就能滅了。
這也不是隔空吸血,而是吸收陰氣那樣的吸,就可以把這個鬼變成陰氣給吸沒了,但他沒有現在就吸,大步往鬼走過去。
“你去死!”
這個惡鬼看到有人不怕自己,還要挑釁。
他很生氣,撲上去要吃了顧言。
只不過,顧言一巴掌把他拍飛了。
馮文德驚嘆道:“大師還是那樣粗暴直接!”
其他法師捉鬼,不是桃木劍,就是黃符,再開壇作法,亂七八糟的很多,顧言不需要,一巴掌就能把鬼給打懵了。
“你打我?”
惡鬼呆住了。
這個人不怕自己就算了,還能打自己,最重要的是,打得中自己。
他可是魂體!
也是因為他太弱了,連顧言不是人都看不出來。
“打的就是你。”
顧言一腳踩在惡鬼身上,把他摩擦,那些蟲子掉得滿地都是,道:“你是丁永昌派來的吧?把他做過的事情,全部告訴我,等會送你去投胎,否則我把你丟到油鍋里炸成油條。”
那個惡鬼還要掙扎。
可是顧言一腳踩下,他根本沒辦法動彈,只能發出可怕的叫聲。
被摩擦了一會,他連忙道:“我說,我都說,大師饒命……”
“哥們,記下來。”
顧言說道:“退車退錢的機會來了。”
馮文德本來很害怕,但看到顧言把惡鬼摩擦,膽子馬上回來了,掏出手機錄音。
惡鬼把丁永昌做過的那些事情,如實地全部說出來。
等到他說完了,顧言一腳把魂體踩散,再吸收陰氣鬼氣。
陰氣變成修為,其他的成為功德,和顧笙一起共享,功德入體的感覺,還是很微妙。
“大師,我接下來怎么辦?”
馮文德說道。
顧言抱起小笙,往樓上的客房走去,邊走邊說:“你報警就是了,沒有證據不受理的話,那就舉報,你都知道他做過的壞事,他絕對經不起調查。”
馮文德明白怎么做,但大晚上的,也要明天再說。
在這同時。
丁永昌正在摟著兩個妹子,準備奮戰到天明。
突然他吐出一口血,把妹子嚇得膽子都快破了。
“消失了?”
丁永昌失魂落魄道:“怎么可能消失了?不……”
——
清晨。
顧言伸了個懶腰,下樓要道別。
馮文德問道:“大師真的要走了?對了,我的女兒,你再考慮考慮,收一個貼心的徒弟多好啊!”
顧言搖頭道:“不必了,我們有緣再見,如果有生意,記得介紹給我,無論什么鬼我都可以收拾,價格公道。”
他頭也不回,直接離開。
這里雖然是郊區,但距離城市也不遠了。
顧言牽住小笙的手,走到外面的公路上,正好遇到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去市區。
剛從市區下來,顧言又收到小女孩女鬼父親的電話,問顧言現在有空了嗎?
顧言報上自己的位置,過了沒多久,一輛豪車停在他們面前。
“先生。”
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其實他還有些疑慮,不那么相信,問:“你怎么可能,能看到我女兒?”
在這嶺南地區,他可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但女兒死了的事情,外面知道的人不多,卻也不排除,有對手故意派人來對付自己,到了他這個位置,無論做什么都必須小心翼翼。
顧言先給那個小女孩,打了個招呼,道:“她就跟在你身邊,渾身濕漉漉,應該是淹死的,很可愛,和你長得很像,她的年紀看上去和我女兒差不多。”
小女孩發現,顧言真的可以看到自己,甜甜地笑了。
也給顧笙,揮一揮手。
算是打招呼了。
看到女孩那么可愛,還會對自己笑,顧言有些心疼,覺得她的死,還是挺可惜的。
她現在還是很單純,看起來也很萌很乖,又惹人憐愛,但怨氣正在慢慢積累,早晚會黑化,而黑化的源頭應該是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就在身邊?”
男人看不到小女孩,但也看了看身邊:“安安,你真的在嗎?”
他是疑慮,但對顧言的話,也帶有幾分希望,希望真的在身邊,看得出來他還是愛自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