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和馬汐兒通過后山,到了真正的山上。
青城派真正的門派,沒有外面旅游景點的盛大豪華,只是一座道觀,再有十多間屋子,在大山深處,依山而建。
這里空氣清新,環境清幽。
又遠離了旅游區的喧鬧。
他們剛來,那一群之前在京城見過面的青城派道士,正在惡狠狠地看著他們,還有很多青城派的道人,正在用不友善的目光看過來。
特別是看著馬汐兒。
他們覺得馬汐兒,比顧言這個僵尸還可惡。
但又不敢動手。
有大佬壓下馬汐兒的事情,不給他們任何一個門派,對馬汐兒或者顧言動手。
現在有后臺了,感覺就是不一樣。
“跟我來吧!”
一個道人出來說道。
他們跟隨進去,來到后殿。
只見一個須發皆白,仙風道骨的老道,正在這里盤腿打坐,顧言看他的氣息,有半步仙師了,和馬汐兒的修為一樣。
這些佛道門派,最高的修為,好像就是半步仙師。
仙師境界,只有那些隱世高人,才能有,圣師就到了守護神的層次。
“余道長。”
馬汐兒拱了拱手道:“我是來給你一個說法。”
這個余道長,名為余正則,青城派掌教,聞言微微睜開雙眼,冷聲道:“你能給貧道什么說法?”
言畢,他橫了一眼馬汐兒。
那個張靈均,正是他的弟子,死在京城,是被馬汐兒開槍打死的。
“給我一年時間,我會為你找出兇手。”
馬汐兒說道:“人雖然是我殺的,但有人在背后陷害我,還利用了張道長,如果一年后我還找不出兇手,我任由你處置,如何?”
余正則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馬汐兒好一會:“有鄭老為你做保證,貧道可以相信你,給你一年時間,如果一年后你什么都給不了貧道,那就別怪貧道不客氣了。”
他想要的,正是這個承諾。
他們青城弟子,不能白死。
馬汐兒道:“好,你等我。”
余正則的目光,隨后落在顧言身上。
顧言問道:“怎么,你想收我?”
余正則搖頭道:“如果貧道是你的對手,早就收了你,你這僵尸,好妖孽,滿身香火和功德,貧道從來沒見過如此僵尸。”
顧言說道:“那是你目光短淺,現在你見識到了。”
余正則說道:“鄭老也沒有對你做什么,說明我們可能沒有人是你的對手,希望你走在正道上。”
顧言可以看到,這個老道也不是壞人,道:“沒什么了吧?沒了,我們就走了。”
余正則道:“貧道相信鄭老,讓馬汐兒上來,只是想要一個承諾和期限,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
來了真的只為說兩句話,還浪費了門票。
顧言在想,就不能在電話里聊?
馬汐兒說道:“還請道長,等我。”
她很干脆,沒打算逗留。
不過他們剛到外面,就聽到一聲呼喝傳來。
“余正則,你給我滾出來!”
一道女人的聲音,響徹整個青城派。
聽聲音,感受氣息,顧言發現這個女人也是個半步仙師的法師,敢走上青城山大叫余正則,像是大有來頭。
“余道長,不會是你的情人來了吧?”
顧言開玩笑問道。
“無量天尊!”
余正則說著,生氣道:“你這僵尸胡說什么?毀貧道名聲!貧道一生獻道,不近女色。”
道士可以娶妻生子吃肉,但也有是不能娶妻生子,主要看的什么派別,以及修的是什么道。
余正則憤怒地走出去,喝道:“清柔師太,貧道的青城何時得罪了你的峨眉?今天上山鬧事!”
馬汐兒說道:“峨眉派的清柔師太,以前和余道長是道侶,但余道長不知道為何沉迷修道,拒絕了清柔師太,他們因此成了死對頭。”
顧言沒想到,還有一段往事,笑道:“我也沒有毀他清白,真的是老情人。”
馬汐兒笑了,又道:“他們當年分開后,老死不相往來,除非又有新仇,應該又是青城派,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峨眉派,才被找上門。”
大夏的玄門,還是很多的。
道門更多了。
除了比較著名的嶗山、龍虎山、青城派等,峨眉也是修道的,但這是一個只有女子的門派。
顧言到了外面一看,只見一大一小兩個道姑,站在大殿前的空地上。
大的那個道姑,看不出年紀。
一般這個修為的人,年紀都是秘密,但風韻猶存,根據余正則的容貌判斷,她的年紀應該不小,但看上去和三四十歲差不多。
小的那個道姑,明眸皓齒,膚白貌美,背負一把長劍,雙手捧著一個拂塵,跟在清柔師太身后。
青城派的其他道人,看到清柔師太來鬧。
都是同道,他們沒有阻攔。
雖說有錯,但也是他們的私仇,兩個門派還是很和諧的。
“那位是沈欺霜。”
馬汐兒認得小的道姑,道:“清柔師太最小的弟子,峨眉小師妹,天賦也不差,今年應該二十了,已經是地師后期。”
她在十八那年,突破仙師。
那個小道姑沈欺霜二十了,有地師后期算是不錯了。
馬汐兒問道:“我們還走不走?”
顧言說道:“先吃瓜。”
馬汐兒也是這種想法,于是他們找了個地方先坐下來,等著吃大瓜。
有瓜不吃,罪大惡極。
至少值回票價。
余正則終究是有愧于清柔師太,出來見面后,語氣也不那么兇了,道:“清柔師太,你因何來貧道這里鬧事?”
清柔師太冷聲道:“因何鬧事,你還不清楚?你青城弟子,騙了我峨眉弟子,在山下都快要結婚了。”
她指著余正則,生氣道:“我峨眉弟子,就算嫁給乞丐,也不會嫁給你青城弟子,一定是你們花言巧語,油嘴滑舌,你余正則上梁不正下梁歪,把你那個弟子,給我交出來。”
顧言靜悄悄地,在馬汐兒耳邊,說道:“人家應該情投意合,是他們把私人恩怨,拿到臺面上了。”
繼續吃瓜。
余正則聽著,臉色一沉:“沒有這回事,就算有,那也是他們情投意合,你何須棒打鴛鴦?”
“棒打鴛鴦?”
清柔師太冷聲道:“我是在救我的弟子,你們青城派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人。”
其他的道人一聽,都有些生氣了。
但想到他們的恩恩怨怨,又全部閉嘴,只好往余正則看去。
好像在說,掌教你自己的情債,你自己來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