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短信,阮梨冷汗都冒出來了。
這個人是誰?
彈幕也炸了鍋。
【變?nèi)鐟B(tài)!】
【首先,這個人會中文。】
【不會是那個混血小帥哥吧!】
【好可怕,國外不安全,梨梨趕緊回國吧!】
有彈幕陪著她,阮梨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一些。
這個手機(jī)號是她在當(dāng)?shù)剞k的,她用這個號碼聯(lián)系過的人,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
其中和迪倫聯(lián)系的最多。
與其害怕,不如直面恐懼。
阮梨給迪倫打了電話。
“迪倫,你在哪兒?”
而電話對面,聲音不對勁。
“姐姐,怎么了?”
與此同時,還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作為過來人,阮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尤其因為她之前臉盲,對聲音敏感,她聽出了女聲來自于下午邀請他們打沙灘排球的年輕女孩。
所以,短信不是迪倫發(fā)的。
阮梨盡可能平靜道:“沒什么,就是告訴你明天十點(diǎn)來接我們,辛苦了。”
說完這句話,她掛了電話。
而下一刻,短信又進(jìn)來了。
[寶貝,你以為我是誰?]
[猜錯了,我好傷心。]
[你很喜歡那個串?]
串?
阮梨反應(yīng)了一下,才意識到短信中說的“串”是混血的意思。
指的是迪倫。
“看來,一定不是迪倫了。”
她話音一落。
彈幕又是一輪討論。
【不一定哦。】
【就算是在做,他也能空出手發(fā)消息。】
【這個迪倫嫌疑很大!】
【我覺得不是,迪倫的性格不像是這么陰濕的。】
【說起陰濕,我想起了一個人。】
阮梨一愣。
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時郁的臉。
她試探的給王鷹打了一個電話,問時郁還在忙嗎?
王鷹表示:“小傅總還在開會,需要幫您遞電話嗎?”
他的聲音和以往一樣,聽不出什么不同。
阮梨搖搖頭,說不用了。
傅時郁現(xiàn)在還在京市開會,估計還沒看到那封信,所以發(fā)消息的人也不會是他。
那會是誰?
阮梨緊抿著唇。
她回短信:[你是誰?]
對方:[寶貝,你認(rèn)不出我,太讓我難過了。]
阮梨:[你究竟是誰,你在哪里?]
對方:[想知道我是誰,好。]
對方:[叫我老公,我就告訴你。]
阮梨當(dāng)然沒有如對方的愿。
過了好久,她的手機(jī)響起了。
是那個人來的電話。
她按了接通,“喂?”
可對面沒有發(fā)出聲音。
她以為信號不好。
“喂?”
“你究竟是誰?”
“如果你不停止你的惡作劇,我就報警了。”
實(shí)際上,她一個外國人,僅僅因為幾條短信報警,當(dāng)?shù)鼐揭膊粫鰟泳φ{(diào)查。
但她這么說,希望因此能嚇退對方。
聽筒里很安靜。
甚至連呼吸聲也聽不到。
就仿佛對面是幽靈。
【這真成陰濕男鬼了!】
【抱緊我的小被子!】
【我看的不是言情本嗎,怎么給我干靈異頻道了?】
阮梨給自己壯膽。
“如果你再不停止你的騷擾,無論你是誰,我都會找到你。”
“我會把你發(fā)的短信全都截圖,發(fā)給你的朋友、同學(xué)、同事。”
對面依舊安靜。
就如同按下了靜音鍵。
就在阮梨要掛斷電話時,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接著電話掛斷。
對方又發(fā)來了一張圖片。
阮梨看了一眼,險些扔了手機(jī)。
只見畫面——
算了,這個畫面不能描述。
接著消息再度發(fā)來。
[寶貝的聲音真好聽。]
[喜歡嗎?]
[下次都給你,好不好?]
……
阮梨杏眸圓瞪。
瘋子。
她當(dāng)即拉黑了這個號碼,確定鎖好了門窗后,才躺回了床上。
她本來以為自己睡不著。
但可能是白天太累了,沾枕頭就睡著了,沒有被騷擾短信打擾。
次日一早。
阮梨同許女士吃了酒店的早餐。
時間一到,就收到了迪倫的電話,說他到了。
今天他們的行程是附近的一家動物園。
兩個小時的車程。
阮梨手中的現(xiàn)金不夠了,打算先去附近換一些美元。
可她上了車。
察覺到了不對。
只聽咔噠一聲,司機(jī)鎖了門。
她望向了駕駛室,而一只大手先一步捂住了她的眼睛。
瞬間,她全然置于黑暗中。
而手腕上,傳來了冰涼的質(zhì)感。
她的手……被銬住了。
阮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著。
她想要喊救命。
可男人灼熱的聲音貼著她的耳畔傳來:
“寶貝,這幾天玩得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