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本來下班還接工作電話就煩。
又聽到是一個關(guān)系戶耀武揚威的電話,更煩了。
傅氏公司內(nèi)部人員紛雜,黨派斗爭嚴(yán)重。
其中不但有傅老派的人,還分為太子黨、姜麗黨。
人事自然知道每個人的底細。
這個李總就是姜麗那派的,是姜麗弟弟情人的哥哥的侄子。
真就是遠房親戚。
把他放在海城分公司,純純就是一個關(guān)系戶,平時有什么不重要的事情都會交給他負責(zé)。
也就他自己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實際就是一個小丑。
顯然這個關(guān)系戶不知道這個實習(xí)生“時郁”,正是傅家太子爺傅時郁。
人事委婉道:“李總,不然明天我們公司說?”
李總很不滿意。
為了彰顯自己的本事,他在餐桌上開了免提。
聽到人事沒有第一時間答應(yīng)他開除一個小小實習(xí)生,李總驢臉一拉拉,覺得在江肆言面前丟了面,當(dāng)即撥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
“什么明天說?告訴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讓那個姓時的小子滾蛋!”
人事在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江肆言,以及一桌好酒好菜后,想起來了!
李總眼下負責(zé)一個項目供應(yīng)商的招標(biāo),是一個億不到的小生意。
而江氏,參與了這次競標(biāo)。
不用想,江肆言此時和李總喝酒,這里面一定有灰色交易。
人事笑了!
她這進步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她錄了屏,并表示,“李總,您說什么?開除誰?剛剛我信號不好。”
李總罵罵咧咧,重復(fù)了一遍。
“李總放心,我現(xiàn)在就擬文解除職務(wù)以及聘用關(guān)系的文件,走OA程序,請小傅總審批,明天正式宣布。”
李總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你們這些人,工作就是不積極,不罵你們就不知道干活!”
而江肆言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開除一個實習(xí)生,流程還需要到傅家太子爺那?
不愧是傅氏,流程就是規(guī)范。
……
晚上,傅時郁和阮梨在外面吃飯,收到了人事發(fā)來的視頻。
人事舉報項目負責(zé)人李海同競標(biāo)公司人員大吃大喝。
附件是一個視頻。
只見喝高了的李海說:“我以傅氏部門經(jīng)理的身份命令你,開除時郁,立刻執(zhí)行”。
阮梨本來在專心吃飯,聽到了傅時郁手機里傳來的聲音后,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這誰啊?
打工人開除太子爺?瘋了,不活了?
傅時郁把視頻給她看。
看到畫面中一閃而過的江肆言,阮梨眸色一沉。
沒想到江肆言竟然這么卑鄙。
竟然讓人開除時郁?
傅時郁勾唇,“想不想再看一場歪嘴龍王的沉浸式短劇?”
阮梨:“什么?”
傅時郁沒再說,而是問:“領(lǐng)證之后,你想什么時候辦婚禮?”
阮梨:?
傅時郁說領(lǐng)證是認真的?
就聽他自顧自道:“我覺得第二天就可以辦婚禮,就是太倉促了,婚禮的鮮花空運來至少也需要兩三天……”
【你小子,滿腦袋就想著結(jié)婚了吧!】
【太子爺很傳統(tǒng)的,不結(jié)婚不能榨梨汁。】
【話說江肆言那邊定的婚禮是哪天?】
【周五。】
【那不就是領(lǐng)證的第二天?】
【媽呀,要是主要劇情不能更改,男主和女配的婚禮照常進行,那真是亂套了?!】
阮梨得到了重要的消息。
江肆言和阮家將婚禮定在了這周五。
卻沒有通知她。
顯然是要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阮梨想了想,沒有回答傅時郁的問題,而是道:“我這邊也有一個沉浸式短劇需要你演,你有時間嗎?”
……
由于阮梨是百萬博主,她和傅時郁本來就有一些CP粉。
海大論壇的內(nèi)容被搬運到了網(wǎng)上,引來了不少關(guān)注。。
[梨子姐終于擺脫渣男!祝福!]
[好般配的一對!]
[民政局我搬來了,希望你們兩個不要不識好歹!]
阮寶珠正在和小姐妹逛街,她還在為嫁進傅家努力。
她打聽到了,傅家會在這周公開繼承人。
阮寶珠已經(jīng)找人悄悄散播了她是太子爺白月光的消息。
至于真的白月光是誰?
或許死了吧,不然對方怎么可能錯過這么一個嫁入豪門的機會?
阮寶珠今天花錢相當(dāng)舍得,小姐妹羨慕不已。
來到了L家,阮寶珠看著櫥窗里的一個新款包包,來了興趣。
這時,有一個小姐妹看著手機,忽然開口道:“寶珠,你姐姐和江家退婚了?”
“誰?”
“你姐姐,阮梨。”
小姐妹把手機拿給她,“你看,這些都是海大論壇的截圖,有人拍到阮梨和海大校草一起去圖書館和食堂呢。”
看到了照片上時郁那張臉,阮寶珠心里閃過了一瞬間的妒色。
她當(dāng)然知道時郁,海大的清貧校草。
上次露營的時候見過。
聽說曾經(jīng)有人看到他窮到只能在食堂吃饅頭。
縱然清貧,但這張臉長得真好。
哪怕是偷拍的視角,有些模糊,可立體的骨相卻讓他的臉分外清晰,領(lǐng)口的紐扣系到了第一顆,外面穿著一件風(fēng)衣,禁欲又顯出了幾分**。
阮梨還真是會勾引人!
不過到底是一個窮小子。
阮寶珠搖搖頭,“不可能的,我姐姐一直想嫁進江家,怎么會看上一個窮小子。你們知道的,她從小在鄉(xiāng)下長大,總怕我們瞧不起她,她的夢想就是嫁入豪門。”
小姐妹:“可是——”
對方拉長聲音,指向了商場櫥窗之外的兩個人。
正是阮梨和時郁。
兩個人并肩走著,十分惹眼。
幾個小姐妹眼睛瞬間亮了。
“不是?寶珠,你姐姐吃的這么好?”
“你跟她說說,什么時候玩膩了,給我玩玩。”
“好羨慕,要是我未婚夫有他一半姿色,我也不至于恐婚了。”
阮寶珠緊咬著牙。
為什么一個窮小子也能引來大家對阮梨的羨慕?
她又想到了四年前。
阮梨明明是一個鄉(xiāng)巴佬,身上穿著一件土了吧唧的運動校服,敲響了阮家的門。
那天她原本在家里開party,慶祝成年。
可當(dāng)阮梨一出現(xiàn),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好漂亮!”
“寶珠,你什么時候有這么純的美女朋友?趕緊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
阮寶珠拳心緊握。
此時此刻,她腦海里再次浮出了見到阮梨時的第一個念頭。
她為什么不死在大山里,為什么要回來?
見到阮梨去了衛(wèi)生間,阮寶珠跟了上去。
衛(wèi)生間沒有別人,只有正在洗手的阮梨。
阮寶珠露出了原本的嘴臉,嘲弄道:“姐姐,時郁雖然長得好,但玩玩就算了,為了一個窮小子,你真的舍得放棄江家,放棄豪門?”
阮梨慢條斯理擦了擦手上的水漬。
目光迎上了鏡子里阮寶珠挑釁的目光,阮梨唇邊勾起了溫柔的微笑。
“我不嫁進江家,就相當(dāng)于放棄豪門?那京城傅家,妹妹覺得算不算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