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清淵也沒想太多,楚煙洛在他心里就是高潔純凈的象征,也許她只是不喜歡被男人盯著看而已。
他抱著楚煙洛回了內(nèi)室,把她放到床上,溫聲道:“煙洛,墨機(jī)跟了我很久,他對我很忠心,對你也絕對不敢有任何不敬,你可以信任他的。”
楚煙洛忍不住挑眉:“世子是覺得我在誣陷他?你剛才沒看見他看我的眼神有多**嗎?你還說他不敢有不敬?難道我會騙你不成?”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墨機(jī)是太監(jiān),他對女人沒有任何想法,如果他看了你,可能只是因?yàn)槟闵奶^貌美。”
“太監(jiān)怎么了?太監(jiān)就對女人沒有想法?那宮里的太監(jiān)怎么還找對食?我生的貌美,還是我的錯了?”
蕭清淵額頭滲出一片薄薄的汗珠:“不是不是,這怎么會是你的錯,這自然是墨機(jī)的錯,你放心,等他回來我就罵他,他以后再敢看你,我就把他眼睛挖出來!”
“挖他眼睛就算了,太殘忍了,畢竟他服侍了世子那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世子只要把他趕出去就行了。”
蕭清淵一愣:“你讓我把墨機(jī)趕出去?”
“對啊,怎么了?這種品行有問題的小廝,不應(yīng)該趕出去嗎?”
“可如果把墨機(jī)也趕出去,我身邊就一個伺候的都沒有了,之前那些丫鬟小廝你都不喜歡,我已經(jīng)全都趕走了,現(xiàn)在就剩墨機(jī)了。”
“那又如何?世子身份高貴,想要什么丫鬟小廝打發(fā)人去買就是了,正好我可以同世子一起挑,挑完之后,我親自幫世子調(diào)教他們,保準(zhǔn)他們以后個個對世子忠心,從今往后都只聽世子一個人的話。”
楚煙洛一直都在為進(jìn)王府做準(zhǔn)備,所以挑唆蕭清淵把身邊的人都趕走了,那些下人一個個的全都看不上她,個個都在蕭清淵耳邊說她壞話,而且她根本使喚不動那些人。
上輩子她還不敢做的太過明顯,因?yàn)橐3肿∷谑捛鍦Y面前的清高人設(shè),所以還給他留了個墨機(jī)隨身伺候。
但這輩子她基本上沒有什么顧忌了,因?yàn)樗芮宄捛鍦Y對她有多癡情,趕走他的貼身小廝,這根本都不算什么,他上一世為了她,連父母都能決裂呢!
“丫鬟小廝可以買進(jìn)來一些,不過,墨機(jī)就先不換了,如果你不喜歡他,我不讓他到你跟前露面就是了。”
楚煙洛聽他竟然不肯換掉墨機(jī),心里十分不痛快,之前她連柴嬤嬤都能趕走,怎么輪到墨機(jī)蕭清淵就不肯趕了?
她冷了臉,翻了個身,給了蕭清淵一個背影:“我累了,世子出去吧!”
她這一翻身,蕭清淵才看到她后面的裙子已經(jīng)染紅了一大片。
他有些慌亂:“煙洛,你的裙子……你是不是又流血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說?你等著,我這就叫人去請?zhí)t(yī)!”
他說完,焦急的出去了。
楚煙洛疑慮的扯過后面的裙擺一看,上面竟然真的有一大片血跡。
她臉色頓時煞白,完了,這是什么時候弄上去的?她該不會就這么帶著一片血跡走了半個王府吧?
怪不得王府里的丫鬟婆子個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她之前還以為她們是被她傾國傾城的美貌折服,沒想到竟然是因?yàn)樗棺由系拇笃E!
她急忙起身下床,撩開裙擺一看,里頭的中衣和褻褲已經(jīng)全染紅了。
她又氣又驚,肚子里那個孽種不是都已經(jīng)沒了嗎,怎么還流這么多血?上一世她喝了墮胎藥,昏睡了幾天,清醒過來以后,除了有些虛弱,并沒有如今這種情況!
楚煙洛一陣陣眩暈,她又渴又餓,偏偏這屋子里竟然什么吃的都沒有。
蕭清淵真是個廢物,堂堂世子爺,竟然連一碗燕窩羹都弄不來,她這輩子別不是要硬生生餓死在寧王府吧?
梧桐苑。
沈晚棠一邊看賬,一邊聽丫鬟們嘰嘰喳喳的議論。
“寂心庵來的那位,今天可丟了大人了,她穿著一身白裙,頭發(fā)也不束,一臉清高的在咱們府里晃悠了半天,根本不知道她后面都被血染紅了!”
“她不是剛流產(chǎn)嗎?怎么還跑出來瞎晃悠?不怕以后留下什么遺癥嗎?”
“人家當(dāng)著大總管的面說了,她跟其他女子不一樣,她才沒有那么嬌弱,人設(shè)立的那叫一個好,結(jié)果自然是又獲得了世子額外的心疼。”
“世子就吃她那一套,我們能怎么辦?世子為了她,還拿了庫房里的極品血珊瑚去賣呢,說是要賣了給那位換燕窩吃!那可是太后賞的寶貝,世子卻說賣就賣,也是魔怔了。”
“我看她拼著命跑去庫房找世子,不光是為了立人設(shè),肯定還覬覦世子庫房里的東西!”
說到這里,琴心忍不住對沈晚棠道:“世子妃,您可得防著那位一些,別叫她把世子爺庫房里的寶貝都哄騙了去。”
沈晚棠頭也不抬的道:“母親不是已經(jīng)給世子庫房的東西重新登記造冊了嗎?放心吧,里面的東西她拿不走的。你們都別八卦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以后這樣的事不許議論了。”
琴心趕緊點(diǎn)頭:“是,世子妃。”
話音剛落,蕭清淵就急匆匆闖了進(jìn)來。
琴心愣了一下,隨即就趕緊行禮:“世子爺。”
幸虧她們的議論被世子妃及時打斷了,不然這會兒被世子聽見,她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沈晚棠也起身行福禮:“世子,您來了。”
“煙洛又流血了!快叫人去請?zhí)t(yī)!”
蕭清淵說完,察覺到自己語氣太生硬了,又補(bǔ)了一句:“沈晚棠,煙洛的情況有些嚴(yán)重,你幫我一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沈晚棠看他一眼,吩咐琴心:“去請?zhí)t(yī)。”
琴心卻有些遲疑,憑什么要救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世子妃未免太好性兒了,難道不是讓楚煙洛死了才好?
沈晚棠從她片刻的遲疑中洞悉了她的想法,她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重復(fù)了一遍:“去請秦太醫(yī),銀兩要給足,要讓秦太醫(yī)盡力醫(yī)治,絕不能讓楚姑娘在王府出事,聽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