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靳洲進修了一年回國,陸賀兩家有意聯姻。
他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小祖宗的電話。
“喂,賀靳洲,你在哪兒?”
“你哥我剛下飛機。”
陸知遙給他發了個地址,賀靳洲讓司機先送他到那家餐廳,然后拖著他的行李先回去。
“賀靳洲,你知道我爺爺跟你爺爺要給我們訂婚約嗎?”
賀靳洲眸光微閃,“嗯,知道。”
“我覺得這婚約不合適。太怪了,我們怎么可能結婚了。”
賀靳洲不懂,“為什么不能?”
陸知張了張唇,“就是不合適啊。我們小吵到大,這樣怎么結婚嘛。而且我把你當大哥哥看。”
賀靳洲輕嗤,“我可沒聽你叫我幾次哥哥。”
“哥哥哥哥,行了吧?”
“你不想訂婚,那我去跟爺爺說吧。”賀靳洲選擇了先妥協。
沒必要強求一段不情不愿的婚姻,不是嗎?
陸知遙點點頭,“謝謝哥哥,今天的晚飯我請你。”
賀靳洲想了很多,他走的時候小姑娘剛讀高中沒多久,他回來她應該也快大學畢業了。
“大學里交男朋友了嗎?”
陸知遙耷拉著腦袋,“沒。”
可賀靳洲有些讀懂了她的眼神。
沒男朋友,但是有喜歡的人了。
這讓賀靳洲的心狠狠刺了下。
早知道就留在國內讀醫了,他不過離開幾年,以前的小丫頭就變成大人的模樣了。
“靳洲哥你呢,不會也沒交女朋友吧?”
賀靳洲斜眼睨了她一眼:“我出國是讀書,不是去談戀愛的。”
“哦。”陸知遙敷衍的應了聲。
最后飯后,賀靳洲說送她回去,小姑娘老不樂意,說她開了車。
賀靳洲看著紅色的跑車走遠,才想起來還沒跟司機說他已經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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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洲,你不是從小就跟知遙那丫頭關系好嗎,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為什么不愿意訂婚?”
像他們這種家族,大部分還是愿意找門當戶對。
當然如果小輩們交了十分合適的女朋友,他們長輩也不是說非要拆散。
賀老爺子沒挑明,他其實覺得自己孫子挺喜歡老陸的孫女的,所以兩人一合計就當次紅娘唄。
誰知道,來說不訂婚的居然是他家的臭小子。
這讓他怎么跟老陸開口。
“爺爺,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你誤會了。”
賀靳洲選擇所有的委屈自己扛。
陸知遙母親不在身邊,唯一的倚仗就是她的爺爺,如果自己開口她爺爺也會更憐愛她一點。
“行吧,你自己去陸家說,我可沒這個臉。”
賀靳洲二話不說就去給陸爺爺負荊請罪了。
陸老爺子很開明,兩家也只是意向聯姻,也沒有辦儀式,所以沒有太責怪賀靳洲。
再說了,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多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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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遙看著賀靳洲進去書房找爺爺,沒多久又出來了。
“爺爺,我去送靳洲哥!”她殷勤的不行。
“怎么樣了?”陸知遙一臉期待的看著男人。
賀靳洲冷嗤,“你可真是巴不得我們的聯姻黃了。”
“嘿嘿,靳洲哥,也不能這么說,你人還是挺好的。”
得,喜提好人卡一枚。
賀靳洲不想看她,“走了,別送了!不然你爺爺該以為我們感情很好了。”
陸知遙嚇得真的站在了原地,她在身后大聲喊著他的名字:“謝謝!”
賀靳洲自嘲,他想要的可不是什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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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賀靳洲以為他跟陸知遙不會再有什么交集時,女孩一臉醉樣的趴在吧臺。
“陸知遙?”
女孩搖搖晃晃的,眼眸迷離,“呵呵,是你啊,賀靳洲。”
他蹙了蹙眉,“這是喝了多少?”
說完冷眼瞪著酒保,到底給他調了多少杯酒!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陸知遙一聽回家就搖頭,“我不回家!我不想回家!你別管我,我還要喝酒。”
賀靳洲不想跟一個醉鬼講道理,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
“消停點,你再喝下去,明天你爺爺知道該罵你了。”
給人送回家的時候,陸知遙一路嘟囔。
“媽媽,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嫁給他啊!”
賀靳洲擰眉,他把人抱回她的臥室,“劉姨,你給她煮點醒酒茶,不然她半夜要難受。我先走了,別告訴陸爺爺。”
阿姨點點頭,“謝謝賀少,我曉得的。哎,最近小姐很不開心,這都是第二次喝醉了。”
賀靳洲以為陸知遙是因為母親又一次的再婚。
可第二次,他開車路過馬路邊搖搖晃晃的陸知遙,嚇得立刻把車停到一邊。
“陸知遙你瘋了,你知不知道剛剛很危險?”
陸知遙眼圈微紅,“怎么又是你,賀靳洲。”
賀靳洲沉了沉臉,是啊,怎么每次她脆弱的時候都被自己碰上了呢。
“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想去找他,我還沒跟他表白呢。”
賀靳洲的心口一滯。
她果然,有喜歡的人了。
“那就去表白,表白有什么好磨嘰的。”
賀靳洲嫌棄自己磨嘰,也嫌棄陸知遙磨嘰。
表個白而已,大不了人家拒絕了,她徹底的可以放棄了。
陸知遙搖頭,“不行。我不可以。”
她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不可以,他是我的哥哥了,我不可以。”
賀靳洲心臟感覺到一陣刺痛。
他把女孩小心翼翼的攬進懷里,“好了,不哭了。換個人喜歡怎么樣?”
“不然,你喜歡我吧,我不會讓你哭的。”
第二天,陸知遙醒來后才知道又是賀靳洲送自己回來的。
【頭還疼嗎?】
【不疼了,謝謝你,靳洲哥。】
賀靳洲沒再回。
呵,看來又斷片了。
只是當演唱會上,女孩又一次喝醉。
他不想再當君子,賀靳洲一臉繾綣的盯著喝醉的女孩,“陸知遙,事不過三。”
直到女兒三歲的時候,陸知遙才感嘆,“早知道當年爺爺說要跟你聯姻,我就不拒絕了。繞了一圈,還是跟你結婚了。”
賀靳洲輕笑,“那誰讓你當時不喜歡我呢。”
陸知遙噘著嘴,“說的好像你當時就喜歡我一樣。”
賀靳洲翻身把人壓在懷里,俯身含住她的唇。
“喜歡,我喜歡的從來都只有你。”